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和双手,都沾山上了泥污,脏兮兮的。我用袖子替他抹着泥污,蓦地听到院门口传来侍女紧张的声音。「奴婢参见皇上。」
我一震抬头,才看见两个侍女正在向父皇跪地请安。
父皇却根本没看那两人,大踏步朝我走来。他的目光,凌厉含怒,正瞪着我。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跟我对视良久,伸手揪住我一缕黑发。寒声到:「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再回那个我今生都不愿再踏进半步的皇帝寝宫去?我只觉得好笑。父皇啊父皇,难道你还没有玩弄够你的亲生骨rou么?
父皇脸色更Yin沉,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句:「回去!」
我没动。他爱玩这荒唐游戏,我却已心灰意冷,不想再跟他周旋。
父皇被我激怒了,硬把周儿从我膝头抓起,甩进了草丛里。
周儿即刻嚎啕大哭。我又惊又怒,急忙冲过去,扶起了周儿,看他有没有磕到筋骨。
父皇铁钳般的手掌,牢牢箍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拖进寝殿,「砰」地关上两扇殿门,隔断了周儿的哭喊。
我闻着从他身上散逸出来的强烈侵占气息,更用力地想挣脱父皇。
「还想逃?」父皇微微眯起了黑眸。猛地抓住我衣领,用力一撕。
背部暴露在料峭春寒里,泛起一阵寒粒。
「你看清楚,你永远都是我的。」
父皇将我双手反扭到身后,押着我走到铜镜前,让我侧身站着,紧抓我头发,逼我扭转脖子,看清楚背上的刺青图案——
一树颜色鲜丽的桃花,牢牢盘踞在我背部,妖艳到近乎魔魅。
天旋地转般的晕眩感袭上我脑海。
父皇他,竟然将那一夜窗外摇曳舞动的桃花刺到了我身上。想要我永远都记住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要我永远都摆脱不了他的Yin影么?
父皇,是不是想要把我逼至疯狂才会满意?
「哈哈哈……」父皇的大笑声,透着疯狂意味。拽着我头发,将我拖到床沿边,逼我趴跪在床边。
他的牙齿,恶狠狠咬着我的背,沿着脊柱咬上我脖子,又衔住我耳垂用力咬。宛如头嗜血猛兽,想用利齿将我撕碎入腹。
齿尖切入肌肤的痛,跟那晚刺青的感觉重叠起来。我紧紧咬着嘴唇,奋力挣扎。
我已经错了一次,绝不想再犯第二次。
乱lun的罪,我承受不起。
父皇在我背后的气息变得越发粗重,忽然在我肩头狠咬一口。几乎同时,一柄寒光耀目的匕首笔直刺穿了我目前的被褥床板。
「想我杀了你儿子么?」父皇的声音,森冷严酷,不带丝毫情感。
我如九寒天里坠入冰窖,全身冰冷,连血ye也为父皇这句威胁冻结了。
我可以反抗他,甚至可以用死来逃避这可笑的追逐,可我的周儿,怎么办?如果连我也失去,无依无靠的周儿在这无情的深宫里,只能等待死亡。
父皇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放开了匕首,用力吮吸着我伤口涌出的血丝,双手扣住我胯骨,迫我抬高腰tun,摆出最屈辱的姿势。
男性灼热的器官,像把rou刃,贯穿了我的身体。剧痛和哀绝,随着父皇的挺进,充斥扩散到我全身。
当一切都已无法改变,我放弃了挣扎,十指紧抓床褥,任由父皇在我体内折腾搅动。
说到底,这又不是第一次。
这个身体,早已肮脏得连我自己都唾弃,他想要,就拿去罢。
我木然听着父皇喷在我耳畔的鼻息,觉得他跟那些侍卫,真的没两样。
这个在我身上大肆挞伐的人,真的是我自幼视若天神般存在的父皇么?
我的父皇……
父皇猛烈的撞击突然停止,低哼着在我体内释放了欲望,抽身而退。
我依旧维持着趴跪的姿势,察觉到粘稠的热ye顺着父皇的推出,缓慢滑过我大腿内侧,我终究忍不住反胃的恶心感,发出几声干呕。
父皇窸窸窣窣地穿好了衣服就走。脚步声毫无迟滞。
原本,他来就是为了找我发泄兽欲。
我无声地笑,扭头回望——
父皇居然也正回头看着我。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神情复杂,唯独没有欲望得逞后的快感。
他默默地望了我好一阵,猛然一脚,踹开寝殿大门,拂袖扬长而去。
木门在咿呀摇晃,寒风就直直灌了进来。
听见周儿叫着「爹爹」,向寝殿跑来,我飞快转过身,背靠着床沿,用衣服盖住了赤裸的身体。
周儿奔进屋,趴在我胸前,委屈地吸着鼻子。
我疲倦地抚摸着他被冻得微红的小脸,慢慢抬起了头。
无觞就站在殿门外,满脸的震惊。
我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终于道:「你都听到了?」
无觞张着嘴,挣扎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