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温吃痛,咬牙道,“我看你就是欠亲,来,让爷我瞧瞧。”
沈知安竖起耳朵吃着他哥给他喂的狗粮,有些撑的慌。
他早就发现李洲温于沈行来说,是一个极其牛逼的存在。
沈行弱冠便中了会试,殿试夺了探花,和李洲温同届为官,从那时开始,两个人便认识。
李洲温成亲成的早,但排场却不小,沈家一家都被邀请了过去,那天过后,沈知安便知道沈行喜欢李洲温了。
这种事,永远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
沈知安扬起刻着抬头纹的小脸看了一眼梁子湛,没有什么意义的一眼,很快沈知安的视线就越过了梁子湛,别扭的往天花板那里看去。
梁子湛抿着唇冲他乐了乐,“都说别总皱眉了,总是改不了这毛病。”
梁子湛伸手,抚平了沈知安的额头,“总这样皱着,老的快。”
沈知安许是睡糊涂了,乖乖的由着梁子湛弄,小声嘟囔,“我本就不年轻。”
梁子湛笑着说,“那总不能一下子就拄拐吧,到底还是年轻着呢。”
沈知安没接他的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梁子湛的手一路向下,直直的滑到了沈知安的下巴,扣疼了些,沈知安突的仿若大梦初醒一般,哑着嗓子唤他,“梁子湛。”
梁子湛低头,盯着他嗯了一声。
“没事。”沈知安微微欠起身子,绕过梁子湛,够了一壶酒,当着他的面灌了几口。
梁子湛一惊,“沈先生,你太不讲究了,该等我一起的。”
沈知安眯起眼睛,拎着酒壶,冲梁子湛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你坐我旁边好不好?我这样看着你特累。”
梁子湛点头,“好。”跟着便听话的坐了下来。
沈知安将手支在桌子上,捏着下巴骨歪头看他,“嗯,这样好多了。”
梁子湛抹了抹他嘴角的酒渍,“你风寒好利索了?刚刚那几大口酒下去没事吗?”
沈知安摇摇头,“你知道我都什么时候会喝酒吗?”
梁子湛笑着问,“什么时候?”
“一来,品经论道的时候,因为乏,所以饮酒,二来,我喜欢早起之后饮一些,因为梦做的慌,所以饮酒,三来,便不挑时候,心情不好,便饮酒。”
梁子湛耐着性子听完后,很是捧场的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敢情沈先生是在拐弯抹角的用行动向我证明,你现在心情很不好?”
沈知安舔了舔嘴唇,神情凝重道,“没错。”
说罢,沈知安又扬起头,连连灌了好几口酒。
那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听的梁子湛莫名口干舌燥的,他留心着沈知安的一举一动,待沈知安放下酒坛子,他才敢柔声开口问,“那沈先生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说来听听,让我也不痛快一下。”
“你自己会让你自己不痛快吗?”沈知安瞧向他。
梁子湛有些绕不过来劲儿,“啊?我为什么要让自己不痛快?”
“所以说,我说给你听也没有用。”
沈知安淡淡的收回目光,端起小碗开始扒饭,再也没跟梁子湛说一句话。
对面的沈行和李洲温倒是玩的挺热闹,两个人又猜拳又拼酒的,梁子湛眼巴巴的看着,心里狠狠地嫉妒了一番。
半盏茶之后,沈知安的饭碗见了底,梁子湛突然想明白了,他狗腿似的给沈知安夹了几叶青菜,讨好的说,“沈先生,你是说因为我让你不痛快了,是吗?”
沈知安闷闷的嗯了一声。
梁子湛吓了一跳,“卧槽!那我……我……我……怎么……办……?”
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的。
沈知安没搭理他,放下碗筷,重新拎起了酒坛子。
梁子湛挡住了他的酒杯,“沈先生,我错了,以后不亲你额头了【就亲你的小嘴】你别生气了。”
沈知安被酒气醺的惑了头脑,他推开梁子湛的手,咬着牙剜了他一眼,然后仰头咕咚咕咚的又干了起来。
梁子湛:“……?”
这是更不高兴了的意思?
酒过三巡,李洲温站起身,拉着沈行对沈知安说,“沈先生,我先回府了,沈大人他……嗯……那个……送送我。”
沈知安敷衍的点点头,压根没往心里去。
梁子湛看着沈知安的小模样,颇有些手足无措的,他走到李洲温身边,小声说,“兄弟,你惹老婆不高兴了,会怎么做?”
李洲温被问懵了,“如果是我爱的人,那他不高兴了,我一定上去就是一顿乱啃,总有一嘴合他的心意。”
“……”梁子湛一脸欲言又止表情包的样子,指了指沈行,压低声音,“他一般是哪一嘴比较合心意?他和沈先生应该挺像的吧?”
李洲温扬了二正的梗了梗脖子,“那我能告诉你吗?开玩笑!”
梁子湛:“……这tm虚假的兄弟情义,快滚吧!以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