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说,恐怕他是为刺鸟卧底而来?”
“这是其中一层,另一层,少寒公子与他今日走的很近,我怕,他招了赵允熏的道。”
“笑话,”朱浣信冷哼一声,“他赵允熏算得什么东西,给少寒提鞋都不配。”
“自然是如此,”白玉微微一笑,“只是赵允熏美貌,少寒公子又年轻没有阅历,若是被他蛊惑,必然对我朱家不利。我倒不是怕少寒公子背叛朱家投靠刺鸟,只是哪怕赵允熏从少寒公子口中问出点什么东西,也是…”
“这倒是个问题。”
朱浣信放开白玉,披了锦被便在房间内踱着步。
白玉说的没错,赵允熏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一日在朱家,朱家便一天有危险。这几日赵允熏似乎脱离了自己的视线似的,想来,便是愈加的可疑。
“这样的人,”白玉从朱浣信身后轻轻地抱住他的腰肢,“留着无用,杀了便是。一来,少寒公子绝了念想,二来,也不用担心我朱家的情报泄密。”
朱浣信面露难色:“只是,平白杀了他,会不会落人口实。”
“少爷,若是还有犹疑,明日清晨去花园瞧瞧,或许就会打定主意了。”
朱浣信一脸的怀疑,可看到白玉那张面容,却又不由得想要去信任。白玉就如同一件随身的物品一般,就算是相信自己的弟弟朱少寒某天会背叛自己,也不会相信白玉会对自己说一句谎言。
次日清晨,朦胧之中,朱少寒便听到自己房门外似是有人叠指扣门。
“谁?”
睡梦中被人唤醒,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一个时辰后,花园见。”
似乎是赵允熏的声音。
朱少寒暗自好笑,不知怎的,自己最近对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敏感。
或许是那一次….自己也不是初经人事,只是每每回想,便觉得回味无穷。
一个时辰后,Jing心打扮的朱少寒果然在花园中看到了赵允熏。
只是,他的脸色有些不好。
“赵…赵公子,”朱少寒少有的有些局促,“等了很久吗?”
赵允熏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忧虑。
“你,面色似乎有些不好?”
赵允熏抬头,一双眸子看尽了朱少寒眼里的关切。
暗暗有些好笑,却也有些难过。
若是他真的动了情,自己又怎么办?像他这般自小就在刺鸟中长大,没有权利动情,也没有权利去享受他人的情。
“刺鸟的秘药,这几日间或有些发作,不碍事。”
“这怎么算是不碍事?”朱少寒焦急的说,“你放心,我定会求我哥,要他请陆大夫来为你诊治,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可以好起来么,可以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几乎就要相信了,可最后一丝理智还是会告诉自己,究竟什么才是现实。
“你不必待我如此,”赵允熏不知怎的,见了朱少寒,态度便会有些冷淡,“我们二人,没有丝毫的瓜葛。”
朱少寒皱眉,明明是他叫自己来的,怎么却如此冷漠。
“我知道…”朱少寒黯然道。
他是刺鸟的人,是身子最肮脏的刺客,也是自己曾鄙夷过的人,而自己,是朱家的少爷,也是名义上朱家的主人。
出乎意料的,赵允熏突然伸手抱住了朱少寒。
“小心白玉。”
“什么?”
轻声说了这句,便飞也似的转身离去。
不远处,白玉身边的朱浣信却是一脸的震怒。
原本以为赵允熏如此便会踏踏实实的苟活于朱家,没想到,竟然打起了自己少爷的主意。
真是岂有此理。
自己这样的身子,也不知能支撑多久,少寒是朱家崛起唯一的希望,绝不能,因为这种人便毁了一生的前程。
所以,不管赵允熏是何动机来到朱家,他一定要死。
“你去办,”朱浣信刻意维持着自己的镇静,“杀了那贱婢,不要留一丝痕迹。”
“少爷,”白玉微微一笑,“若是叫我说,由少寒公子亲自动手,岂不是更好?”
“什么?那样少寒岂不是会恨我?”
“少爷您想,少寒公子此时正是被那贱婢迷了心窍,若是由我们动手,必会导致兄弟间的猜忌和不信任。可若是少爷劝得少寒公子迷途知返,再杀了那贱婢,岂不是更会让少寒少爷知道公子的良苦用心啊。”
朱浣信皱眉,而后点了点头。
“今夜。”
夜幕降临的如此之快。
白玉带着朱家的手下来到赵允熏房间,带走了一脸平静的赵允熏。
原来,以为终于离开了刺鸟,以为终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最终,还是输给了命运的捉弄。
朱少寒赶到的时候,赵允熏已被朱浣信折磨的奄奄一息。
可他终究是没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