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主动向她坦白。”
陆庭洲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
nainai连最后一刻都在等他,帮他。
是他顾虑得太多。
如果……
他和苏长汀是不是就不会分别两年?
“对不起,我怎么忘了您从小一直教我的东西……”陆庭洲失笑,如果说全世界都不同意他和苏长汀,那始终、唯一站在他们这边的……
是nainai啊。
他怎么能忘?
苏长汀坐在他身旁,侧身抱住他的肩膀,“是我们的错,但以后不会了。”
陆庭洲眼睛缓慢一眨,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嗯。”
--------
宴舒难得十分听话,连续五天,一口不该吃的都没吃。
他是会跑会跳的小鼹鼠,最怕被斐途小心翼翼当作病号对待。只要斐途一表现出他的无微不至,宴舒内心抱头鼠窜,面上让他往东不敢往西,斐途喂香菇不敢要虾米。
平时作的惊天动地的人,总有不敢作的场合。
最是深情不敢辜负。
久而久之,斐途也咂摸出一条道来,专治作逼。但总是宴舒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时间更多。
风流多金的斐医生一朝沦陷,简直令人同情。
每天都要斐途陪着刷牙的宴三岁,手里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爬到斐途背后,“你在看什么?”
斐途在看一条微博,征集美食,一万多条带图评论,从西部到东部,远近闻名的,藏在深巷的,令人食指大动。
宴舒看呆了。
斐途收藏了这条微博,宴舒眼里放光。
“就算每天吃一道,也要27年。”斐途把牙刷塞进宴舒嘴里,“你愿意和我一起吃完全部吗?”
神州地大物博,每一道,岂止一天?
“嗯嗯嗯!”宴舒口齿不清,拼命点头。
宴舒刷完牙终于反应过来,刚才那么像求婚,“为什么没有戒指?”
“我是一万条评论就能收买的人吗?”
遭遇逼婚的大土匪:“……”
“是啊。”不等斐途回答,宴舒美滋滋地自我肯定。
“谁说没有戒指?”斐途下一刻便掏出一个深蓝色的盒子自证清白,“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我把它藏在蛋糕啊巧克力里面……但既然你这么急……”
那样岂不是能多吃一份甜品?
宴舒立马把戒指推回去:“不行不行,我没看见,你重来,要这么大的蛋糕!”
宴舒双手比划了超级大一个圈。
斐途打开盒子直接把戒指拿出来套在他手上,“晚了。”
宴舒:“你你你土匪!”
农历七月七。
陆庭洲一天不见人影,刚被宴舒秀了一把恩爱的苏长汀颇为无语地坐在沙发上,七月流火,他却一身正装,仿佛下一刻要戴上面具要出席舞会。
苏长汀订了位置,但他自觉非常善良,可以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陆庭洲。要是陆庭洲不知道今天七夕的话,那就由他给陆庭洲一个惊喜。
天色渐黑,苏长汀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看来正直的陆先生真的不知道。”苏长汀嘴角一勾,今晚注定要由英俊浪漫的苏先生主导!
他刚要打电话给陆庭洲,手机先响了起来。
“下来,我带你出去。”
苏长汀一秒忘记他的雄心壮志,屁颠屁颠下楼。
陆庭洲也穿得很好看,苏长汀站在车边和陆庭洲接了一个长长的吻,“我们今天的衣服很配。站在我身边的你最英俊。”
这句话好像有歧义,自恋的苏长汀咳了一声补充,“我是说,我们……天造地设。”
“嗯,天造地设。”陆庭洲重复了一句。
他们先去吃饭,吃完压马路,牵着手漫无目的地乱逛,不知不觉,来到了A大附近。
“你……”苏长汀心里有股预感,学校里一定会有什么。
刚这么一想,苏长汀眼前一黑,陆庭洲解下领带,把他的眼睛蒙住了。
“跟我走。”
A大的地形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此刻,他全副信任地跟着陆庭洲,懒得去思考这一路转转回回会到达什么地方。
反正摔倒也会有人接着。
他们来到一个平坦宽阔的地方,苏长汀能感觉到湖面吹来的微风。
再远一点的山林沙沙作响。
耳朵被塞进两个无线耳机,隐隐的前奏从迷雾中破出,眼皮一轻,领带被陆庭洲解下来。
眼前华光大盛,琉璃光彩映入眼帘。
陆庭洲把过去的一年一年做成了一个几十分钟的视频。
视频多由照片组成,由时间线串联。有好多场景,苏长汀都不知道为什么陆庭洲会有照片。
陆庭洲翻遍了他们朋友同学的相册,只要有苏长汀出境的照片都被他拷贝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