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看不到了。”
“到了这里,不觉得自己自由了吧。”李柏时冷嘲热讽的态度没有变。
柳絮摇摇头,“现在才是真自由,以前,嗯,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我还是得说,太多人限制着我了。一天24小时,我睡觉吃饭需要10小时。剩下的时间做什么都要想到别人别的事情。我甚至没时间去怀念陪伴过我的人。好在我还有剩下的小半辈子。”
刘谷说,自由其实是很痛苦的,但对于有些人,自由不自由都痛苦,这些人宁愿选择自由之痛,因为不自由会带来伤害。
这其实是很复杂的理论,在李柏时刚刚考研的时候学到的。那时候不能理解,看着柳絮,他忽然就理解了。
这个人被那些人的自由论所束缚。悲哀。
“那个小队长,叫云良杰是吧。我说他会醒,你会等他么?”
李柏时不理解柳絮的思维怎么能突然跳跃到这个地方。
“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小狱警忽然过来提醒李柏时,“老大皱眉了。”
李柏时起身,忽然被柳絮拉住。
柳絮总算是收起了笑容,表情认真,“你能不能替我去一趟靠山公墓,一百四十二列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是我的家人,什么都不用拿,替我去看看他们好吗?”
李柏时冷笑,“你可以在Jing神上看望他们。他们一定与你同在。”
柳絮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已经答应了。谢谢你。”
李柏时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柳絮,转身就走。一直到监狱大门口,才停下来。对着某个方向说:“也许他真的不得已。”
靠山公墓也是个很远的地方,还要自己爬一段。
李柏时不屑,“我就那么像个跑腿儿的?让我跑腿儿代价很大的。嗯,老师的就算了。你这份一定要还回来。”
其实李柏时还是嘴硬,因为就在刚刚某一瞬间,他看见屏幕上反光中的柳絮眼睛闪着不同寻常的流光。
李柏时知道,这个人恐怕以后都要这么度过这一生了,悲哀的自由。
☆、念与见
虽然一直有通电话,但是才到初三尚文绍就有点熬不住了,上火不已,但又不好意思跟别人说。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下午你姐姐去定期检查,你也去查查吧,白天晚上的咳嗽,不就是几天见不着么。”何雅万分无奈的啃着水果看着电视状似无意地说。
尚文绍想了想,嫁出去的女儿,脸红了,“才不是嫁出去的……”
“一会儿带着围巾,不要凉着脖子。”
在母上的指导下,尚文绍在医院跑了一圈儿,尚文冉做完检查尚文绍仍然在等光片。远远的就看见自己家弟弟坐在一群人中不停的咳嗽,有点心疼。
学医大概最好的一点就是多少对各种病都有所了解。所以尚文绍看到片子上明显的气管分支也差不多明白自己大概是逃不了这一劫了。尚文绍出生的时候家人都担心会有先天性哮喘,好在是没有,只不过一直被嘱咐要定期检查。
医生看了眼片子,“你想太多了。只是支气管炎,来扎几天点滴吧。”
“哦。”尚文绍觉得有点丢人,怪自己太得瑟,知道点东西就乱卖弄。
“定期来检查。”
“啊?”
“啊什么。你早就该来看病了。咳嗽好多年了吧。现在这些孩子啊……”
何雅听了姐弟俩的检查结果,很满意,点点头。
尚文绍更加低落,唉声叹气个不停。听的何雅十分不耐烦,“快滚快滚,爱找谁找谁去。烦死了。”
“……你一年才回来一次,我陪你过年。”
何雅看了眼儿子,傻的让人哭笑不得,“我本来是想,带你一起出国去的。我在国外的朋友说那边能让你学到更多实际的东西。我要是真带你出去了,都能烦死我。”
儿子咳嗽,没能答话。
何雅给儿子接了水,“你要是像你爸爸一些我就放心了。犹豫,想的多,你妈我老了,你还年轻,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一直没说话的陆仁突然开口,“我朋友明天要去杭先那边谈生意,你跟着一起吧。”
“对对对,少在这唉声叹气跟要死了似的。过年根本不缺你一个。”
尽管尚文绍一再拒绝,还是被推到车上,在一家人的笑容中离开了家。尚文绍看着母亲笑着招完手后叹气模样心里抖个不停。看着家人变小,他忽然有一种远行再也看不见家人的难过感觉。
陆仁的朋友倒是热情,一直问东问西。要么就是讲冷笑话或者问一下脑筋急转弯的问题。尚文绍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全程配合着笑笑。
“快到了。”那个人吹了个口哨。尚文绍默默想着这人居然开这么久还说了一路还这么有Jing神,另一边想到就要见到杭先和杭先的家人紧张的心脏就要跳出来。
开车的人把车停到一个小区前,笑眯眯的说:“去吧小少年,你男朋友肯定会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