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家小余和他的好相公请我去那里住,我自然能住啦!
“啥?这关小余和季和什么事啊?”
李春又傻眼地呆在原地,然后又追上去,说:“婶子,季和他当上那庄了的管事啦?他可真本事!连你们都能让住过去,你们这以后可享福了,让你们过去肯定不是白住,得让你们有活做吧?那一月给多少钱啊?”
李春像钻到钱眼里去似的问个不停,心里直后悔当初没和季和打好关系,要不有这好事自己家不也落不下了吗?
田婶子有些不高兴了,想这李春怎么就这么看不起人呢,怎么猜来猜去就总猜季和是个管事呢?不过又一想也难怪她猜不出来,任谁也想不到季和能从严员外手里赚来这么一个大庄子吧,啧,这孩子可真出息!苦尽甘来了啊!对了,不是感慨的时候,得让李春去传话气死那季大财一家子啊。
田婶子咳了两声,说:“郭二家的啊,你这可就又猜错了。告诉你吧,现在河对面那庄子可是我家双婿的。以后那庄子不姓严,姓季了。哦,是季和的季,可不是季大财的季。”
李春再一次惊呆,想天爷爷啊,这可真是个大消息!他们村子里出了地主啦!看着田婶子得意的模样,她连忙跑过去抢过田婶子手里的两个篮子,带着讨好的语气继续问东问西,无非就是问季和到底是怎么得到河对面那些房子和田地的。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河边上,河边上现在已经停了一条船,河边上有专门停船的码头,其实就是在河边的大石上放了木头,平时用来停船倒也不错。那码头旁边的大树下站着个人,正是张山,他正和几个人说话,一见田婶子和田进多过来立刻迎过来帮着田婶子拿东西,笑着称呼田婶子为田夫人,叫田进多田爷,这一声称呼让李春和那几个人全又惊又羡,像他们这种人可从来没敢想过被人叫这么高贵的称呼。
张山非让田婶子留在这里看着,他陪着田进多再去拿东西。
田婶子笑着说:“不用,还是你看着船吧,我得回家再看看去,要不也不放心。”
田婶子又和田进多两人向回走。
李春看看他们又看看张山,最后还是留在河边和张山搭话,张山也知道不用再瞒着季和的身份了,所以别人问话只要能说的他全说,不能说的他一个字也不露。
李春果然不出田婶子所料,探到了这种大的消息立刻就直奔家的方向去了,当然,没回家,而是去了自己家隔壁的季大财家。
现在正是早上辰时过半的时候,不少赶早下地的人正回来吃个早饭,季大财家也不例外,除了去学堂的季瑞山,其余的人都在家。
李春兴冲冲地把她看到的听到的一说,季家的人坐着的猛然站起来,站着的一下子坐下了,全一脸的震惊。
季顺呵呵一笑,说:“这大清早的这种玩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
李春一瞪眼说:“我可没开玩笑,这是真的!不信你们去田家看看,去河边看看!他们正搬家呢!可不止我一个人看到!唉哟,你们是没看到啊,那河对面庄子的管家管田进多叫田爷,管田婶子叫夫人。季和是季爷!啧!这可真是一下子就从地上飞到天上去了!羡慕死我了!唉哟,以后你们也能放心季和了,他现在真是什么也不缺了。”
李春心里乐,想季大财家真是没福气,这样的出息儿子在他们家愣是只能当个扫把星,就算克着他们,就算断亲,当初要没那么狠,说不定也能落些好处。现在却只能看着季大发家和田大强家占尽好处,要是换成他非得吐口血不可。
季家人确实很郁闷,郁闷的想吐血,终于把李春给半轰半请的弄出家门,冯氏就气的把手里的扫帚扔出去,差点儿扔到季小诗的身上,吓的她啊地叫了一声,转身跑到金翠娘的身后。
金翠娘忍着心里的难受,劝道:“娘,你别气坏身子。”
冯氏重重地坐下,说:“我能不气吗?这崽子有了出息一点儿也惦着这个家,倒把个外人一家子接去享福!果然是白眼狼!”
金翠娘心里想这婆婆真不讲理,明明就是这个家把季和给赶出去的,断亲断的那么干净那么狠,还指着人家赚了钱跑回来孝敬你,做梦去吧!
季大财叹口气说:“别气了,到底是咱们儿子,他过好了也就不用担心他了。唉,难道还真是咱们家碍着他的运道了?这才离开多久啊,越过越好了。唉!”
冯氏不高兴地说:“你说什么呢?咱们家能克着他什么?我看是他在咱们家的时候克着咱们家,他一走就把咱们家的运气都带走了!”
季大财想自己这口子太不讲理,他也不和她绊嘴,只劝道:“你少说几句吧,忘了我先前和你说的话了?到底是咱们儿子,之前一气之下断了亲,现在能缓和下就缓和下吧,这样以后就算我闭眼了也能去地下见我娘,她可是到死都惦着和子。要知道我和大哥闹了这些年的别扭肯定也不会原谅我。”
冯氏不服气地说:“有什么可不原谅的?他们可害了咱儿子的前程!那季和是她孙子,老大顺子他们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