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宣慢慢地皱起眉头,然后慢慢地问:“你说什么?”
纪翎笑得很开怀。
严义宣脸上的表情,跟几天前的秘书、宗季麒还有钟明薇一模一样。
纪翎看见他们都跟雷劈了似的,心里莫名觉得有点爽。
但是严义宣又有些不同,对于他来说,宗伯麟这个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所以他更加迷茫和困惑。
纪翎虽然笑着,但是很认真,他说:“我是说,我想跟你发展点特别的关系。”
他已经说得够直白了,傻子都会懂了。
严义宣从迷茫里恢复过来,失笑道:“可是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要不是他认得宗伯麟,就会觉得对面的人疯了。
而且要不是因为他是宗伯麟,严义宣面对这种近乎sao扰的话,可以直接拂袖而去的。
纪翎摆摆手,说:“那些无所谓。你就当……”他看着严义宣,说,“就当我对你一见钟情好了。”
什么是就当?感觉很敷衍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又很真诚,严义宣蹙着眉头,问:“这是什么……新流行的游戏吗?”
纪翎不停地笑,说:“你觉得我不可能对你有好感?严少爷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严义宣立刻反驳:“怎么可能。”
还是这么少爷气,纪翎从卡座的沙发上坐直身体,凑近严义宣说:“不是说严少爷最为多情?为什么一直在防备我?”
严义宣说道:“你不一样。”
纪翎别有深意地问:“哪里不一样?不是那种可以玩玩的对象?”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严义宣,他说着,“我对我自己也挺有自信的,不如这样这样吧,我们打个赌。”
严义宣挑起眉毛。
纪翎对于怎么勾起严义宣的兴致实在太了解了,他们平时说话一半时间在抬杠,两个人都视之为一种乐趣,都知道怎么说话才会逗对方开心。
纪翎看着现在的严义宣,他对自己还有着防备,但纪翎相信不久之后他也会敞开心扉。
纪翎说:“我们来赌你会不会对我动心吧。”
严义宣勾着形状好看的唇,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赌,对我有什么好处?”
纪翎笑道:“就当玩一个恋爱游戏吧。”
严义宣上下打量纪翎,说:“宗先生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从没想过你会是这种性格的人。”
纪翎说:“你觉得我很有意思,不是吗?”
严义宣眯着眼睛,说道:“我承认,所以……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说拭目以待?看宗先生能有什么手段赢得赌局?”
纪翎笑意更深。
他就知道严义宣会习惯性退让。
上钩啦,他的少爷。
纪翎觉得他这次重生回来,虽然改变了很多事的轨迹,但是他发现,如果他不插手,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
比如严义宣虽然没有再和真的小纪产生交集,但他还是会去医院。
所以事情就很好办了,纪翎对严义宣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哪里一清二楚。
第一个场景,就是S城的马场。
纪翎记得那时候严义宣带着他,故意到严义礼面前耀武扬威,现在想想真的很幼稚啊。
这一次,纪翎早早就到了那里,直接去马厩看本来要卖给严义宣的马匹。
等严义宣也到了,他看见长身玉立的纪翎正在跟马儿亲近,瞪得眼睛都大了一圈。
马匹经理在一边指导,纪翎试着去接触马儿,他很高,脸上带着从容的浅笑,站在高健的马匹前面也不显得逊色,反而骏马美男相互映衬,感觉就像一副油画一样。
严义宣心惊于这个画面,甚至顾不上礼节,直接问:“你怎么在这里?”
严义宣百思不得其解,他来这里是因为严义礼,可严义礼和马场的关系很少人知道。
纪翎见他因为吃惊而有点呆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亲一口,他说:“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心里不清楚吗?”
严义宣古怪地看着他。
纪翎凑近他,悄悄地说:“我来给你撑门面。”
果然过了一会,严义礼来了。
自从严义礼从严氏退出之后,立刻就去了英国,纪翎再也没见过他,这时候看他出现,纪翎还觉得挺唏嘘的。
严义礼自然也看见了纪翎,纪翎记得他最开始的时候一脸鄙夷与无视,可这次面对衣冠楚楚的宗伯麟,严义礼有点迷惑,却并不敢怠慢。
但严义礼不认得宗伯麟,只是觉得眼熟,不知道他具体是谁。
严义宣也不做介绍,严义礼就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严义宣答道:“你我都姓严,凭什么只准你来,我不能来?”
又开始了,严家两兄弟的冷嘲热讽。
现在再回头看这种场景,纪翎只觉得好笑,他插话进去,主动说:“这位就是严家的另一位公子吧,你好,我是严义宣的朋友,我是宗伯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