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柏时皱眉,稍微有点不耐烦,事实上他一直这样,除了云良杰,对别人的容忍限度几乎都很低。
“那个……我就是好奇你爱人是谁?没想到是云队长,我……”
经过的医生护士微微侧目,李柏时皱皱眉打了个抱歉手势就朝向露台走。
盆里鹄紧追不舍,跟上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估计李柏时要是知道这小孩儿这时候正在为李柏时的性向感到沾沾自喜大概会不留情的把人赶走吧。
“我对比我小的没兴趣,你快走吧。”
“唉?可是云队长不是也比你小……”盆里鹄看着李柏时愣愣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太应景的话。
“你怎么知道他比我小?”
“额……我父亲和云队长的父亲是朋友来着……”
李柏时眉头皱得更紧,“你知道我多大?”
盆里鹄不好意思,挠挠头,“我看过了你的档案。”
李柏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远方蔚蓝天空。
“额,其实你们只差一岁……”
“我只按身份证上的年龄算,你可以走了。”
盆里鹄没有退缩的意思,“我会继续追你的,我除了年龄小,其他都不会比云队长差,何况云队长这样,我认为你非常需要一个陪你渡过难关的人。”
盆里鹄说完就感觉气压低了不少,冷风也忽然袭来,观察了一下李柏时的表情,决定还是早点撤退。
盆里鹄一跑开李柏时就跌坐在地上,腿软的站不起来。想起某个陈年旧题,那个人几乎什么都没说过,自己也不太了解那个人。
他会陪自己喝茶,但他真的爱喝茶吗?他爱吃什么?他父母张成什么样子他会想念他们吗?为什么要改年龄?
不,还是算了。李柏时深感愧疚,至今都没能记住云良杰到底是20号还是21号生日。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云良杰不说,他甚至从来没想过去了解。明知道他不会主动说却从来不主动问。
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云良杰,李柏时想了想,静静的把粥全都喝了。
大概病房朝北有点凉,云良杰的脸有点冷。李柏时伸手想帮他温暖一下,却想起自己的手也是冷的,根本就不能把温度传递过去。
心凉一片。
那天要是把话好好说明白就好了。李柏时这些日子里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无时不提醒着他有多不清醒。
可是错也不能完全怪他,是云良杰先发火的。
哦,他发火完全是因为自己铤而走险。两个人就因为这也能闹个不愉快。不欢而散后才想起来忘记告诉他那个人不会听取他的一面之词。那是个疯子,不再是那个他尊敬的师长前辈。
云良杰就是傻到会一个人跑去劝李柏时尊重的人自首的人。很傻,所有人都为此抽了口冷气。
李柏时那一天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冲进去把云良杰带出来,或者两人一起也好。可是所有人都阻拦他。
那个疯子在警察的目瞪口呆中自己坐上警车,看着他,对他说:“他没死。而且一定会醒来。只要你等的起。”
只要你等得起。
表面上看云良杰基本没什么残缺,除了满身是血昏迷不醒外。医生说云良杰的伤口都避开了致命点。这是一种古老的刑罚,慢慢折磨人至死。
李柏时没有那个自信会等他醒来。不自信他等得起。他信他会醒,但是等他醒过来,能像以前一样么,李柏时甚至替他担心自己早就不耐烦和某个女人结婚或者又和某个男人在一起。
只怕一眨眼,我们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除夕
尚文绍抱着一大桶啤酒,到了杭先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没带钥匙,杭先早早就出门了。懊丧的坐在门口大口喘气。
虽然杭先又确认了很多次,但他还是拒绝了跟着人家跑回老家。姐姐怀孕,老妈子那个人根本就不会干活,自己再不留下来帮忙,大概姐夫要累趴了。
可是,“这一大桶要怎么办!”
尚文绍干脆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把酒搬到保安室跑回家拿钥匙。来回一趟真是够呛,把桶往玄关一放鞋一甩就趴倒到床上。
床单被罩都是杭先临走前新换上去的,上面还蒙了新的罩子。淡橙色,模糊的印着雏菊图案。一侧头发现,原来窗帘也换成这一系列了。整个房间在橙色的熏染下温馨了不少。贴着肌肤是淡淡的洗涤剂清香,和杭先衬衫上一样的味道。
尚文绍傻乎乎的在床上滚了几圈,心里满胀到要爆炸。短短几个月,人生就发生了超大的变化。
尚文绍在床上瞎寻思了好久才想到,整整一个新年的时间都要见不到杭先了,稍微有点低落。
也许是某种感应,就在尚文绍觉得有点空虚的时候有人打来电话,看了一眼便又展开了笑颜。
“又在玩手机?接电话这么快。”电话那头是带着温和的责备。
尚文绍嘿嘿傻笑,“没有,刚好手机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