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一回来,家里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再也不是没着没落的了。
“做的不错,再接再厉!”梅画雀跃兴奋地给与中肯的评价,说着话就把银锭子装进炕角的枣木箱子里。
艾奇嘿嘿嘿一乐,自信息爆棚,炫耀道,“这回是头一次跟人搭伙,感觉也不赖,苗子说了,他再接到大活还叫上我,这家伙是尝到甜头了,往常他自己找的都是小来小去的,一个月顶天赚上一辆银子,还净有歇着的时候。”
梅画瞧着人拎着衣裳往外走,忙插一嘴,“锅里有热水,用热水洗衣服。”
艾奇应一声,在外屋回道,“这是做活穿的,随便涮两把就成,热水留着吧。”紧接着就听着开门的动静。
……
汉子们回来了,晚饭弄的比较丰盛,猪rou白菜豆腐炖了一大锅,艾美自己煮的rou皮冻,配蒜汁,再有一盘艾奇买回来的卤牛rou,一大盆米饭,吃的是热热闹闹。
吃饭档口艾美给两人说了艾岭定亲做家具的事,叫两人空出时间少接活,
“他就做四个箱子吧?那用不了两天。”艾奇不认为是大事。
艾美给梅画夹几片牛rou,倪了弟弟一眼,“哪那么简单,婶么说新房给他俩盘个炕,再有一些衣裳架子脸盆架子什么的,零零捌捌的加起来就不少。”
腊月里正月里成亲的人特别多,庄户里普遍看重这个日子,都盼着喜上加喜,所以每年冬天弟弟这边都能接到好几个活,忙不过来的时候还叫上自己男人给帮忙。
艾奇小抿了一口酒,斯哈一声,挑眉问道,“岭子定的哪家的?”
“你这个人!整天都琢磨些什么,家里家外的事都方不在心上。”艾美极其不满的说教一句。
结果不光艾奇,就连周里听到这信儿也一头雾水,颇为认真的为内弟辩驳,
“这不能赖二奇,我也不知道,婶么相来相去的瞧了好几个,这乍么慌儿的定下来了,也没个兆头,先前儿也没听他有这意思,可不叫人意外呢。”
一个个的真堵人!艾美郁闷着脸嘀咕,梅画拽拽大哥的袖子,叫他别跟粗神经的人一般见识,俩人转头自说自话起来,艾奇和周里面面相觑,暗道夫郞的心思九转十八弯,只是自然不能这样僵着下去,周里极有眼色的擦边溜缝,说些逗乐好笑的,将两人往自己的话题里带,终于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还有艾奇笨嘴拙舌的从旁答话,时不时的添上一嘴,渐渐地桌上的气氛才又重新欢乐起来。
艾奇和周里再次不着痕迹的相视一眼,纷纷抹了一脖子汗,对方眼中的意思分明,这比干活还累。
晚饭后艾美夫夫没多留便走了,艾奇去西屋洗澡,俩人自从搬进了东屋,澡盆便挪到了原来睡觉的那屋。
屋里长着两根烛火,照的屋里亮堂堂的,只是无法跟灯泡相比,梅画半倚着被子看书,却一眼也没瞅进去,耳朵里灌满了那边撩水的声音,哗啦呼啦的让人心烦意乱,实在坐不住,掀了被子挪下炕,只穿一身火红的薄薄的大睡裙找人去了。
梅画扶着腰挺着肚子掀开门帘,开口就问,“我给你搓背啊?”口气十分正经。
艾奇背对着他,一时没察觉有人进来,乍一听动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谁之后连忙拒绝,
“不行,快回去,一会儿凉着了!”
梅画要做的事情谁能阻止,脚快的几步窜到浴桶边,抓起白毛巾就给人往身上蹭,还不怀好意的瞎嘿嘿,
“怕什么?有什么见不得的?还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敢让我知道啊?”
艾奇本就被热水熏红了脸,再又一听小夫郞这意味不明却又叫人遐想连篇的暗示,锈顿的脑袋突然开了窍,顿时热血上涌,一股脑冲到头顶,两腿紧紧并拢,双手遮掩似的握成拳头,拳欲盖弥彰道,
“你别,别别乱说,我,我没有。”
梅画jian笑几声,小眼神瞟的乱飞,贼兮兮的趴这桶往里瞧,结果黑灯瞎火的啥也没瞧见,顿时气馁,撇撇嘴,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说,
“你遮掩什么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对我有想法这不是很正常么,你没那念想才叫人生疑呢,切~”
“画画啊……”艾奇简直口干舌燥,欲哭无泪,百般央求,“画画你回去吧,好不好?这屋里没那边暖和,你穿的这么薄,冻着了可不是好说的。”
梅画当自己是聋子,充耳不闻,一门心思的戏弄人,手上还不忘使劲搓,另一只手还在人身上作乱,听着人呼吸变了频率才坏心眼的放下白毛巾,清咳一声,严肃地说,
“我先回去了,你早些出来,明儿还要做活呢,别想偷懒。”然后不等人反应便翘着下巴高抬着腿迈着四方步晃悠悠的回去了。
艾奇,“……”
浑身冒火的一头扎进水里,好半天才出来……
梅画回到屋里,将炕中央的小桌搬到一边,铺开了褥子被子,自己脱的光溜溜的往里一躺,头发拢到头顶用发带绑起来,不然明早又是乱糟糟的一团。
等了将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