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那边呢。”
景渊对那人点点头,语气温和地问道:“那您有他电话吗?我们找他们有事儿。”
“哦,这个我没有,不过我找得到他妹家,我帮你们去叫一声。”
景渊点头谢道:“真的感谢你了。”
那人笑了笑,转身走了。
他们等了有十几分钟,就见一辆崭新的本田开了过来。车子就停在路中央,然后从车上下来了四个人,正是印豪清、印秀和杨老太太。还有一个是之前说去叫人的邻居。那邻居一下车就连忙跑走了,显然有点回过味来,生怕遭了无妄之灾。
印秀神情萎靡,憔悴不少。倒是杨老太太富贵气十足,耳朵上的金耳环、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还有手上的金镯子和金戒指,一个不少。印豪清也是一身西装,套着风衣和皮鞋,脖子上挂着个金镶玉的坠子,头发一根根竖起,Jing神抖擞得很。
薛远跟薛映雪都是第一次见这家人,薛远看过形形色色的人,眼前的这几个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鬼。而薛映雪却看得怒火中烧,她当然知道这些人身上的东西都是从印漓那里得到的,他们还觉得理所应当,一边拿着印漓的钱,一边还唾弃印漓的人格。这样的人,竟然还是印漓的家人。
“杨女士,印先生。”景渊先开了口,问道:“进屋谈吧。”
印豪清一看两边这几辆车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原因无他,他认识的人中,能开得起这样好车的人,只有景家。
但印豪清一看对方这架势,明摆着今天不是来谈和气的,印豪清有些拿不定注意,瞥了杨老太太一眼。
杨老太太还没说话,景渊又开口,冷冷道:“或者,你们更喜欢在外面谈?”
其实,景渊有一百种手段让印家人过食不果腹的日子,可是他没有那样做。因为薛远说,印漓如今是景家和薛家的人,他们如果不堂堂正正地为印漓出面,那就太委屈印漓了。
杨老太太心里也有些打鼓,她穿金戴银,在这个小区里也是个人人艳羡的。可如今,在对面几人跟前一比,就像是把又鸟放到了凤凰跟前,都不需要各亮手段,对方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已经让杨老太太不自在了。
“你们有什么事儿?”杨老太太不愿落了气势,可也不敢真在外面掰扯,一边说,一边让印豪清去开门。
景渊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等门开了,才先让薛远进门,倒把印家人落在了最后。
印家一楼装成了车库,后门还有个玻璃庭院,看得出来,他们是把这个房子里里外外都打造了一番。
印豪清带路到了二楼,复古式装修,一套沙发好几万,是印豪清曾经梦寐以求的‘高档品’。还有嵌着彩灯电视墙、石膏雕花的天花板、一套都已经落灰了的茶具。
这大概就是印豪清想要的格调。
“日子过得不错。”薛远在沙发中坐下,对印家的生活评价道。
杨老太太支使印秀去倒茶,印秀瑟缩着端来茶水,看向薛家人的眼神又怒又怕,却始终不敢多说什么。放下茶水就坐在杨老太太边上,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远没有动茶杯,他淡淡地看着杨老太太,说道:“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我们跟印漓的关系。不过你们始终是印漓的血缘亲人,我有个问题要问一下。你们知道印漓现在的情况吗?”
印豪清跟杨老太太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前两天送印秀回来的人,还冷着脸要他们搬出江城。杨老太太并没有受到这威胁,因为在她看来,印漓能杀了他们不成?
“看来是知道了。”薛远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知道,是谁让印漓躺在医院,还没脱离危险期吗?”
杨老太太脸色更古怪了些,半饷,她说道:“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家务事?”薛远嗤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过不少。想要脸皮,又想要安逸富贵,眼红别人的,得不到就想要把别人拉下去。”
杨老太太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恶声恶气打断薛远,说道:“你们跑我家里来做什么,欺负人还欺负到门上来了不成!”
薛远身后的两个警卫员顿时换了姿势,只要有人敢扑过来,就算她是个老太婆,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倒。
薛远摆摆手,让警卫员放松。才笑了一声说道:“老妹子,你知道我们来的意思。你现在既然不想正面解决,要插科打诨、撒泼打滚。那我也放下这脸,跟你耗着来。你要脸面,我一会就让人,把你在印漓小时候,对印漓做过什么,印成大字报,你这些邻居人手一份。不认字的也没关系,我让新兵蛋子来义务服务,给邻居们打扫打扫卫生、修理修理工具,顺便就把大字报读给他们听。
是,这是你的家务事,二十多年前的法律还不健全,如今也过了诉讼年限,谁也奈何不了你。但我想有一句话老妹子你最清楚——人言可畏啊。印漓那时候,牙都没长齐的一个嫩娃娃,你也下的去手,往死里折腾。这样的心肠,你往外一走,拳头不敢说,可唾沫也得挨几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