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声嚷嚷着求饶,一骨碌将事情全都说了:“我就是去了一趟靖国公府,可是那小公子根本就没病,身体好得很,是靖国公的夫人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让我这么说的啊,王爷,您明鉴啊,我开的药都是寻常的补药,我没那个胆子害小公子啊!”
“她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
“我也不太清楚,”王中声皱着眉回忆:“好像是小公子和靖国公府夫人之间有什么交易,我收了银子之后就按照她说的办,没过多久靖国公府就传来小公子暴毙的消息,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带下去。”官泽听到想要的,便看也不看害怕得瑟瑟发抖的王中声。
“王敏书。”官泽冷冷的眯了眯眼。
有了线索邢清十二卫很快便查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王爷,”十一拱手行礼之后,将查到的事情一一的禀告:“小公子'暴毙'之后便带着刘姨娘和吴喜抓在城西心悦客栈,后来有人看到他们三人坐上马车出了城往南方去了。”
“查清楚他和王敏书的交易是什么了吗?”
“具体的属下不清楚,但是王敏书那里刘姨娘的卖身契不见了,还有吴喜的卖身契,属下也没有找到。”
官泽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行了,下去吧。”
查到现在官泽已经猜到了大概,张宝华舍了靖国公庶子的头衔,用'暴毙'来换自己娘亲的自由。官泽闭上眼睛,仿佛看见了那个残雪未化的日子,张宝华满眼血丝望着自己的眼神,像是一把弯刀剜过官泽的心头。
张宝华,本王一定会找到你,你的仇,本王要带你亲自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所有的人都知道恭顺亲王在找一个人,只是那人长得什么模样只有官泽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旁人只当恭顺亲王用的是亲卫军来找人,只怕找得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人物,却不知官泽连邢清十二卫也用上了。
不过一月过去,两月过去,却仍然杳无音信。
皇宫,御书房。
“泽硕,来看看,”皇帝官榕放下手中狼毫:“朕画的这幅山水图如何?”
官泽走到官榕身后细细看了一会,道:“山峦迭现,气韵天成。”
“哈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官榕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眼里还是掩不住高兴。
官泽脸含笑意。
“陪朕到御花园走走。”
官榕带着官泽到了御花园,二人说了些小时候的趣事,官榕话锋一转:“泽硕,朕问你,你最近在找什么人?”
“一个故人罢了,”官泽淡淡开口。
“找什么样的故人要用上邢清十二卫?”官榕似笑非笑的望着官泽:“邢清十二卫是朕给你的特权,你就用在这样的地方?”
“皇兄想问什么就问吧。”官泽直视官榕的目光。
官榕收起笑容,脸色多了一丝肃色:“朕原不想多想,可是一个靖国府庶子的死,你不但动用了邢清十二卫查,现在查出来人没死,你又派人到处去找,不但如此,还让针织局做了两套样式一样的喜服,其中一套竟是你的尺寸,泽硕,你在干什么?”
“就知道瞒不过皇兄,”官泽却笑了:“皇兄既然知晓了,可一定要替弟弟在母后面前保密啊。”
官榕皱眉,厉声道:“泽硕,朕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官泽也严肃起来,认真道:“皇兄,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喜服是我让他们做的,将来穿喜服的人就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
“一个男人?!”
“是。”官泽直视官榕怒视的目光:“他是男子。”
“你,”官榕无奈的摇头:“男子和男子如何成亲?这不是笑话?再说他就算没死,现在也不知所踪,你派了那么多人,找了几个月了也没找到,若是永远都找不到你待如何?”
“我会找到他的,”官泽笃定的说:“我一定会找到他。”
“找?”官榕轻叹:“天下之大,你去哪里找?泽硕,当初送你上战场朕本就是瞒着母后的,就为这,朕没少被她念叨,如今你安然回来了,母后天天盼着你大婚生子,你可明白?”
“哥,我明白,”官泽像小时候那样叫着官榕,官榕听他这样说也知道官泽恐怕是铁了心了,果然接下来的话让官榕更加头痛:“我此生的王妃只能是他,倘若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他,那我宁愿终生不娶。”
一晃文鼎十二年的冬天就来了,初雪下来的时候官泽仍旧没有找到张宝华,却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骠骑将军余盛武回京了。
“官泽!官泽!”
余盛武回京面见了圣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到恭顺亲王府来找官泽喝酒,官泽余盛武在边城一起长大,边城平定之后西北生乱,皇上一道圣旨把余盛武掉到西北,二人已经近三年未见,西北之乱已平,皇帝念及余盛武离京太久,家中母亲思念,便将人叫回了京城。
隔着老远就听见余盛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