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孙孙,吴阿旺不停的逗着乐,吴岱栂因为还没出月子,不能受风,每天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卧房的内室里,刚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吴岱栂便想下床走走,被两位爹亲逮到后好是一顿说,然后便换班的看着他,两人若是都忙时,便由吴小娣看着。吴小娣对长辈分配他的工作完成的那叫一个认真,只要大娣有意图,便立刻虎视眈眈的盯着,以确定大娣是去方便,还是找借口想要下床。
吴睿翰长得比吴岱栂刚出嫁时高了许多,一身书卷气,见到林继善的时候,吴睿翰的眼里透着星星亮,状元跟他有着那么密切的亲戚关系,当时传回辽城时,吴睿翰被同窗围住,不停的问这问那,当时自己还挺淡定的。吴睿翰没有自负的认为林继善若不是因为大娣才会中状元,状元考的什么他是不知,但绝对不是靠个关系就能成,而且听说今年秋闱时非常的严,一些抱着投机想法的考生要是被清出去不少,连考官都是临时换顶上的。“大娣夫,考试时紧张吗?”
“……”林继善听着吴睿翰的称呼,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可想想旁人家也是这么称呼的,难道是因为吴睿翰突然对表现出来一点热情的关系?“殿试的时候有些紧张。”
“林门婿,孩子的名字可起好了?”吴阿旺见夫人把孩子抱回房间,无事可做便出来走走,正好见了门婿便随口问了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打断了儿子求知好问。
“大名还没有想好,小名,岱栂倒是想了一个,叫庆丰。”林继善想起夫人起这个小名时的原由,嘴角便不由自主的向上勾了勾,今年可不就是丰收的一年,不论是签了合约的四个村子的大家,还是他和岱栂的小家。
“这个名字是不是太好了,在我们乡下,越是贱名越好养,叫太好的名字,怕孩子命轻担不起。”吴阿旺有些担心,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对,便转了个弯,“我瞧着小娃子是个有福气的人,也许没啥事。”
“岳丈无需担心,庆丰刚生下来,三王爷便带着太医给岱栂和庆丰诊过脉,庆丰是个健康。”林继善是知道乡下的一些起名规矩,但是乡下是什么样的生活,如今他做了县令后更能体会,只是林继善觉得,他家庆丰在小的时候,绝对会Jing心照顾着,不会出半点差错。“以后庆丰也会有专人照顾着,不会出岔子的。”
吴阿旺听着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讲什么,小孙孙的日子肯定是比大娣小时候要好,不说林家多有钱,就说大娣本身也带着官职,怎会屈了孩子。
四个村村民在帮忙拆了大棚后算了算自家的收益,往日成天的只是干活,发工钱时便往家一放,也没有注意过收了多少钱,现在闲下来这么一算,这几个月的工钱,快比得上他们两年的收成了,家里几口人能好好的过个年,甚至有一些特别勤快的人家,家里几口齐上阵,收成更比旁人多一些,这样的人家来年能把要家里的房子修一修。有了钱,腰杆子也就硬气几分,同村里几户相好的人家合计着钱不能乱动,留下日常开销之外,把余下的钱拿出来,他们准备也弄大棚,扣大棚的很多工具他们可以自己弄,需要的柴可以早早的开始准备,几人越商讨越觉得有信心,这么忙和两三年,他们的日子绝对能够过得红火。
四个村的村长围坐在一起,他们商量的不是如何扣大棚,而是以后林大人说什么他们都要坚决的拥护,还有能不能跟林大人商量一下,把大棚的事守住。这话由李宋氏传到还没有出月子的吴岱栂耳边,吴岱栂摇了摇头乐了,“且不说我往不往外说,就是他们村里的村民怕也是守不住的,村与村之间都有亲戚相边,守也是守得了一时,也不想想各村一共才有多大的地,不过倒是有个法子,让各村的地能多一些,就是不知他们会不会同意。”
“林大人的意思是?”李宋氏最近常帮着吴岱栂做事,不说眼界宽了多少,至少也不像原来那样沉默少言。
“建集中住宅。”吴岱栂说完之后便摇头,“估计这也只是个设想,不会有人同意的。”也因此,吴岱栂并没有细说,李宋氏却上了心,心里想着再去四个村时,把这话提提,若是他们有心便过来问问。
过年时,因为吴岱栂还没出月子,便总觉得少了些年气,可两家新添了一丁,吴岱栂没觉察到的喜庆全都由他们感知到了。刚过完年,吴岱栂在出月子这天,净了身。抱着和他一起净身的小庆丰,吴岱栂背着人亲了儿子两口。“庆丰哟,包子哟,快些长大吧!”吴岱栂想想儿子的小名便乐,在给儿子起小名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皱巴巴的小娃,长得跟包子似的,为了不让儿子长大后对小名反感,吴岱栂便想起上辈子大红大紫了些时日的某包子,于是直接把包子铺名冠给儿子。这名起完之后,吴岱栂还担心要怎么解释,可没想到林继善难了个更合理的解释,他便顺坡下驴默认了林继善的说辞。
林大人家的孩子满月,县里管辖的几个村村长全都来了,受益的四个村村长走路都带着风,看到其他村的村长脸上多了几分的得意,说出的话让四村村长差点没吐血,“谢谢你们当初的礼让,若是没有你们不同意,咱们几个村怕是过不去这个年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