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阳阳。”楚均默见薛予深打哈欠,趁着其余人都去垂钓了,走上来由后抱住薛予深,凑过头吻了吻他的嘴角,手臂力道渐渐收紧,“予深,以后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薛予深低垂着头,双手覆在腰间的手背上,轻轻握住,嘴角的笑意很淡:“我只是没想好该怎么开口,一时找不到突破口,今天若不是牧泽提到赵信和高贞依,父亲们的伤心事我也不想多提。”
“只是没想到一旦说出口,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想到爸当年所受的苦,我真的很恨高贞依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父亲说留着她痛苦绝望、担惊受怕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比一刀杀了她更能折磨到她。”
有时候折磨一个人,给他一刀太痛快,应该让他每天活在煎熬中,日日夜夜饱受痛苦。
楚均默扳过薛予深的身子,低头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高家败落之后,高贞依逃离了s市,我想这是孟伯父故意留给她的生路,为的就是让她往后的日子过得更绝望。”
“你调查过高贞依了?”薛予深斜睨他一眼,“听说高贞依逃离s市后过得很不好,一个只想着嫁入豪门、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流落在外毫无生存能力,偏偏还当自己有多尊贵,就凭她的脾气,没被人折磨死已经很好了,高家已经成为过去式,就算在s市,谁还会卖他们面子?”
“这是人之常情,商人永远把利益摆在第一位,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什么都不是。”楚均默淡淡道,“墙倒众人推,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当年的高家也没有什么好人,各个都想着高攀。”
薛予深低头把玩着楚均默的手指,小声道:“我刚才没有说完,我哥也已经跟薛家脱离关系了,自从哥他和盛序禹在一起之后,薛家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而这一切,薛家全都怪罪到了我爸的头上,是爸让薛家蒙羞,受人耻笑,如果薛家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
“予深,孟伯父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和阳阳。”
“嗯,薛家……我根本不在乎!”
薛予深舒了口气,往后靠了靠,将全身的重量倚靠在楚均默身上,抬头望着蔚蓝天际,忽然想起了早上在hcj电视台看到的天气预报,兴致勃勃地道:“据说s市下雪了,这几天会有一场大雪。”
“怎么?你感兴趣?堆雪人?打雪仗?”楚均默调侃。
“那也要有积雪,s市几年才能下一场大雪,我想想啊,上一场大雪貌似是阳阳出生那年的冬天,那个时候阳阳才8个月大,还抱在手里,这两年都没飘过雪花,偶尔雨夹雪,还没落到地上就没了。”
s市这座南方的大都市,冬天很冷,那种shi冷完全是冷到了骨头里,网络有句调侃的话语说,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却在南方冻成了哈士奇,而s市的夏天又很热,最热的一年每天都达到40度。
不过今年的s市没有很热,整整一个夏天,高于35度的日子很少,平均气温最多30度。
“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过完年,阳阳马上要4岁了。”薛予深莫名一阵感慨,仿佛不久前薛祁阳才刚刚学会走路,忽然想到了他和楚均默的亲密,自从突破底线后,彼此之间从未压抑过。
失神间,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掌抚在他的肚子上,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仿佛一瞬间就传进了他的体内,薛予深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深深望进一双专注的漆黑眼眸,心跳猛然失了速。
“那个……你还没问过阳阳那件事。”话音刚来,薛予深就懊恼地恨不得敲破自己的脑袋,与楚均默再亲密的事都做过无数次了,只不过是被对方专注地看了他几眼,他的脑袋就成了一堆浆糊。
楚均默愉悦地沉声而笑:“行,待会儿就找我们宝贝儿子谈谈,关于他弟弟的事。”
“别胡说,影子都没一个呢。”
“你是在怪我不够努力吗?那好,从今晚开始,我们好好努力,争取早日给阳阳生个弟弟。”楚均默俯身亲了亲怀中人的耳垂,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的身子一僵,红润从脸蛋迅速蔓延到整个耳朵。
“我困了,你看着阳阳。”薛予深一把挣开楚均默的禁锢,奔到薛祁阳另一边的躺椅上,拉起一个浴巾盖在身上,连头都蒙了起来,隔绝楚均默意味深长的笑声。
薛予深这一觉睡得非常舒坦,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了楚均默,连薛祁阳都不在躺椅上了,惊得他从躺椅上坐起来,环顾整个沙滩,果然看到靠近海水的地方,楚均默正陪着薛祁阳挖石头和贝壳。
薛予深就这么坐在躺椅上注视着前方一大一小,难得看到楚均默如此清闲的模样,耐心十足地蹲着给调皮捣蛋的小孩捡石头和贝壳,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神色温和,嘴角还带着笑意,不禁有些失神。
楚均默自薛予深刚醒来就注意到了,见到薛予深的走神,脸上的笑容更浓,故作没在意地继续陪薛予深捡光滑的石头,直到眼角余光瞥到薛予深朝这边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