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隐疾,或许也不是什么大病,而且生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是好几个月,到时候,或许你有办法能解决呢!他都已经存在于你我的生命之中了,你就忍心将他就这么干脆的抹消掉?”
“许白……相公,我想生下他,他对我很重要,对你也同样重要,我求你,不要让他死,让他好好活着好不好?”
这是清浅的祈求,祈求许白,祈求上苍。
他爱许白,如果真的要用自己的命去换许白孩子的命,清浅同样也愿意。
许白的心即使冷的像铁,面对这样坚持的清浅也会被炽热融化。
“他活着,即是你死,清浅,你知道吗,你比我想像的更加重要。”
清浅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他呆呆的望着许白,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似的。
他说,很重要……
自己在他的心里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吗?
清浅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可是却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变得勉强。
“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许白暗暗的叹了口气,怜惜的揉着他浅色的发:“这辈子还很长。”
“可是,我还是好想为你生下这个孩子,”清浅的神情忽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怯懦,而显得固执和倔强。
“就算……就算是我死了,可是我们的孩子生命的延续啊。相公,我真的做不到……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
许白的脸转过一边去,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清浅的面容。
他又何尝做得到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杀死呢。
“我们先不说这件事了,”许白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先乖乖的休息。”
清浅心中一动,他能够感觉得到,许白心软了。
孩子。
清浅下意识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应该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吧。
许白看到清浅满眼的憧憬,轻声一笑。
清浅又睡去了,在许白的怀抱里,安稳而踏实。
许白轻轻为清浅掖了掖被角,然后便转身出了房门。
夜已经深了,梆子敲了三下。
他提着自己长衫的下摆,迈过松门门槛,进入了自己的书房。
既然已经决定为清浅保住孩子,许白只有放手一搏。
清浅的病凶险,但也不是不可治。
只是那一味药,极其难得。
许白没有告诉清浅实情,是怕他更加坚定了要这个孩子的念头。不过,现在看来即便不告诉他这件事情,清浅也已是铁了心了。
从没有发现这少年,原来还有这么固执的一面。
一个孩子,一个新生的脆弱的小东西,对于许白来说也并不是没有诱惑力。
独自坐在书房里的许白,甚至脑海中浮现出那清浅抱着那小东西的面容。
“他”会像谁多一点呢?
许白笑了,自嘲。
一夜无眠。
清浅醒来的时候,内室里已尽是弥漫着的喷香扑鼻的鸡粥味道。
许白就那样安静的坐在清浅的身边,似乎,他就应该是在那里的。
这一切就像是预想中的景象,让清浅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清浅低眉,长而密的睫毛显得单纯而美好。
“醒了。”
许白轻声说。
“醒了。”
清浅点点头。
“给你熬了粥,”许白伸手把放在桌子上的粥碗端了过来,“你身子太弱了,要好好的补补。”
“你……同意我把孩子生下来了?”
眼里尽是期待和憧憬。
“嗯。”
清浅笑了,伸出柔若无骨的双手,直接环住许白颈脖。
温热的嘴唇轻轻触到许白脸颊。
这是清浅第一次主动亲近,却是比每一次都来得美妙。
许白情不自禁,想将清浅好好欺在身下,只可惜手掌抚到对方小腹上时,却突然警醒。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冲动。
接过粥碗,清浅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碗。
许白接过吃光的粥碗,转身准备离开。
“你要走了吗?”
清浅的眼睛里有着担忧和惧怕。
许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大抵还是因为宋漪吧。
“我要去朱家送的大宅里看看。”
昨天回府,许白已经第一时间将宋漪与下人送至那处宅院,这里,已经不太安全。
还是那么担心他么。
清浅有些不高兴,那种吃醋的模样,全被许白看在眼里。
“看宋漪吗?我跟你去好不好,我也想看看宋漪有没有事情呢。”眉头都皱在一起了,却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许白暗暗觉得好笑。
“我去取马车,你收拾好行李,本来就是带你一同前去,往后一段时间,我们都会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