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几次想拦住行人询问一番,可樱唇轻启,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生生地给咽了进去,这张嘴啊!穿到这了,还是笨得很!
茵陈回头回脑左顾右盼,赶紧把走过的街道记下吧,不然一眨眼连回家的路都忘了!
“鲮鲤!鲮鲤!”
好像又人在呼喊什么,而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了身后。
“鲮鲤!你怎么不应声啊!”一个清润若玉,淙淙似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茵陈恍然呆立了住,自己不就是鲮鲤么,他在唤自己呢!
可是……不是吧,自己打扮成这样,也能有人认出来?
茵陈青眉一拢,讪笑着回过头来。这一回眸,让茵陈呆愣了住,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清秀俊朗的男子。
这男子不过弱冠之年,皮肤光洁白皙,英挺的眉毛下似漆点的乌黑双眸,泛着迷人的光泽,微微眯起,柔情蜜意。鼻子高耸,雕刻一般,映着那张大小适宜的嘴,让人看着很是舒服。可这都不是让茵陈怔忡心动的原因,让她心神摇曳的,是他脸上浮起的那明媚似阳,耀目又温和的笑。
这笑像极了一个人!杜衡!
茵陈一时恍惚,呆呆地盯着他,眼睛错都不错。
“鲮鲤,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男子朗声一笑,让茵陈回过神来,羞赧地垂下了头,撩着眼皮瞟了他一眼。
“我穿成这个样子不也让你认出来了!”
“哈哈,我俩心有灵犀啊,只要你一出现,我总会把你寻出来!”
茵陈讶异地抬头盯着他,这家伙,真是撩得一手好妹啊!这一语,说得自己心颤!他若不是真的中意自己,那必是“久经沙场”,不过,话说回来,他是谁啊……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男子头低得更深,脸朝着茵陈贴来,两只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柔柔地盯着她。这一盯,比他说出的话还撩人!
茵陈的脸瞬时就红透了,粉白的脸庞,娇艳得似初春的桃花。
瞧他的装束应该是个富家子弟,想来是认识自己许久了,这温柔的模样应是对自己有情,不是白商陆,那就是陆家公子!
“陆,陆,陆公子……”茵陈低着头喃喃地唤了一声。她磕巴不是因为害羞,她是心虚,她这一路除了蒙还是蒙!
“平日都唤我川柏的,今个怎么唤上公子了?莫不是,你还在生我的气?”
耶!蒙对了!茵陈给自己叫了个好。可抬头一看,这明朗的男子,脸色居然暗了下来,眸中的光彩也渐渐淡了,双眉紧锁,凝神沉思着。
瞧着他怜人的模样,茵陈忆起木蓝说的话,心里一紧,瞬间软了下来,柔声道。
“我没有生你气啊,你不要这样,我干嘛要生气啊!”
“你放心,不管我父亲同意与否,我是一定会娶你的!就今年!我一定把你娶回来。他若不让你进门,我此生不入陆家!”陆川柏目烁坚毅,一把拉起了茵陈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好似怕她丢了一般。瞧着架势,若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恨不能把自己拥到怀里。
茵陈刚刚软下的心,这一刻彻底地化成水了,她手脚一软,整个人都快化了。
她活了二十五年,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感觉此刻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不,自己就是全世界,她别无所求了。
幽幽地,她落下了一滴泪,不是为鲮鲤和陆川柏,为了自己。如果站在对面的是杜衡该有多好,只要他一句话,管他有没有人在,她一定要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嚎啕着对他说“我等了你太久了!”
“鲮鲤,你别哭啊!”陆川柏伸出手指,在茵陈的脸上一划,抹掉了那滴泪。随即他猛然发现她额角的淤青!
“鲮鲤,你的额头怎么了?受伤了?”陆川柏一脸的焦灼,怎还顾得上是否在大街上,捧起茵陈的脸打量这那块伤,心疼得眉都拧到了一起!
茵陈看着他关切的样子,重温着他刚刚说的话,这哪里是男配么!这才是男主的正确打开方式好不好!有这么体贴自己的人,干嘛要嫁那个渣男白商陆啊!真恨不能现在就跟他走!
【滴,宿主……】
我知道,我知道,任务目标不是他!
茵陈听到脑中那个机械的声音怨怨地暗念了一句。顿时怒从心生!真会煞风景!这么脉脉温情的一幕,生生被它给打破了!
茵陈双眉一蹙,推开了陆川柏的手。
“我没事,我前两日开门不小心磕到了,不碍事的,你不必担心。”
“怎么这般不小心!”本是一句嗔怒,可陆川柏语调轻柔的像极了道了一句情话。再这么下去,茵陈要彻底沦陷了。
“川柏,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不不不,还是别送了,被你父亲知道了不好……”这是茵陈能找到的唯一的理由了。
“我不怕。”
“我怕。”
陆川柏一愣,顿时神色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