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忙忙活活的跑过。
李柏时心脏跳个不停。难道?
盆里鸪拉住了一个小护士问了几句,小护士疑惑的看看两人,“病人突然出现急性肾衰,送去抢救了,你们是家属?”
李柏时没反应,盆里鸪点点头。
小护士忽然皱起眉,从一个唯美女青年变成了生气的包租婆,“护士站一直在联系你们怎么都联系不上,这期间出了事可怎么办,一再嘱咐保持开机,因为病人正在特殊时期。你们这些个家属也太不懂事了。”
两个人被小护士噼里啪啦一顿骂,谁也没敢说话。因为关机是李柏时醉酒的时候要求的……小护士的嘴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说完了发泄完了态度很好的安抚两个人,并带着他们往抢救室的方向走。
抢救室的红灯亮着,红的刺眼。
“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
“嗯。”李柏时忽然淡定下来,坐在一边,“我没事。我重复这样的经历这么多回,早就习惯了。”
但是还是会害怕,事实上一直是这样,李柏时最怕的就是自己胡来一次然后就会再也见不到对他笑的云良杰了。
差不多过去了三四个小时,终于出来了一个大夫。李柏时看了一眼乐了,老熟人了,这人给云良杰做过无数次手术。
老熟人看着李柏时,“他没事。”
李柏时点头。
老熟人对他笑笑,“还有个好消息,他醒了。”
李柏时想站起来,但是晃了一下没站稳,又坐了回去,嘴唇颤抖着。
“你们应该是不知道,他的医保就快到期了,医院已经做好准备通知你们拔管还是自费继续了,这个时候醒过来,好事。”
听着医生听起来轻松愉快的话,盆里鸪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李柏时,忽然替李柏时感到心酸。这是熬到头了吧。
“不过,”医生忽然严肃的对李柏时说,都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很难说没有什么后遗症。但是我认为,你应该回家把酒味儿洗掉再来,他还得有个把小时才会醒来,时间足够了。你闻着就像酒糟子。”
医生走远了。李柏时仍在反应中,盆里鸪看了眼灭了的灯,叹气,“你先回去吧,这里我看一会儿。”
李柏时摇头,“你也回去吧,我把他大哥叫来。辛苦你了。”
莫琼说到就到,和刘谷一起。李柏时疑惑,刘谷说:“他叫我来帮忙的。”看了看盆里鸪,“盆队长,局长因为你翘班很生气,你还是趁早去赎罪吧。”
莫琼打断说:“都早点回家吧。柏时你歇一会儿再回来。盆里鸪是吧,谢谢你在这里帮忙照顾我弟弟,你去和局长说老莫替你跟他道歉,不会处分你的。去吧。”
两人先告别,盆里鸪问了一句,“云良杰他哥是做什么的?”
“他哥是做生意的,别的你别问。再见。””
盆里鸪抽了一口气,感叹自己该退场的悲哀。
李柏时没回自己的房子那里,反而先去看了看熊猫,然后回到了两个人曾经的家。家里和自己离开那天的差别不太大,阳台还晾晒着床单,看来云良杰虽然不回家住但是还是时不时回来收拾一下。
李柏时开了窗给屋子通风,简单擦了擦灰,翻了件云良杰留给他备用的衣服,洗去酒气和污秽臭气,又出门把头发理了一遍,回去一看,一个小时都没到。
躺到床上,床上稍微有点chao味。但是身上的衬衫却是柔软香香的。小睡了一下,梦见柳絮问自己,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也许盆里鸪也带给自己很多温暖,但是比起来,当他躺在这里小睡他感觉到跟很多的是安心。仿佛是一种自然形成的默契,即使分开,那个人还在的感觉,就是安心。
只睡了几分钟李柏时就睡不下去了,满屋子晃,到处都有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痕迹,这让他不禁去想,自己把那个人一个人扔在这里,那个人是不是也蛮痛苦的。
书房还是整洁的,水植薄荷仍然摆在云良杰的电脑旁边,已经枯的不像样。李柏时给换了水,然后发现水中已经有臭豆子的味道,已经烂根了,只好扔了出去。
日历仍然是云良杰受伤的那个月,上面还圈圈点点了一些重要事宜。这是云良杰的习惯,总是能提前一个月就想好这个月要做什么,而且能坚持做完的就划掉并且不断的增添内容。李柏时想象不到云良杰是怎么坚持养成这个好习惯的,也想象不到云良杰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做这件事。
七年,说短也不短了,可是他对云良杰的了解还是少得可怜。
李柏时打开了云良杰的电脑。
云良杰的电脑从来不设密码,大概也是不怕黑客,因为云良杰似乎没有将重要文件保存在电脑里的习惯。
李柏时从来没有想过打开云良杰的电脑,他一直坚信两个人之间需要空间。可笑的是,他们的空间未免太大了点儿。
大概是走的匆忙,云良杰的电脑只是注销状态,打开来仍然开着网页。没等李柏时关掉就看见网页上骤然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