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底子都交出来了。
渐渐的,能让她眼前一亮的也少了。这就让她颇有些无聊, 而且周身都是前辈,也不存在能拉个人出来聊聊天什么的。而晏亓么……她低头将面纱吹起了一个边,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东西带的时间短还好,带长了就觉出来其中的憋闷了。
“敢问阁下是……”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叫她眼前一亮,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啊。就是不知道是评审台上的哪位前辈耐不住无聊来找她聊天了。沈亦乔的视线在左右轻轻扫过,发现大家都是那副样子,没有谁有什么特殊的动作,也就没法区分到底谁才是传音者。不过随后她眼珠一转,又有了新的主意。
在这儿坐着的前辈她都比较熟悉了,毕竟怎么说她也算是个二代,换一种说法,在座的这些一半她都是可以以叔伯来称呼的。然而这个声音在她听来确实陌生的很,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简单的排除了一下,便让她锁定了坐在她左手侧的白胡子老……呸,前辈。
自昨日知道今天要坐上这个位置后,她当晚便啃下了很多资料。既有台上这些老前辈的,也有近年江湖中较为出色的年轻弟子的。而她左手边这位默不作声给她传音入密的前辈可以说是评审席中最为年长的一位了。
当然,这一位的名头也大的很。但是若只说名字不能让你知道他是谁的话,联系上莫大师想必就一定不会有人觉得陌生了。没错,这位前辈便是药王谷资格最老的药师,也是莫淮莫大师的师傅。不过这位前辈的前半生颇为落魄,直到中年才拜入药王谷,作为后起之秀闻名于江湖,不过自从收了徒弟之后,便不怎么在江湖上走动了。但值得一说的是,他本人与药王谷的药师有着很大的不同。旁的药师攻击性基本都在于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而他本身的功夫也很出色,虽然是野路出身,但多年以来铸就的牢固根基也足以让他跻身江湖一流高手。
同时,这也就是他会不认识沈亦乔的原因了。武林盟的评审席位基本每次都是那几个,调整很少,即使寄出的烫金贴是席位的一倍,但很多人都是不愿参与这样的活动的。这次这位前辈这次能够过来,想必是由于盟主口中喊出的伐魔口号吧。毕竟他年轻时也是被魔宫的那些家伙欺负的够惨的。
啧啧两声感叹了下魔宫那些人讨人厌的程度,随后面上不显的也传了音去。
“阁下不敢当,晚辈玉华山庄沈亦乔,这烫金贴虽收的莫名其妙,但晚辈偶然得知魔宫会趁此间盛事整出些事端来。故而虽有所不及,却也愿在此献上微薄之力仅供驱策。”
“好,好,好!不愧是有双燕之称的沈家姑娘,有你与你哥哥在,怪不得沈弦那家伙这些年越发悠闲自在。”
这话她作为一个晚辈不好去接,只道了声前辈谬赞便止住了话头。却不料至此以后许前辈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一句接着一句的问起江湖的近况。她前辈发问,她更是不好不答,于是沈亦乔搜肠刮肚的寻着些不曾过时的消息说与他听,另一边对于场上的关注自然就降低了。
这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从江湖近况谈到武林风气,再说到各家子弟,这么一圈下来竟也隐隐激起了她的谈兴,二人越说越投机,竟是没发现场中出现了一个特殊的人。
“乔乔,魔宫人!”
“可恶!”
“竟是魔宫的弟子!”
下面的小擂上,武林盟下的一个弟子捂着胸口躺在了擂台边缘,身边站着一位同属武林盟的前辈。只见那弟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皮肤更是有些隐隐发黑。
“血浴浮屠!”这下连沈亦乔的眼睛也瞪圆了。当初罗裘印在他胸口的那一掌便是这魔宫的独有秘法血浴浮屠,只是这门功法能够习练的人很少,也就造成了习练这门武学的人在魔宫中自然而然的便有了极高的地位。不过看他的一番做派,怕是这人的身份也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魔宫弟子这么简单。
“你知晓这门功法?”旁边的许前辈听了方才的话悠悠转过身,神色莫名。
“晚辈曾有幸听父亲提起过,这血浴浮屠乃是魔宫最霸道不过的功法,并在晚辈出门前叮嘱过要小心魔宫人。”她总不能将实话说了去,于是一时情急,只好编造了个借口,只希望前辈他不会那么敏感,她才好将此事给顺手揭过去。
“希望这话是真的。”他只留了一个眼神,便飞身去了那处小擂。也不等脚尖落地,只是身形近了,便拔出随身的长剑毫不花哨的挺身刺了上去,观角度之狠辣可见丝毫没有留手。
不过那弟子像是有着什么底牌,只是邪笑一声,望着刺来的利剑一动不动。果然下一刻剑身在于喉间约莫寸长的地方被锵然挡住,那是一双短匕,握着他的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魔宫弟子的身后,披着一身的黑,养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魔宫的胆子近年真是愈发的大了,在这样的地方,都敢放开手来杀人?”高台上的盟主此时终于站起身来,面容肃穆。
“这也算是伤人?”那人嗤笑一声,干脆手一背,大刺刺的亮出了身份。“我师承宫主罗裘,你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