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固执的,上次他们把县令大人的父亲拦下,非但没受到批评,还给涨了几钱,他们更是坚定了拦人之事,绝对不能随意的将人放进去。
这会儿三王爷也开始头疼了,衙役也太固执了,可同时三王爷也有些羡慕了起来,心里想着要不要跟林继善有人,有这样的人在门口守着,谁想进府里,怕是难上加难。
天子也起了和三王爷同样的心思,虽说宫里有御前侍卫,还有太监守着,可是那些人绝对没有四县的衙役这样,想着,天子摸出一张银票,在衙役面前晃了晃,“你让我进去,这些便全都归你。”
衙役眼皮都没抬,手却放到了随身的刀上,然后冲着天子怒目,“小的虽没有大人地位高,可也不是见钱就摇尾巴的狗,大人莫要辱了小的这身官衣。”
“好,说的好。”在三王爷听完之后心惊rou跳,为衙役的大胆捏了把汗时,天子却大叹了一句,“朕今日便封你们为衙前行走,以后便到朕的御书房前当值。”三王爷真心跪了,皇宫的行走可是经了重重审查之后才能当值,皇兄倒好,直接挖了县衙的墙角。
衙役们也愣住了,这人是天子?几人全都望向三王爷,希望他有给个否定的答案,他们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拦到天子。三王爷摸了摸鼻子,“皇兄,此次是私访,您怎么透了身份。”得到了证实之后,衙役们立刻下跪。
天子摇了摇手,一点儿都不在意,“现在朕能进去了?”
衙役们互相看看不知要如何接话,三王爷乐了,“本王是林吴氏的义弟,皇上乃本王的兄长,兄长见弟弟,还能害了他不成。”说完便侧身请皇兄往里走,天子这次跨门进去,倒没受到阻拦,那些衙役还在跪着。
进了门之后,天子可没忘记之前说的话,“明儿打点行装,三日后,朕派人过来接你们进京。”
见到天子和三王爷时,林继善和吴岱栂也做不得林文良那样,林继善下跪行大礼,而吴岱栂则站着行了大礼,跟着两人前后脚进来的林文良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和三王爷在一起的人是天子?哎我的老娘啊!林文良第一个反应就是跪下行礼,第二个反应就是刚刚在工部有没有说什么错话,反复的回想,也没有想到说什么错话,即便是这样,林文良仍是冷汗直流,甚至没有去想,他居然能和天子这般近距离的接触。
天子点了点头便叫他们起了,坐上正位之后,天子开口的第一句便是要人,三王爷在一旁嘴角扯了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到底是没开口,林继善和吴岱栂互相看了一眼,按理说天子要人,他们当是主动送去的,可思来想去的,他们觉得不太可行,张嘴后便是拒绝。不论天子看中了什么,衙役是当不得御前之职。“皇上,请容臣禀。”林继善恭敬的站在一旁,把他拒绝的理由说了一下,衙役能耍的把式就那么两下,对付寻常百姓还行,但若是进宫和真正的武夫相比便差得远了,真要是遇了个什么事,衙役是指望不上的,事关皇上的安全,怎能不小心行事。
天子知林继善说得有理,可想到衙役拦人时的样子,天子又不太想放手。三王爷见皇兄的样子,怎能不知皇兄的心思,“林县令,四县的衙役着实让本王佩服,可否告知是如何管教的?”
“臣只做了两件事,一是赏,一是罚,做得对了赏,做错了便罚,绝对不姑息,也绝不眼不见功。”林继善说得简单,可是任谁做起来都会觉得难,不论是处于什么环境,人情事故总归是少不得的,当初林继善接手四县时,即便是有人帮把手,但是想要降住这些衙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有些话当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天子挑了挑眉,三王爷笑着眯起了眼,林文良在底层做过,又怎么能不知想要把衙役们管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天子看向林继善,“他们若是知此事被你拦下,怕是会恨了你的,你就不怕他们给你使辫子?”
“若是怕了,就不会拒绝了,臣也是为他们好,就他们现在的样子,若是真进了宫,绝对会冲撞了贵人,到时怕是小命都不保了。”林继善笑得很有自信。外面的衙役个个都苦着个脸,可没有进宫的喜悦,他们想的都是要怎么才能即保了命,又能不进宫,他们有几斤几两,自己都清楚,进了宫里,就他们的性格,保不准几天就见了阎王。
天子闻言大乐,收了心思之后,天子才让几人坐下,说起吴岱栂之前说的专利的事。林文良成了记录官,在一旁拿笔下记录着他们讨论的内容,林文良一边记录,一边在心里感叹自己远不如儿子,他自认做个清官便是为民做事,可看看儿子和儿媳妇做的事,他做的那些算得了什么。
专利的事是必要推行,天子也不乐见满朝文官当道,不然也不会让四弟一直顶着将军之职,就是想借着四弟将那帮子心思大的人压上一压。吴岱栂心里十分的佩服天子,要知道这个时代可以算得上是天子一言堂,哪怕天子有着再多的无奈,只要他不同意的事,绝对是不可能成的,想要和天子这样平起平坐的讨论什么事,怕是史上少见,林继善同样感慨天子的平易近人,如此,两人更全心全意的想出方方面面,势必要把专利一事弄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