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还挺黑的……
“跟我来,带你看看什么是正面教材。”
尚文绍跟着那人到了……食堂……
那人扯了一只大厨刚剃了毛的鸡出来。又到手术室拿了套工具,把工具藏在口袋里,大摇大摆的走回办公室。
普外一的主任路过,看了一眼,“刘大厨刚跟我说被抢了只鸡,原来是你。”
那人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今天决定补补。”
“你可跟大厨说说啊,别回头人家在饭菜上报复我们整个医院职工,刘大厨最近做饭手艺可好多了,别被你弄得刚好点就。”主任做了个拔刀自刎的姿势。
尚文绍快速躲进办公室,心里念叨,我不认识这两个人都不要看我。
那人回到办公室,剃了一部分鸡皮,在脖子上开了个口,“颈部缝合,你来试试。”
尚文绍疑惑的接过工具包,照做。颈部缝合本身就是要求比较高的,何况鸡脖子……
那人看了看,点点头,又在后颈开了口子,拿过工具。
尚文绍看见那个人十分熟练的就给缝合好了,速度很快,如果是真手术,恐怕连血都少见。
那人抬头微笑,摘了手套,伸手给尚文绍看。
起初尚文绍还很疑惑,后来发现,在人不易察觉的手心一侧的地方,除大拇指外每根手指下都有一条疤。
“这是被人用刀切的,那个人很残忍,我被抬上救护车之前,急救人员一开始只看见我的手在大量的流血,后来发现,是被人从这边割开了,四根手指完全靠手背的皮来保持完整。”
尚文绍倒抽一口凉气。
“那年我刚拿到正式编就出了事。”
“可是现在的……”
“我工作了很多年才到这里来,后来那些人实在是不想再吃到缝合线了,我就开始在这里生存,一直到走到今天,都没有因为手出过事。”
那人看着尚文绍,“可能那个时候我要是悲观一点,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用碰手术刀了。因为手艺这个东西就是这样,生分了就不行了,再也不行了。不过我每天都想着,我不能放下手术刀,这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尚文绍看着他。
“那时候我刚失去家人,在医院还没安定下来,除了手术刀我真的就什么都没有。”
那人要是在自己学校做老师就好了,尚文绍跟着那人几天,考试的时候只感觉这些东西都是很熟悉的,甚至有一种熟悉很多年的感觉。毫不意外的,成绩非常理想。
杭先回到家就问了句成绩怎么样。
尚文绍正在擦吉他,一直没注意到杭先。
杭先看着尚文绍的样子,突然觉得根本不用问了,什么都不用过问了。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处理文件。
尚文绍进来抱住他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我现在有家,有学业,什么都有,但唱歌仍然会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杭先微笑,“我知道。”
☆、世界线
云良杰还在读书的时候莫椋曾经处理过一个案子,大概就是一个刚毕业的青年一家遇害,父母都是惨死,而那个青年右手被硬生生揭开了手指,对,就是揭开,云良杰无意间看到了那个人就医的照片,总之就是非常血腥。
后来这个人治疗过云良杰,对,就是李柏时那个老熟人。
听李柏时说,这个人就是被他学校对面的老板救的。那个小老板无意目击了全过程,据说是看见了地上凌乱的尸体,然后就看见了正在接受酷刑的那个人,立刻就报了警。
那人曾经由刘谷亲自取证,据说是警方的多余担心,后来发现那个人内心非常强大,一直到后来刘谷每每都会把这个事例讲给别人听。
上次见到那个人大概是去复诊的时候,那人好像还带着李柏时的学弟,说是正在帮忙准备考试。
云良杰知道那个小孩,走进李柏时学校对面咖啡店就能看出来那就是小老板娘了。
这个人好像也是个助教来着,因为云良杰也看过他批改的作业里的一个名字好像也是李柏时的学弟。
“你那个老熟人叫什么来着?我复诊去找的那个。”
“……不记得了,大家都叫他老无老无的。”
云良杰觉得那个人的名字就在耳边,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李柏时赞同。
事实上,调查一下就会知道,大家都记不住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后来介绍自己的时候也就都说叫他老无就好。
老无已经习惯了。小学六年一共就两个老师,可那两个老师总是记不清他的名字,原因就是别扭,所以不总叫,于是大家都不记得。何况那时他的成绩一般。
后来事业干出了好业绩,大家也是记得什么医院什么科有个年轻一把手老无。
至今连老无自己都对自己的名字感到陌生了。
还有一个世界未解之谜,那就是老无自己把自己的条件造的特别好,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