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的时候可以从新房出来,他想方琴一个人肯定很无聊,就想去陪陪她。
来到新房,林琅才发现林夫人也在,不由开心地叫道:“娘!”
“琅琅?你怎么过来了?吃完饭了吗?”林夫人连忙走过去扶住林琅,生怕林琅弄伤自己。
“嗯嗯,吃完了,过来和琴儿玩儿。”林琅看到穿着一身红嫁衣,还盖着红盖头坐在床边的方琴,不禁捂住嘴笑起来,然后走过去拉住方琴的手,笑嘻嘻道,“琴儿,琅琅,来看你啦!”
反手握住林琅的手,方琴也温声细语地回道:“听到你的声音了,近来可好?”
“琅琅好。”一屁股坐到方琴身边,林琅紧紧挨着方琴,还低下头想要看看红盖头下的方琴,却被林夫人低声呵斥了一句,“没规矩!快下来。新床哪里你能随便坐的?”
倒是方琴不在意,还开口道:“娘莫要说琅琅,这里没外人,不打紧的。”
而被自己娘亲说了,林琅有些小委屈,但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便委委屈屈地瘪瘪嘴、动动腿,磨磨蹭蹭从新床上下去了,还揉揉眼睛,声音带着几分瓮声瓮气的软腻与低落地道:“琅琅不对,娘亲不气。琅琅,再也……不敢了。”
看林琅被自己说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林夫人也心疼,但旁人去坐新床确实不吉利,她更担心因此惹得新媳妇方琴不开心,虽然林琅从小和别人不一样,但该教的规矩,他们家一向不少,也因此林琅才能长成得如此讨人喜爱。
听到林琅的声音带上几分委屈,方琴也着急,但她不能取了盖头,只能抬手摸索着抓住林琅的手,安慰道:“没关系,琅琅不是旁人,而且琅琅现在还怀着宝宝,为我压一压新床,还能讨个好兆头。娘亲,您说是不是?”
林夫人早在出口呵止林琅之后,就有些后悔自己的语气太重,此时方琴给了个台阶下,她也立刻软下声音,走过去安慰地摸摸林琅的脑袋,叹息着说:“不是娘亲要说你,但你毕竟已经是即将为人阿么的人了,在自己家还好,要是以后参加别人家的婚宴,也坏了规矩,就要讨主人家不喜了,娘亲只是太关心你,才一时口快,语气重了些。”
伸手抱住林夫人,林琅将头埋到林夫人肩膀处,软腻腻地撒娇道:“琅琅,知道!不怪娘亲,是琅琅不乖,惹娘亲,生气。以后乖乖地,听娘亲,还有……夫君的话,不惹麻烦。”
“傻孩子。”眼睛猛地一红,林夫人心里又酸又软,只觉得林琅乖巧得让她心疼,明明心里只希望林琅能够什么都不懂,每日开心地过,却也不能不在乎世俗和他人眼光,毕竟他们与林琅夫家都不是普通人家,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要是落人口实,就会被人抓住把柄,成为被人中伤的利器,所以哪怕心疼,她也只能对林琅严格,只因这才是对林琅真正的保护与疼爱。
之后,林琅便搬了椅子,坐在方琴身边,和方琴一起聊天,还让方琴摸他的肚子,跟她讲宝宝的事情,转眼间就忘记了前一刻的不开心,又傻乎乎乐起来,看得林夫人好笑,又觉得满心叹息,只因她内心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林琅能懂规矩记事,另一方面又希望林琅永远像现在这样单纯快乐。
哎,也许每个母亲的心,都是如此吧……
林夫人看林琅突然转头对她笑了笑,还让她也去摸摸小乖孙,不禁温柔笑起来,也为林琅的愉悦而感同身受。
后来,林琅回到自己的院子去睡午觉,中途莫奇峰也被人抬了进来,但为了不打扰到林琅,莫奇峰哪怕醉了,也记得吩咐下人将他安置在偏房榻上,免得醉了无意踢到林琅。
等林琅一觉醒来,莫奇峰却还呼呼大睡着,嘴巴还打着酒鼾,鼾声极为响亮,吵得林琅有些嫌弃,便走到偏房,捏了捏莫奇峰的脸,还推推莫奇峰,皱着眉头忿忿地说:“明明,答应过,琅琅,再不喝醉。又,说大话!坏夫君!”
一边说,林琅一边伸手狠狠捏了捏莫奇峰的鼻子,惹得莫奇峰抬手挥挥,还下意识抓住了林琅的手,并放到唇边亲亲,笑呵呵地在梦中说:“琅琅,乖,别闹。”
“傻。”林琅揪揪莫奇峰耳朵,然后抽回自己的手,起身要离开,但想了想,他又回头给莫奇峰拉了拉被子,才转身出门去,准备找莫奇兰玩儿琉璃棋。
一直在林府用过晚膳,重要的宾客们才陆陆续续离开,坐上回家的马车。林琅和莫奇峰则在林府歇下了,只因莫奇峰中午酒没完全醒,晚上又接着喝,终于醉得走不动路,只能在这儿住一晚。
睡前,林琅让下人喂给莫奇峰一碗醒酒汤,又帮莫奇峰擦擦脸和脚,才让莫奇峰一个人在偏房睡,他则在主卧歇下,等明天两人再回去。
第二天,方琴很早就和林虞一起向林方岳和林夫人敬茶,一起用了早膳,那会儿莫奇峰和林琅还没起身,所以后来他们俩是自己在房里吃的,之后才拜别林氏夫妻,坐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
回程马车上,莫奇峰将林琅抱在自己腿上,仔仔细细摸了摸林琅的肚皮,还和肚子的孩子说了好一会儿话,他才温柔地亲亲林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