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由何而来。难不成……他是赵允熏的人?”
朱少寒来了陆镇也有七日之久,赵允熏是刺鸟之人也不是秘密,若许白是同样是刺鸟之人,那他的确有不害怕朱家人的理由。
想到这,朱少寒更加气愤。
“赵允熏真是欺人太甚,故意摆下这一道,让朱家人向他低头!”
“如此而已?我倒是觉得真正有问题的,是许白身后那个故作惊慌的少年,刺鸟培养杀手一般都是绝色少年,若是今夜你将他带回府,不等一刻*,说不定惨死刀下的人,就是你,又或是……我?”
朱浣信想的更加深远,若真是赵允熏布局,那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所以,当他听到朱少寒在市集的所做所为时,不顾赵允熏还与自己在一起,立刻赶去。
见赵允熏头一次维护他人,朱浣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该死的!他竟然敢如此!信哥,让我带人杀了赵允熏和那两个家伙。”朱少寒咬牙说道,胀红的脸是一阵又一阵的后怕。
若是针对自己还好,万一真正想杀的是信哥,朱少寒感觉自己就算死了也无颜面对自己百般照顾的大哥。
“不,你我两人不应打草惊蛇,事情是否如我想的一样还是未知,但,不如少寒你帮我一个忙吧。”朱浣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太师椅上缓缓站起,而朱少寒抢先几步,扶住了自家大哥。
“信哥你要我做什么?”
“接近许白,看看这两人与赵允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朱浣信笑着说道,但眼眸中却没有丝毫暖意。
朱少寒自然没异议,可就在离开正厅时,从背后的紫金楠木屏风后,突然走出一人。
白发红唇,一副异域之貌,却妖冶万分。
“白玉,你查到什么了?有关那个人的消息。”朱浣信神色瞬间一柔,目光如水般注视着来人。
“已经查到他最后的落脚点在陆镇,只不过没人见过他样貌,想要查起来并不容易。不过赵允熏也是为了此人而来到陆镇,但刺鸟内部却有两种结论,一是杀了他,彻底放弃控制天下的野心,另一种却是找到他,就算不能一统天宏,从种牟利也是笔好买卖。”
白玉气息如兰,他将红楼传来的手信递给朱浣信。
扶着朱浣信重新坐下,站在他身后用手指轻轻揉捏着对方肩膀。
神情亲昵。
朱浣信没急着打开,而是回首朝了白玉轻轻一笑。
“这么多年来,多亏了你在我身边,等天下一统后,我们退隐田园吧。”
朱浣信的声音淡然无比,但那目光却是从未向外人展现过的希冀。
“好。”白玉笑着点头,任凭朱浣信捧起自己手掌,温热一吻落在手背,让人心头乍暖。
“可这事瞒着少寒好吗?”突然,白玉柔声一问。
“他又知晓我们多少事呢?这一次凶险万分,我不放心将他留在京城,天宏,已经大乱。”
朱浣信的语气,再次森然。
窗外,是暮霭的夜色,压得人心口沉重。
而在太平巷的许宅,惊魂才定的老三提着熟菜,轻车熟路的来到许白家。
虽说差点在朱少寒这恼人恶少手里吃了大亏,但好在他大哥知书达理,道了歉,赔了礼,那枚山东玉更是让自家娘子笑得合不拢嘴。
特意做了一锅猪rou,说是为了给许白两口子压惊。
老三来时,清浅正劳烦许白帮自己在那枚三两银子买来的白玉上穿入红绳。
略带青浅的白玉衬着红绳更显冷艳。
像极了不苟言笑时的许白。
“喜欢就好。”许白看着一脸笑意的清浅,也是满意。
容易被满足的人心才不会大,心若不大才会安份守己。
前半生已经经历种种,剩下的时光,许白只求安然。
清浅也发觉许白在看自己,略为抬头,四目相对,有一种情愫瞬然迸出。
心有些慌,口略显得干,清浅舔了舔绯红的嘴唇,下一刻,却被另一种火热所包围。
许白吻了清浅,那般突然,如火如电。
“啊,真是打拢你们了,当我老三不存在,继续,请继续!”
突然,从门口传来老三那令人扫兴的声音。
许白头一次愤然相视,“你怎么进来了?”
“你们亲|热也不关好门,还能怪我?”
老三笑得狡诈。
晚饭,依旧在前厅,大锅rou,温着酒。
酒是好酒,赵允熏入夜前送来的竹叶青。
许白与老三难得喝一回小酒,心情大美。
而清浅从那吻中还没回过神来,筷子随意挑着rou,但两眼却空无一物。
许白亲自己了。
亲了嘴唇。
就像一道火苗,点燃了自己身体每一寸皮肤。
这真是……真是……
清浅半是春情半是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