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成为宋漪,只要皇子的印信在自己手中。
所以,宋漪究竟有没有价值,在于Cao纵这场戏的人,比如,许白。
“他似乎是在安王的手里。”
易寒时话不多,可总能说出最关键的讯息。
这个安王,自己也有所耳闻,若不是他身边死心塌地的属下彦昭,倒也不足为惧。
“摄政王那边,不仅公开在皇室宗亲中挑选世子过继皇嗣,而且,还大张旗鼓的在皇家园林里举办宴会。”
许白轻笑。
“狐狸总是要露出尾巴的。到底是摄政王,这一步棋,下的妙绝。”
“老爷,我们下一步如何?”
“你负责保护清浅便是。”
许白微微闭目。接下来的事情,他自然是心中有数,只是,清浅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还有,”许白顿了顿,“帮我查清浅的身世。”
……
安王府,虽然黑夜,却灯火通明。
“你这狗奴才。”
宋漪刚刚被彦昭带进大厅,便被安王抬起一脚踹在一旁。
胸口处泛起阵阵疼痛,喉咙里竟有一丝血ye的甜腻和腥气。
“哇”的一声,宋漪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彦昭冷冷的看了看颤抖着支撑起身子的宋漪,满脸嫌恶。
“费了这么大劲,竟带来一个没用的垃圾!”
“王爷,”彦昭信步迈过宋漪,递给安王爷一杯热茶,“您消消气。”
“现在想来,莫不是朱家那帮下人设好了局叫我们钻吧?这小子要么就是假的要么就没用,他们交出了这烫手的山芋,反倒是把我们推向了风口浪尖!”
彦昭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
他不经意间看了看宋漪。
那孱弱的可悲又可怜的小东西,正扶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俊秀的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嘴角边还带着殷殷血迹。
他,难道真的会是皇嗣?可摄政王的表现,似乎又让人感到如此的狐疑。
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才是最可怕的境地。
“把他小子拽过来!”
安王爷一声暴喝,宋漪便被两个侍卫带了过来。
面如土色,宋漪的身子抖个不停。
若是旁人,恐怕谁都免不了怜惜。可偏偏安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
“说,”安王爷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宋漪,“你到底有没有信物!”
彦昭站在安王爷身边,冷眼旁观。
“有..我是如假包换的皇子,自然有信物…我叔叔宋雨来当年冒死抱我出宫,便带了那印信!你们不信,可以去查当年的事情!”
安王爷和彦昭对视一眼,满脸的嘲讽。
“你要把信物拿出来,我们才知道你是皇子呀。”
彦昭温柔的蹲在宋漪面前,伸出手去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
“小孩子要听话,才会有人疼。”
“那信物..不再我身上..”
彦昭满腹狐疑,看了看安王爷。
“那在哪里?”
说什么好呢?
事已至此,宋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安全的活下去。是说出朱家,还是供出许白?
若是能然自己活命,许白..恐怕也被抛在脑后了…
“被..被我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
彦昭笑起来,眼里却满是冷酷。
“这小子在说谎呢。”
彦昭起身。
“王爷,我看留他也没什么用了。”
“那印信…”
彦昭冷冷的看了看宋漪:“既然摄政王对他没兴趣,就算是有再多的印信也没有做皇子的权利。若是摄政王有意诓骗我们,那么皇子一死,大不了各家都得不到。”
“别…”
宋漪突然跪着抱住了彦昭的小腿。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没有一丝怜悯。
彦昭给侍卫们使了个眼色,宋漪便被拖了下去。
“他最爱干净,”安王爷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不是适得其反?”
彦昭没有说话,换上一副笑脸来到了安王爷的身边。
而宋漪,却被关进了安王府的秘密牢房。
恐惧,甚至心理充满了绝望。
宋漪坐在黑暗的牢房里,双手紧紧地抱着蜷缩在胸前的双腿。
就连在自己唯一的“亲人”,叔叔宋雨来死时,宋漪都没有感到如此的绝望。
那时..还有许白在自己身边。
不过,想到刚才自己竟然有一分出卖许白的念头,宋漪又不免有些愧疚。
虽然生在边陲,但宋漪一直自诩有几分气度。如今,自己被卷进了这场争夺皇嗣的风波,又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呢?
“许白..”宋漪带着哭腔楠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