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不会发生改变。可如果是这样,在自己靠近的时候,为什么又会不自觉地张开蚌壳呢?
杨苑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捏了捏宋阮的红耳朵,“去做菜吧,客人要等急了。”
“……哦。”
宋阮如梦初醒一般,讷讷地应了一声,然后右手握成拳捂在嘴唇前、转过身去做出一副开始准备做菜的模样,实际上脑子乱得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刚才他是亲到我了吗?是的吧?不然为什么软软的、热热的……还有他说什么要吃人,是什么意思?要吃我吗……
打住打住!
宋阮埋着头红着脸开始切配菜,手指都有些微微地发颤。
以前宋阮还能用杨苑是个孩子来做借口,可是现在,他自己都没办法骗过自己了。
脸红可以是因为身体太敏感,不拒绝杨苑的靠近也可以是因为他不懂得拒绝,可是砰砰砰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总不是假的。
宋阮微微闭上眼,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
“二位久等了!”
小跑堂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暖锅,锅下有一个小容器、里面放着几块炭火。
他把托盘放在了桌上,然后推着一辆小车过来了,上面满满摆着的都是切好的菜,生蔬冷切海鲜什么的都有,还有各种调料酱。
伙计把东西摆完,客客气气地哈了个腰,便退出去了。
何先生看着眼前的生rou,有些不太高兴,皱着眉道,“这小二怎么没点规矩,把东西都摆在这儿,是叫我们自己动手吗?”
“自己动手有什么不好的?”
何夫人看了他一眼,然后选了一些菜下了锅。她看着眼前暖锅里不断咕噜咕噜冒出的水泡,怀念地说道,“好久没吃过暖锅了,上一次吃,怕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
何先生看着自己的夫人,眼神也温柔了起来,“是啊,那会儿咱们没钱,几个月都吃着馒头蘸大酱,过年那天,我买了二两的猪rou还有一盒豆腐、一把青菜,你把rou拎进了厨房,切成片,和豆腐青菜一起下锅煮,咱们就围在一起,你一筷我一筷……”
他说着说着,慢慢地,话就停了下来。
何先生终于懂了。
他的夫人不是在生气,而是在怀念从前那个只有他们俩、吃最简单的暖锅都很快活的日子。
“夫人,来。”
何先生眼疾手快地夹起了一片浮起来的rou片,沾了点辣酱送到了何夫人碗中,“你吃这个。”
“你别光给我夹。”
何夫人笑了笑,看着眼前使劲儿献殷勤的夫君,好像两个人真的回到了从前的那个冬天,他们都没有变,改变了的只有时光。
她也干练地卷起了袖子,从红汤锅里夹起了一个很大的rou丸,也沾着辣酱送到了何先生嘴边,“尝尝。”
何先生从不吃辣,但是他看夫人这么高兴,终于恢复了活力的模样,也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他微微一笑,无奈又宠溺地张口把rou丸叼了过去,一边咀嚼一边抽气。
rou丸的rou肥瘦相间,大部分是瘦rou,增加了rou丸的嚼劲和弹性,夹杂的零星肥rou又柔软可口,二者相融合,大大地改善了rou丸的口味。而丸子外面滚上的一层辣酱,又香又辣,口味甚佳,虽然会辣的人忍不住流眼泪,但是却又控制不住口中不断分泌的唾ye,让口腹之欲指引着客人的手、重新伸向了那个红汤锅和辣rou酱。
“好吃!”
何先生给夫人夹了一个,才迫不及待地又吃了一个,rou丸在他的口中滚烫发辣,烫得他嘴唇都微微发麻,却还是忍不住大力地点头,“夫人快尝尝!好吃!”
“瞧你那个馋样子。”
何夫人忍俊不禁,夹起了rou片放入了口中。
五花rou的rou质绵软可口,尝着一点都不会觉得柴,反而一嚼便觉得rou汁从中迸了出来,飘散得满嘴都是那个美好的味道。
何夫人微微睁大了眼,喃喃自语,“真的好吃。”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何先生一改以往儒雅的气质,像是渴了许久的人终于尝到了甘露一样,筷子使得飞起,腮帮子里都是鼓鼓囊囊的。
“王八蛋!给我留口rou!!”
何夫人大怒,“你再叉一筷子,我就抽你了!!”
何先生:“……”
酒足饭饱后,何先生和何夫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坐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饱嗝。
“这家店的手艺是真的好。”
何先生握住夫人的手,拍了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夫人,我想见一见这家店的掌柜的。”
何夫人也爽朗地笑了起来,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好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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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把灶台给收拾干净,又用抹布抹了一遍,以至于衣服上都沾了一点灰。
他叹了口气,随手从菜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