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
“不过。”景荣话音一转,笑道:“作为惩罚,接下来这几天我都不碰你。”
印漓:“……”虽然的确是一种惩罚,但是为毛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景荣看出印漓的心思,低低笑着哄道:“这事儿很重要,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记着我是爱你的。”
“……听起来好像很不对劲。”印漓扭过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景荣的脸,说道:“你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儿吧?”
“不算。”景荣笑:“记着我说的话就好。”
景荣说话算话,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不仅没碰印漓,就连午餐也分开吃了。晚上景荣该加班加班,生活节奏跟印漓不再并轨。
印漓开始纳闷,然后就觉得不爽,接着生气,再然后……委屈。
不过印漓也没有轻易松口,很快,乌大的毕业典礼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景荣跟印漓一起去的乌大,然后景荣又开车去了机场接薛母。等到他们到学校的时候,毕业典礼已经完了,到处都是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在照相。
景荣给印漓打了电话,问了确切位置就带着薛母过去。
一路上,打量景荣的人可不少。不过认得景荣的也都是毕业生和已经毕业的人,这些新生见景荣,大多是看过新闻或者在网络上看过景氏兄弟照片的。
薛母抿着嘴乐,打趣景荣道:“看不出你还挺受欢迎,老实告诉我,有没有女朋友?”
景荣表情微怔,随后略有些别扭地勉强一笑道:“没有,有哪儿敢不告诉你。”
薛母狐疑,景荣刚才那表情不对,她这个当妈的看了几十年,可不会认错:“真的?”
“真的。”景荣笑了一下,拙劣地转移话题:“啊,我看到印漓了。”
薛母见景荣大步朝前跑去的背影,更加肯定了——有情况。
不过今天是印漓毕业的日子,薛母也没打算追究景荣。
“干妈。”印漓高兴地给了薛母一个拥抱。去年因为景家人三份事业都还处于繁忙阶段,所以过年也没聚一起,算起来,从薛母他们离开江城,印漓已经有一年半没见着他们了。
薛母也高兴,抱了抱印漓又打量起来,笑道:“这衣裳可好看,穿着跟个福娃似的。”
印漓苦着脸:“衣裳码数没拿对,帽子又小了,毕业照难看死了。”
“我觉得好看。”景荣在旁边突然插话进来,傻笑着看着印漓,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这又是哪出?印漓莫名其妙,白了景荣一眼,又跟薛母搭话。
景荣失落地低着头,抿着嘴,但很快又打起笑容,眼睛时不时往印漓那边瞟一下,好像是想看又不敢去看的模样。
这个小动作被薛母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心中奇怪,难道两人吵架了?
“干妈,我们照一张吧。”印漓的声音拉回薛母的神思,她点点头。
印漓很自然地把相机丢给景荣:“帮我们拍张。”
“好。”景荣的情绪一下高涨起来,拿过相机给他们拍了好几张。
薛母记起正事儿,从包里摸出个文件纸袋递给印漓:“这是我们给你的毕业礼物,打开看看。”
印漓好奇地打开,摸出了一叠文件。
“这是景氏集团的五点股份。”薛母笑着说道。
印漓大惊,连忙塞回去递给薛母:“干妈,我怎么能要,这也太贵重了!不行,我不能要。”
“这个你必须拿着。”薛母笑道:“当年你投给景渊的钱,就该你得这么多。”
“我就给了五万块,这股份,得……”
“再多也是钱。”薛母把纸袋重新放到印漓手里,说道:“那时候是咱家最拮据的日子,看上去风光,手里其实没几个钱。你那几万块,就是雪中送炭。再说了,千里送鸿毛,礼轻情意重。难得的是你对我们的心,投桃报李,咱景家人不是白眼狼。”
“可……”
“没什么可是。”薛母笑道:“这不是给你的负担,你也别觉得过意不去,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是啊印漓,收下吧。”景荣笨拙地帮腔道。
印漓捏紧了纸袋,用力点点头:“嗯,谢谢干妈。”
“哎哟,怎么还哭上了。”薛母连忙给印漓抹眼泪,一边笑他:“多大的人了,让学弟学妹们看了笑话。”
印漓咬着嘴唇,想要忍住不哭,但眼泪却止不住。
他有家人,是啊,他有家人!
他们不会因为他的缺点而嫌弃他;不会因为他碌碌无闻而指责他;更不会因为他财力薄弱而鄙夷他。他痛了哭了,他们会担心;他笑了乐了,他们会开心。
他走自己想走的路,他们会鼓励他、帮助他;而不是一味打击他,不看好他,甚至想要Cao纵他。
他们对他的感情不是用钱财、用他的成就大小来衡量。
这份感情是无价的,恒久的;是属于他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