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声。
☆、AGAIN
做过喉咙手术的人都知道,刚做完手术的几天里都是非常痛苦的,尤其是躺在病床上看着别人吃东西自己却在打葡萄糖的时候。
尚文绍眼泪汪汪的看着邻床递过来的麻花被拒绝还给人家。
“等你把嗓子养好了我做给你吃。”杭先敲敲尚文绍的脑门儿略带无奈地说。
尚文绍点点头,又躺了回去假装躺尸。自从尚文绍做手术醒过来对杭先就一直是这个态度,一开始的时候杭先被尚文绍这样的反应气到心里快要炸。
毕竟小家伙从来没有这么傲娇过。
可偏偏小家伙执意要住在普通六人间的病房,还是不带隔帘的那种,尚文绍的家人劝了一圈也没,只好随他去。随他去的后果就是,杭先无法施展身为攻的威严。
虽然好事儿的人没有那么多,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太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说。
杭先无奈的把梨去了皮榨成汁递过去,十足一副小奴才样儿,尚文绍傲娇结果高冷的喝,十足一副大爷模样。
陆仁在门外看的有点傻,杭先何曾这么卑微过,那个人可是只长颈鹿傲的很,可以体贴的对待人但是绝不会低头。尚文绍么,至少在陆仁的印象里没有这么个折腾人的时候。这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你去吃口饭吧,我来替你一会儿。”
杭先点点头,起身离开。
陆仁又惊奇的发现,刚刚还扭着头谁也不理的尚文绍忽然转过来盯着杭先离开的背影,盯到看不见就往窗外看,一直到杭先出现才放松下来的样子。
“舍不得怎么还不搭理人?”陆仁问。
尚文绍一直盯着杭先的背影在大门口拐弯看不见才看向陆仁思考他的问题。
陆仁叹气,“小冉说你肯定是神经卡在某个消极的地方出不来了,你呀……果然是孩子做傻事。”
尚文绍想回复点什么,手机还没拿到,看见陆仁按了护士铃,看了一眼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点滴没了。
就这么忙活一会儿尚文绍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尚文冉拎着包子就走进来,坐在尚文绍床边吃的很香,尚文绍平时不是馋嘴的人,可毕竟好几天没吃到正经东西了,难免唾ye腺发达。尚文冉倒是不在乎的跟陆仁汇报检查结果。
包子味一直飘在尚文绍嘴边,可是只能看不能吃,尚文绍很郁卒。
尚文冉吃完包子才开始关心弟弟,“你想好,只要你不会后悔怎样都行。都好好的闹什么别扭,哪里感觉不舒服尽管说。我弟弟应该最懂这些,怎么别扭起来还要我教一遍。”
尚文绍不回应。
尚文冉继续轰炸,“你再这么犹犹豫豫的我就替你说,要分趁早分,你不开口还吊着人家,不讲究,不厚道。人家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好了我们走吧,我还想喝粥。”
“可是这里……”
尚文冉挽起陆仁,“他只是嗓子不好不是残疾,没事的,再说那个杭先肯定要急着赶回来,咱在这里也没用。”
然后姐姐姐夫二人组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把弟弟扔在病房,虽然的确是姐姐一贯作风,但是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尚文绍有点傻。
杭先回来看见尚文绍仍然是傻呆呆的样子一个人坐在病床上。
“外面阳光不错,出去晒晒太阳吧,你在这路都要发霉了。”
尚文绍先是动了一下,然后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杭先又坐了回去。
杭先感觉自己有些挫败,“我不跟着你,你也别走远,带着手机,有事振个铃我就去找你。”
尚文绍‘蹭的’一下站起来,穿衣服穿鞋。
杭先苦笑,“拿着水杯吧,给你晾了热水,现在刚好,拿着暖手,时不时喝一点。”
尚文绍接过水杯就往外跑。
隔壁床的小哥探头问:“哥你是不是打过那孩子,要不怎么那么怕你呢。”
然后小哥自顾自的开始讲自己认为的该如何做一个哥哥。
杭先默默叹气,心想这何止是怕,基本和避我如蛇蝎差不多了。
尚文绍走在医院大楼下,果然阳光很好,的确是好些天没出来了。毕竟他不太想和杭先独处。他很怕杭先会在这时候说出什么来,他根本就回答不出来。
他见到杭先当然高兴,杭先在这里陪床他更是乐的自在,可就是不愿意和他独处,他也在问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
麻雀尖尖的叫了一声飞走了,看起来是吃的太多了,肚子圆鼓鼓的,飞的有些吃力。
回到病房,看见杭先仍然在为自己榨梨汁,心里有点颤,又问了自己一次,有什么好别扭的?
夜里尚文绍想着这个问题睡不着,杭先一切都为他打理好就躺到租的小折叠床上去了,小床看起来有点小,杭先要高大一些,缩着腿躺在那里,看起来有点窝囊。
看着看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梦里他一直往黑暗里掉,惊的醒过来,困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