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想落人话柄,只想陪着儿子而已。
二人刚到了家楼下,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薄荷绿小电瓶。
这是郝妈妈的标配,平日上班下班都骑这个,此时这电瓶把手上还挂着个菜篮子,里面装着几个rou夹馍,郝乐上前不客气地拿了两个出来,分了一个给钟权,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都是卤汁汁水。
“唔!这个味道……是我最爱的那家店!”郝乐幸福地眯起眼睛,嘴角边沾了一圈卤汁,钟权瞅瞅周围没人,凑过去舔掉了小爱人嘴角的卤汁,顺便再撬开对方的牙齿,将对方嘴里的rou叼了一块出来。
郝乐:“……”这人是愈发没脸没皮了。
郝妈妈果然在家,正将炖汤倒出来加热,又弄了两个小菜,看着两个孩子回来还吃着rou夹馍,顿时笑了:“是乐乐发现的吧?这孩子,就会抢人吃的!”
郝乐笑嘻嘻地凑过去,把脑袋蹭在妈妈肩膀上,撒娇道:“妈,你买了rou夹馍都不给带上来,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我岂不是要错过美味了?”
“瞎说。”郝妈妈纵容着自家宝贝,拿手指点了点郝乐的鼻尖,拉开冰箱门给他看,“妈妈会不给你买吗?少了谁的也少不了你的。”
钟权听着母子俩聊天,嘴角带着笑:郝乐对郝妈妈的依恋这些年他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庆幸一直以来都有郝妈妈温柔地照顾着郝乐,才让他生出了那份温柔善良又坚强的心。
钟权知道郝乐非得跟郝妈妈撒上一会儿娇才行,于是自己换了鞋子,又将郝乐的鞋子归位,提着两人的书包去放好,顺便换了家居服。
他挽着袖子出来帮忙时,郝妈妈已经麻溜地弄好了饭菜,连厨房都擦洗了一遍。
钟权没了用武之地,无奈道:“阿姨,你把我的事都做了。”
“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郝妈妈早把钟权当自己第二个儿子了,钟权沉稳能干,跟爱撒娇的郝乐不一样,有他陪在郝乐身边,郝妈妈也很放心。
郝妈妈系着围裙,将饭菜端上桌,看了看晒得黝黑的钟权担忧道:“今天回来这么晚,又去打工了?功课不要紧吗?”
“他才不要紧。”郝乐吃完最后一口rou夹馍,还想再吃一个,舔了舔嘴皮说,“月考年级第一。”
郝妈妈顿时笑起来,一脸骄傲:“咱们家小钟就是厉害。”
郝妈妈习惯叫钟权小钟,郝乐每次听到都觉得特别滑稽,此时忍不住又憋笑起来。
钟权看了郝乐一眼,嘴角勾着笑跟郝妈妈说:“我只做半个月。”
“你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计划,谁说都没用。”郝妈妈摘下围裙,摸了摸钟权那刺猬似的平头,“行吧你们吃着,我得回去了,晚了你郝叔又要疯了。”
郝爸爸是个爱妻狂魔,虽然嘴上别扭,总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但对老婆是付出实际行动的好。
郝妈妈一提起郝爸爸笑容就温柔了不少,这边还没出门,郝爸爸的电话果然就追了过来。
“准备回家啦……”
“我知道小心,你要说多少遍啊?”
“我骑得很慢啦,幼儿园小朋友走路都比我快啦……”
郝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关门走了,等楼道里没了声音,郝乐才噗嗤笑了出来。
钟权吃着饭说:“我们要像阿姨叔叔学习,要一直那么恩爱。”
郝乐耳朵红了,哼唧:“谁要跟你恩爱,rou麻。”
“其实你有点像叔叔,”钟权慢条斯理说,“一说到感情问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郝乐:“……”哼!
两人开着电视一边看新闻一边吃晚饭,和每天一样饭后钟权去洗碗收拾,郝乐把作业抱到客厅里,坐在地毯上慢条斯理地写作业。
外面的夜色渐渐深了,路灯渐次亮起,楼下的篮球场上有孩子玩耍的吵闹声,空气里满是祥和安逸的味道。
钟权收拾完餐厅和厨房,便过来拖过自家少爷的作业帮着写起来。
郝乐撑着腮帮子,细长的手指转着笔尖:“前几天老师都看出来了,说我的作业上是你的字迹。”
“那又怎么了?”钟权头也不抬,灯光在他的侧脸上打出立体的Yin影,将那面容显得更硬朗了几分,“月考你还年级第二呢,那总不是我帮忙写的吧?”
“你还说!”郝乐轻轻踹了钟权一脚,“全科满分,你是要吓死谁啊?”
郝乐和钟权都可以轻易拿全科满分,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可如果回回都拿满分就不对了,总得做出个正常学生的样子来。所以一般来说他们都会故意做错题,维持在一个比较平均的水平上。
平日考试,钟权都会做出偏科的假象,故意落后郝乐几分,高中三年就没有超过郝乐的分数,可这一次居然拿了全科满分,自然跑在了郝乐前头。
钟权抬头,拿着笔歪头笑了:“我听到隔壁班有人说这次你考了第一就要跟你告白。”
郝乐:“……”
钟权放下笔,凑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