奇和梅画大包小包的到二叔家的时候日头连正午都的边都没贴到,今儿艾寒流也没下地,当时正在堂屋坐着,穿着一件天青色的家常一卦,也许是颜色浅淡,衬的人比往日更清峻了几分,而且梅画发现一个问题,别看二叔春耕秋收的同其他汉子一样日日耕作,可人家愣是晒不黑,而且皮肤光滑,一丝褶子都不见,估计是常年面无表情的原因,连情绪波动都没有,还想叫他有褶子,可能么?
此时刘芬芬正再放面板,见艾奇手里拎着鱼,奇怪地问,“你早晨去镇上了?”
“没,是我哥夫托人捎回来的,孝敬您和二叔的。”艾奇放下背筐,四条鱼递给接手的艾岭。
“难怪呢。”刘芬芬低语一声,又对要迈脚的大儿子说,“岭子,留下两条就成,剩下的叫你哥带回去。”
梅画适时的扮伶俐,笑眯眯地问,“婶么你咋知道我爱吃鱼啊,你对我真好。”
放下面板,将和好面到再上门使劲的柔,刘芬芬倪人一眼,暗道,瞧那谄媚jian猾的相儿,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嘴上也不客气道,
“甭拍马屁,去洗了手过来包饺子。”还想多斥哒两句,可以想到夫君就在那坐着,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这时艾奇正往外拿东西,艾岭从旁接着放好,轮到包袱时,面露疑惑,不确定地道,
“二哥,这是……衣裳?”
刘芬芬正对着他们,一样一样的东西都过了他的眼,心中满意,喜上眉梢,等见到那个五彩斑斓的锦缎包裹时,眼睛登时张的老大,不可置信,全身都僵住了,只剩咋舌,乖乖,这得多少银子才能买来啊;
心里一个劲儿的猜想估计这是那个混小子嫁妆里出来的东西,今儿拿来送礼,可见是大手笔,哼,这臭小子,也不知有啥事求到自己呢,想着想着,又得意自喜起来。
却听二奇呐呐道,“这是,这个……”哎呀小画不在这该怎么说啊,绝对不能直接说是他爹偷给的,不然就暴露了,爹那边肯定危险,也不能给自家招罪状……正拽耳挠腮的想辙时,二婶么解了他燃眉之急,只听问道,
“是不是画画添上的,是衣料吧。”
艾奇慌张的神情赶紧收起来,此刻再也没有那憨厚的表情,笑说,“这是画画孝敬给您的,是衣裳,”可算松口气,又说,
“还有几件首饰也是孝敬您的。”
这么贵重的锦缎包的衣服绝对不会差,又听说还有首饰,一时间刘芬芬的面容犹如春天的春风一样温暖又温柔,只听他用从未有过的和气地声音说,
“来就来,拿这么贵重的做什么?说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会过日子还真是了,不过既然孝敬我的,我若不收可是冷了你们的心,岭子,送到阿么屋里去,别叫你二哥受累了。”
反正等梅画啃着黄瓜晃悠悠归来的时候,屋内的气氛一片祥和,到叫他一时间适应不过来,没办法,被喝斥惯了,咋然转换气氛还真适应不了。
不过两人间的你吹我捧也只维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又恢复原状开始打擂台了。
包了两盖帘饺子,rou馅是梅画喜欢吃的猪rou芹菜的,外面炉子上顿着鱼和鸡,梅画正调料汁,桌上摆了两道凉菜,其中一道是熏rou,旁边还有一碗蒜汁,这熏香扑鼻颜色鲜亮的rou是刘芬芬头午新做出来的,可是他的拿手菜。
刘芬芬忙着烧火煮饺子,不经意的瞥见梅画盯着桌上的菜咽口水时,心下一笑,起身从靠墙的柜子里,拿出切好的一小碟递给他,
“尝尝我亲自熏的,比外头的可好?”
梅画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往嘴里塞,边嚼边点头,味道确实不赖,自己眼力就没差过,一眼就盯上那rou了,只是这时没空说话,眯着眼竖起一根大拇指,腮帮子鼓动的那叫一个快。
水开了煮饺子,四开之后起锅上桌,人员到齐,艾瓜子今儿一从外头疯回来主动的洗手换衣裳,估计是闻到饭香了,不想惹自己阿么不痛快,不然他只有面壁思过的份。
二奇坐在艾寒流做下手,之后才是艾岭和艾瓜子,给艾寒流和刘芬芬倒上酒,梅画跟前也是一小杯,艾寒流神色不像以往一样冷冰冰的,唇角牵起少有的笑容先举杯,只说了一句家和万事兴便仰头先干了。
汉子们紧随其后,刘芬芬只喝了小半杯,梅画则喝了一口,入口有点呛,而后才感觉出甘甜,虽然酒不错,但他只允许应景的喝一口,剩下的则被刘芬芬端走了。
梅画跟刘芬芬在一条长凳子上坐,时不时的被照顾多吃些rou,吃光一盘饺子,刘芬芬又从旁边的给他拨过来,桌上汉子们没人说话,这一顿饭下来就听到他俩叽叽呛呛了。
……
夜幕宝镜升,云间寂无声。
转过天来,又是一日秋光明媚,想着盼着的日子到了跟前,原本打算早早的起来,结果意志斗不过瞌睡虫,比往常还晚醒了一刻钟,梅画那个悔怨啊,小眼神别提多风凉了。
“画画,甭着急,咱还得吃了早饭呢,一点都不晚,这才什么时辰。”艾奇边给人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