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只剩下杭启一个人。
杭启现在有点Jing神混乱,脑海里飘着的全是伊河说话的口型,耳边却是好多人在说话。
你努力过了,这就足够了。我们都替你高兴,为你而骄傲。
只要你好好的开心的就好。
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一瞬间,很多东西都塞入了杭启的心里,胀的他酸疼。然后他换了衣服。
“你要去哪儿?”
“我今天不回来了,你们放心,不会出事的。”
杭启向伊河住的宾馆跑去,管不了别的了,他预感再不去可能就什么都不能挽回了。在所有人都在关心他的时候,他心心念念想着一个人去逃避,他不想逃了,不想再辜负别人的关心了。
宾馆坚持称自己不能轻易泄露顾客信息,无助很多日子的杭启的泪腺这个时候终于觉醒了,当宾馆前台服务生看见杭启的眼睛上了一层水膜的时候吃了一惊,终于还是妥协,留下了杭启的身份证放行。
伊河也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杭启吓得不轻,尤其还是眼睛汪汪的。还不等伊河说话,杭启的眼泪已经开始往下落。
伴随着涌出的汩汩ye体,杭启像朗读宣言一样一口气说:“对不起我太差了才拿到第十八名对不起我根本配不上你我不得不躲着你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隔壁的人开门出来看了两人一眼,伊河赶紧把杭启拽进屋里。
“我说了不用道歉。”看着杭启可怜兮兮的模样伊河也说不出来什么狠话了,“我大概也有责任,我本来也没有一定要你拿什么成绩,没想到你那么认真。但是我的确很生气,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跑了,招呼也不打,你把我当成什么。”
杭启抹了一把眼泪,万分真诚的忏悔:“我知道我很幼稚,但我以后会改的。”
这次伊河很久都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杭启,最终无奈问了一句:“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觉得你在等的就是我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从来不后悔等着你,即使你对我失望透顶。如果一定要原因,大概是因为,比起日出,我更想等到你。”
话音刚落,杭启的嘴就被覆住了,被伊河的唇。一开始是细细的亲吻,随着杭启回神,两个人逐渐深入,齿间纠缠,房间的温度一瞬间升了好几度。
杭启觉得世界在转,脚步也跟着动起来,从玄关到床上。
两人就像迷失方向的浮木,时而被海水淹没,时而漂浮在水面。
当浪尖打入木表层,伊河难抑的发出低低的□□。杭启停下来,轻轻吻着伊河的眉眼,就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很疼么?”
伊河睁开眼睛,直视那片深邃的海,“不疼”,拉过杭启继续亲吻起来。
海浪渐渐凶猛起来,浮木随着海浪起落。
“轻点……”伊河的声音带着沙哑,格外性感。
但是海浪并没有平息下来,反而转入更迅猛的事态。一波又一波冲击着浮木。
当风浪平息下来,杭启听见伊河轻声说:“我真是疯了。”
杭启认真凝视着伊河,同样轻声回应:“我陪你疯。一定比你疯。”
此时某条街某个老音像店正播着一首舒缓老歌,有人听了毫无二感,有人听了停驻,有人听了落泪。
“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情难了……”
☆、病
尚文绍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只感觉浑身像掉进了冰窟,但头部又好像被放在滚烫的蒸笼里,很闷很热,几乎要上不来气。
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看表,已经上课了,浑身瘫软无力也顾不上去教室了,给班长发了条短信算是打了个招呼,点名的话也有谱。又晕乎乎的给杭先打了个电话请假。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杭先说这句话的时候想的是今天有自己忙的了,可是尚文绍听来就是变相的关心。身体立刻觉得好了很多,“不,老板,我要是没事了还会过去,其实现在就感觉好多了啊哈哈。”
“别,老实点躺着吧。杭启那小子不在,用不用给你拿点药过去?”
“不用不用老板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就这样啊哈哈。”尚文绍勉强睁着眼睛按掉了电话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杭先在电话这头默默想着,这孩子都病傻了,得让小启子赶紧回来,这两天还要搬货,一个人怎么行……
尚文绍再醒过来是被宿管大爷吵醒的。小木门被‘哐哐哐’地敲响,薄薄的空心木板发出惨叫,听上去就像是要碎了。
尚文绍拉开门被大爷一双铜铃眼吓坏了。大爷打量一下尚文绍,Cao着一口W市口音,“你娃儿用上医院得啵,小脸儿煞白滴呀。”
尚文绍急忙说,“不用不用,又不是小孩儿了,睡一会儿出汗就好了。”
“哦,那你娃子多穿点。你同学让他叔叔给你送点儿药,还有热乎儿的粥,吃了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