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盛武瞥见张宝华一脸坚定的表情,也高兴他能想正事来做,思量不能助长他不劳而获的心思,便爽快的答应:“成,就当大哥借你的,你可要好好干。”
“好,”张宝华认真的点头,但说完却走到暖阁旁的桌上拿过笔墨,余盛武好奇,走过来一看,张宝华竟是在写借条。
“我又不怕你跑了,写恁个作甚。”
张宝华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手印,把纸张抽出来吹干叠好递给余盛武,一脸认真的说:“余大哥,这借条是必须立的,你不是一直告诫我要做个男子汉么。”
余盛武听完笑了,揉揉他的脑袋,郑重的接过来:“好。”
吃过早饭,张宝华接过余盛武亲自送过来的银票便回去带上吴喜,主仆二人套上马车便去城南找邓六合汇合,快到城南的时候邓六合早早的就在仓库边茶摊上等候了,见他来了高兴的迎上来。
几人一起去看了木材,张宝华这段时日也跟着学了些看木材的本事,见那些木材果然如邓六合所说,只是受了些chao,并没有什么大事,当下就敲定,那邓六合也是爽快人,见张宝华满意,便报了个价格,张宝华一听这个价格,竟然比自己的想的价格还要低些,满意极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生意成了之后张宝华便在醉茶楼请了邓六合吃饭,觥斛交错间,邓六合言及这桩生意成了他便要离开了。
“邓兄,你何时再回京城来?”张宝华有些不舍:“邓兄实在合我胃口,咱们做生意也愉快,以后邓兄再来京城,有什么好货可定要想想兄弟我了。”
“我正想说此事,”邓六合喝了杯中酒:“这次是张兄弟帮了我大忙,我估摸着年后会再回来,到时候手头的货肯定先让张兄弟来相看。”
一场酒席下来,二人便商定了日后的合作。
邓六合离开之后张宝华忙得脚不沾地,手头的木材要赶紧出手,他和吴喜就四处找买家,看看有哪些人家要修建房屋或是要打造家具,期间张宝华回了一趟靖国公府,难免被问到在王府的事,张宝华随便说了几句应了,张宝华去的时候张宏斌不在府上,他便免了一顿罚,要依张宏斌那性子,听到张宝峰说张宝华是做不出诗自己跳进王府湖里的,张宝华逃不了一顿打,张家众人可是谁也不会信张宝华能得了王爷青眼,王夫人更是不希望他在府中待着,张宝华只一说他要回老宅王夫人就点头答应了。这就给了张宝华空闲忙他的生意,就这么上上下下忙得脚不沾地,第一场初雪来临了。
张宝华运气好,在第一场雪下下来的时候将手中的木材都卖了出去,京城边上的几户人家要在年前修几间屋子,张宝华压了些价格,就把手头的木材出了,算下来他还挣了二百两银子,捧着自己挣来的银子张宝华眼睛一酸。
吴喜跟在张宝华身边,也跟着眼睛发红:“四爷。”
“吴喜,咱们买铺子去!”张宝华抬起头:“你给爷当掌柜的,爷说好了,带你飞黄腾达。”
吴喜噗嗤笑出声,这次却打心眼里觉得咱家的四爷能带他飞黄腾达。
说干就干,张宝华带着吴喜看了京中的好几家商铺,最终定了家上下两层的铺子,付了钱收拾好,取名:聚客商行。主仆二人商议,又做起了其他的生意。等天色渐暗,张宝华抬脚走在铺了层薄雪的街上心头突然想起来,快要立冬了,今年这天真奇怪,还未立冬怎么就下起来雪来……立冬,是他的生辰,马上,那人便及冠了。
恭顺王府。
“公子在城南街上盘下了一间商铺,牌匾今儿送来了,刻的是聚客商行,”陆生将张宝华的行踪一一禀告给坐在书桌前拿笔批阅公文的官泽:“公子手中木材出了手之后这些天像是在盘算着做其他的生意,每日卯时便出门了。”
“他常去镇虎将军府?”官泽停下笔。
“到不常,”陆生禀道:“公子每日都在城中忙,其中也就去过一次将军府,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出来了。”
官泽听完,换了本公文继续批阅,陆生却分明觉得自己说完方才那话王爷的脸色好了些:“依你看,他那商行接下来想做什么?”
“这些日子公子都在问银丝碳,属下以为,公子是想做碳生意。”陆生根据这几日张宝华的行踪推测。
“嗯,你下去吧,继续盯着,别让他发现了。”
陆生拱手行礼之后便出去了。
官泽站起身来抬眼望了望窗外树枝上覆盖的一层薄雪,唤徐旺进来:“备马,去镇虎将军府。”
“稀客稀客,”余盛武站在门口笑迎官泽,挤眉弄眼道:“怎么想着来我这了?”
官泽把缰绳扔给下人,不理会余盛武的打趣,淡笑道:“怎么,你这将军府本王还来不得了?”
“来得,来得,”余盛武赔笑:“必须来得,走走走,喝酒去喝酒去。”
两人多日未见,余盛武吩咐人在暖阁中备上好酒。
一来一去,脚边已经空了两个坛子,二人都有了些醉意,说了些朝上的事之后官泽状似随意问道:“那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