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笑倾人城。
更巧的是,在飞往L城国际机场的飞机上,她依然坐在我右边。
她说:“看来咱们缘分不小。”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幡然醒悟,原来,当我们曲曲折折发生了这么多事过后,其实,早在多年前,在这个机场的相遇之时,就已经冥冥之中有了安排。
我手上拿着一本刚从机场买来的书,打算在这趟飞行上打发时间,
她望了一眼,问:“这是什么书?”
我把封面举起来给她看,说:“笛安的,。”
她的眼睛亮了亮,像一盏灯一样,她从包里面也拿出一本书,举起封面给我看,说:“笛安的,。”
倒是真巧了。我不由地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在一趟未知前路的旅途上,遇到一个人,Yin差阳错地,发现如此之多的缘分。同一个目的地,同一个座位,连所带的书也是同一个作者。
如果我喜欢女人,我一定现在就跟她告白。
然而,当我陷入睡眠之后,我才明白,它们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
我梦见昨天晚上,我和章程的母亲坐在一个小咖啡厅里面。
她很悠然地看着我,说:“我想你也明白我把你叫出来的意思,我不想再多费口舌,你说,要多少钱,离开章程?”
在来之前,我就知道她会要说些什么。
这些长期活在高层的人,已经习惯用钱解决问题,他们以为,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不够多的钱。而事实上,只要是人,大部分时候,都会在钱面前缴械投降。
我淡淡一笑,说:“我不要钱。”
她似乎早料到我会这样说,淡淡微笑,说:“我听说,你的朋友最近在医院接受治疗,对吧?花的是章程的钱。”
我脸色一白。
她一副稳Cao胜券的模样,正准备再开口。
我抢断她,说:“不用您费口舌了,也不必你去调查,我已经决定要离开章程,我今天之所以过来,只是想要对您说一句话。”
她似乎没有料到我这个样子,会说这番话。她慢慢啜了一杯咖啡,问:“你要对我说什么?”
我自嘲地扬起嘴角,说:“我只需要您,保证不要让章程找到我。”
她望了我许久,才开口问:“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反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如果只是想要跟您开个玩笑,我何必过来?”
她点点头:“我可以保证,章程绝对不会找到你。”
当我抵达L城时,已经是北京时间将近凌晨,而此时此刻,L城,不过晚上九点左右。
我拖着旅行箱走出机场。此时此刻,L城已经坠入夜幕,夜空明星璀璨。我望着周围一张张陌生的脸,他们神采飞扬,或者和我一样疲惫,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我忽然想到了八个字:异国他乡,举目无亲。
莫妮卡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联系祁阳。除了心里面像有一万只蚂蚁爬过,我只能站在大厅里面,手足无措。
我重新再拨过去莫妮卡的号码,依然是无法接通。
已经是第五次没有拨通了,我不知道她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然而,对于我来说,她在此时此刻对于我的意义,就是从中国往美国这条河流中的摆渡人,没有她,我真的举目无亲了。
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就在此时此刻,在我刚刚抵达L城还没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就如此地想家,想念我曾经生活过的城市,想念我曾脚踏的实地,想念章程。
曾经有了事,我总是一个电话打给章程,他三下五除二就能够解决。现在,他不在了,我就成了那个我曾经大声嘲笑过的连鸡蛋也不会剥的大学生一样的“残疾人”。
原来,在我们大声嘲笑别人的时候,我们,也正在被别人嘲笑着。
“嗨~”忽然有人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叶银城绕到我前面来,问:“你怎么也还没有走?”
我耸耸肩膀,沮丧地说:“之前联系好的人现在联系不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颇有同感似的点点头,“美国人就是这样,经常不靠谱,我第一次来美国的时候,负责来接我的那个人也没有来,害得我在这个机场里面待了整整一天才等到他。”
我抓住了她话里面的关键词,惊诧地问道:“你今天不是第一次来美国?”
她笑眼迷人地说:“当然不是啊,小弟弟。”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小弟弟”给怔住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在她身上似乎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她说:“这样子吧,我陪你等三十分钟,如果三十分钟之后你等的那个人还没有来的话,你就先到我的公寓里面住一晚好了。”
对于她的热情和热心我是措手不及的,连连摆手说:“这样子太麻烦你了。”
她却非常豪爽地摆了下手,说:“都是中国人,在异国他乡,就是要相互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