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收到了二十多个本子,电影电视剧一半一半,我简单整理了一下,回头让小王递给你。”
“嗯。”
“工作室那边为你谈好了这部电影的主题曲和插曲,你看你是准备自己制作,还是对外请作词作曲?”
“自己做。”
“节目组邀请你参加一次节目……”
“不去,那节目太弱智。”
“后援会那边申请你的部分图像,准备用作公益活动。”
“给,告诉他们量力而为,账目记得公开。”
“香多多nai茶过来人谈茶类饮料代言……”
“回头拿几瓶过来,我尝尝看再说。”
“上次您让我查的,出结果了。”
张岸然原本是闭着眼睛的,此刻睁开了眼:“哦?”
“购买水军和职黑在格莱美上浑水摸鱼的,是李渊的团队。”
“嗯。”张岸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对这个结果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您和黎天阳前段时间的事,他们家也下场浑水摸鱼了。”
“哦。”
娱乐圈并不是一个流行知恩图报的地方,张岸然这些年顺手帮过不少人,但大多数都反水或者恩将仇报了,像傅宁这种他没帮上什么,却一直记着他的好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张岸然的印象里,李渊是一个低调而羞赧的歌手,十分用心地做专辑、写歌、唱歌,团队也一直不温不火,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当初他写下那首歌,心里也是极喜欢的,只是顾忌着自己的音色和风格不适合,才将这首歌送给了他。
但当这首歌变成了格莱美获奖作品,当李渊一跃而成二线歌手,当粉丝纷至沓来、名利触手可及,人到底会发生些变化的。
张岸然划开了手机,从关注列表里找到了李渊,取消了关注,又切到编辑界面,发布了一条微博。
张岸然:
下午开发布会,开完就进组了,假期我没惹事,你们也记得,乖。
评论区整整齐齐地回复乖,张岸然自觉已经做好了粉丝安抚工作,也就不再去理会注定会上热搜的“张岸然取关李渊”,他一贯如此,如果忍了,反倒是件奇怪的事了。
车辆在14:45分抵达了剧组,张岸然的保镖尽职尽责地为他开路,媒体记者和粉丝们纷纷拍照,场面一度混乱,但很快就被强行理顺。
张岸然花费了一些时间,终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发布会正式开始,陈国强导演开始抑扬顿挫地发表感言,张岸然坐在他身边,维持着作为艺人最好的状态——沉默微笑。
陈导打着太极,直到记者询问起了电影的编剧,他正了正话筒,答道:“这部电影的编剧已经到会场了。”
记者看了一眼台上人的桌签,显然没有编剧的位置,他同陈导也算熟悉了,也开得起玩笑:“难道是在座的哪位老师兼任了么?”
“是啊,你猜得不错,”陈导笑成了弥勒佛,轻轻松松地抛下了炸弹,“是我亲自编的疼痛文学,没出版过,改了改,直接拍电影了。”
一瞬间,快门声层出不穷,有现在记者已经掏出了手机和笔记本,直接开始编辑微博、撰写稿件,争当第一个发布消息的源头。
“这是您第一次自编自导的作品,您有感到一些压力么?”
“您认为编剧工作和导演工作相比,哪一个更得心应手,更富有挑战性呢?”
“您刚刚提到了疼痛文学,是否暗示您的电影中将会出现一些边缘而Yin郁的元素?”
“陈导……”
“陈老师?”
记者们纷纷快速提问,倘若没有保安揽着,几乎要冲上台去,抓取第一次手的讯息。陈国强显然对这些场景颇有经验,他答得有条不紊又滴水不漏,四连拨千斤,顺着问题将话题绕得云里雾里,看似说了些什么,实际上又什么都没说。
陈导口中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记者便将提问的炮灰转向了张岸然。
“您出于什么考虑接了这部戏?”
“喜欢啊。”
“您之前是否得知这部戏的编剧正是陈导本人?”
“不知道啊。”
“您不知道?”
“剧本上没有署名,我当然无从知晓。”
“您在这部剧中将会饰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喜欢的角色。”
“您喜欢的角色?是古装戏么?”
“你没搜集备案信息么?”张岸然回答得十分任性,又从容不迫,“备案信息上清楚地写着青春校园,你的准备工作做得很敷衍,差评。”
底下记者区传来了一阵不大的笑声,大家都矜持地表达了看法,那位记者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匆忙坐了下去,底下提问题的劲头也下去了不少,记者们大多都意识到,从导演和张岸然的口中,是探听不出什么消息了。
张岸然正了正话筒,指了指身边的男演员:“这位叫任君祥,帝都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