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咕哝道:“睡觉觉……”
“睡吧。”莫奇峰侧过头亲亲林琅的头发,然后抱起林琅,将林琅放到床榻上,又为林琅解开外衣、盖好被子,一直守着林琅,直到林琅睡着了,他才起身放下床帏,一个人迅速解决了午膳。
之后,莫奇峰让下人准备了些笔墨纸砚,一个人安心坐在桌案前画画,是之前答应林琅要画的花间美人图。
对于林琅的音容笑貌,莫奇峰不需要对着真人,就可以提笔作画,并且画出来的人像惟妙惟肖,一颦一笑、一抬手一回头,都恰如真的林琅进到了画卷里。
只见画里,林琅骑在马上,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抬手去碰头顶上的一株桃花枝,然后他回眸一笑,像是要对身边的人说什么似的,眼睛里都带着异常飞扬神采,衬得身后满山的桃花,美得纯然,让人见而难忘。
尽管这画是黑白的泼墨色调,但墨色浓暗浅淡间,林琅的形象却依旧栩栩如生,只有完全捕捉到林琅□□者,才能轻而易举描绘出来。
满意地看着笔下的最新画作,莫奇峰拿出自己的印章,在右上角盖上了他的名字,并在旁边题字写道:万和二十一年,四月初五,万法寺桃林。余与夫郎,赏桃花。
等莫奇峰这幅画画完,林琅也差不多睡饱了,莫奇峰便让下人将画卷收好,待回去后,用画轴装裱好,用以收藏,他则走回床边,服侍林琅起身。
刚醒来,林琅还有点懒懒的,想赖会儿床,便哼哼唧唧地撒娇,低声唤着,“莫哥哥……”
“嗯。”轻声应了一声,莫奇峰俯身凑在林琅耳边,柔声说,“不是说要挖一棵杜鹃树回去吗?再不起,就来不及了。”
一听这话,林琅立刻来了Jing神,他翻个身,面对着莫奇峰,并抬手抓住莫奇峰的衣角,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脆生生道:“琅琅,可Jing神啦!要……杜鹃树。”
“好,都依你。”宠爱地摸摸林琅的头,莫奇峰将林琅拉起来,又为林琅整理好衣服,之后等林琅方便过后,又吃了点水果,休息好后,两人便向老方丈辞行,一同坐上了回程的轿子,马儿则被下人牵着,跟在后面。
等下山路过,碰到长势比较好的杜鹃,两人便停轿下来,指挥着下人将那颗杜鹃树完好无损地连根挖起,一路带回了将军府,然后种到花园里。
林琅对这颗新树喜欢得不行,树种好后,还站在树下看了好一会儿,生怕出问题,连连问府里的花匠,“什么时候,会开花?”
花匠拱拱手,连忙恭敬地回道:“回主家夫郎话,这树很健康,挖的时候根须连着土壤,保存完好,没有受损,现在移植过来,Jing心照顾,不出三日便会开花。”
开心地拍拍手,林琅拉住莫奇峰的手,笑嘻嘻地说:“到时候,让兰兰,也过来看。”
“好,正好明日要请两家过来吃饭,就让兰兰在我们这儿住几日,也可以陪陪你。”
“好\\(^o^)/~”开心地立刻抱住莫奇峰,林琅也不嫌害臊,更不避嫌,倒是那花匠和其他下人丫鬟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看将军和将军夫郎亲密,心里却暗暗感叹这对夫夫的恩爱如蜜。
第二天,莫奇峰陪着林琅睡到很晚才起来,起身梳洗用过膳后,他便让人取来那卷已经装裱好的画作,给林琅看。
林琅看着画里的自己,不由高兴地笑起来,指着画说:“莫哥哥,画的琅琅,好看!”
“没有琅琅真人好看。”莫奇峰也是个惯会夸奖夫郎的人,立刻就把自己的傻夫郎夸得傻乎乎笑起来,还将头放到他肩膀上,笑呵呵地说,“那当然,琅琅,是……莫哥哥的,夫郎。怎么,都好看!”
听林琅毫不矜持地说自己好看,莫奇峰觉得林琅特别惹人爱,便捏捏林琅的脸,笑着应和,“是,琅琅世间最美,谁也比不上。”
“哼哼~那是!”骄傲地扬起小下巴,林琅将莫奇峰的夸奖照单全收,骄傲的小模样,就像是一只开屏的小孔雀,又高傲、又可爱。
到下午的时候,两家人陆陆续续都到了,手里都拎着给林琅或者宝宝准备的礼物,让林琅收礼收到手软,乐得合不拢嘴,一直笑嘻嘻的,开心得不行,嘴巴也甜甜的,把两边长辈和几位哥哥们同样哄得笑个不停,一时间,整个将军府都充满了欢声笑语,远远地听着,都让人觉得温馨融洽。
用完膳,两家长辈打起麻将,林琅三位哥哥则拉着莫奇峰行酒令,整得文采远不如三位舅哥的莫奇峰,喝了不少酒,林琅则和莫奇兰一起玩哥儿的小游戏,是最近流行起来的一种棋子,据说还是从西域传过来的,琉璃制成的两种颜色棋子,跳跃着侵占对方的大本营,谁先将棋子全部跳过去,谁算赢。
这种琉璃棋,一套就价值不菲,也只有凤京世家贵族或是巨贾商家,才买得起,供哥儿或是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们娱乐玩耍。
林琅脑子不是很好使,虽然比莫奇兰大了五六岁,却还不如莫奇兰机灵聪明,每局都会输,但他还是玩得很开心,偶尔看他蹙着小眉头,捏着琉璃棋子不知该往哪儿跳的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