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怎么办?”
官泽沉思片刻,开口问道:“驻扎在西南的郡守军离此处来回需要多长时间?”
“快行军的话,来回需要十日。”陆生躬身回道。
“五六日便可赶到,够了,”官泽将随身令牌拿给陆生:“你现在带着本王的令牌寻路出城,带本王口谕,着西南郡守带军前来晋城,到了之后驻扎城外,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是,”陆生双手接过令牌:“王爷,难道江南王养军队了?”
官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沿途走来你可还觉得江南担得起富庶二字?就算他秦升再怎么贪也绝不可能需要这么多银子,除非是用来偷偷的养军队,再者,黑水河洪水爆发,流民不计其数,可是街上的流民多是妇孺,男丁鲜少,难道洪水长了眼睛只冲男子?刚才二瘸说过,他还叫人捐粮食,只怕明捐暗征。”
陆生听官泽这么一说恍然大悟,随后暗暗心惊:“难道江南王起了反心?”
“不管他是不是起了反义,本王都要先他一步将他收拾了。”官泽淡淡说道。
第十三章
月黑风高,晋城城门紧闭,陆生悄悄出了缘客来客栈,借着夜色离城门处探查,只见城门口守卫的士兵来回有两队之多,如此严密的守卫实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陆生皱了皱眉,转身换了个方向改从曲溪镇方向,绕远路去西南。
晋城江南王府。
秦升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纹袍坐在软榻上,薄薄的嘴唇看上去没什么血色,苍白的脸颊上一双Yin鸷的双眼低垂,此刻他紧抿嘴唇,眉头蹙起,看起来很不高兴。
“王爷,新招募的新兵多是流民,缺乏训练,现在就让他们攻打朝廷的正规军只怕是讨不了好,不如……不如再缓缓?”李穹迎乃是江南王身边的谋士,对外只说他是王府客卿。
“缓缓缓,你要让本王缓到什么时候!”秦升十分不耐,语气烦躁:“再缓下去,朝廷派的钦差马上就要来了,你以为咱们将江南五座城池的城门紧闭消息就不会传到京城吗?!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现在出兵还能算咱们占了个先机!”
李穹迎听了秦升一番话以后沉yin片刻,抬起头说道:“王爷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不仅要征银,”李穹迎脸变得狠戾起来:“还要征粮。”
“不是已经征过一次了?”
李穹迎摇摇头:“不够,王爷,江南地处大昌中下,实在不是个适合起兵的地方,只要我们一但被人察觉,被镇压下来太容易,但是,我们手上有粮就不同了,”李穹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昌超过半数的粮食都是在江南,下一季粮食未熟,眼看着又马上到了要进贡的时候,只要我们现在将老百姓手里的粮食全部征缴上来,退一万步来说我们打不到京城到别处驻军却也能和朝廷分庭抗礼,日后一段时间,朝廷军队粮食必然紧缺,到时候再和其他虎视眈眈的边境小国通力合作,何愁大事不成?”
“如此……”秦升还是不放心:“那这么做,岂不是会逼江南的百姓造反?”
“区区几个农民何足为惧,”李穹迎狂妄自大的哈哈一笑:“别忘了,如今让他们缴粮交钱的是大昌的皇帝,是朝廷下的旨意,王爷身为江南王如何敢违背?只要将此消息散布出去,他们反的便是大昌,是官榕。”
“妙,妙,妙,”秦升听完哈哈大笑:“军师好计策,”秦升站起来:“吩咐下去,即刻开始征粮,违抗不交者,杀!”
陆生捂住胸口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手,苍白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在乡野田间,他从曲溪镇方向走,没想到歪打正着不小心撞见了江南王私养军队的驻扎之地,陆生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犹豫了一会还是前去打探消息了,不料一时大意未能全身而退,反而叫他们打伤。
陆生穿着粗气往身后望了一眼,隐隐听见四五人杂乱的脚步声,江南王的人对他紧追不舍,陆生紧皱双眉,不知道能不能摆脱追兵,又想起王爷让他办的事,陆生心中一急,十分后悔自己意气用事,若是被抓住,坏了王爷的事不说,还有可能置王爷于危境。
“给我仔细搜!”
陆生慌不择路,不知不觉竟跑到悬崖边,抬头往下一看,这崖看起来不高,能听到潺潺水声,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陆生看看身后又看看悬崖,下定决心,跳了下来。
崖下果然是一条小河,陆生入水的一瞬间激起好大水花,把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周生吓得一激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生一脸茫然的看着水里突然掉下来的东西,眨眨眼睛,刚才……是掉下来个人?周生回过神来,抬头望了望悬崖上,心中纳闷,难不成有人跳崖寻死?不待他想明白,砸到水里的人慢慢飘了上来,看起来像个男人,周生站起来看过去,河中黑色的影子旁渐渐飘起一团嫣红,周生没多想就撩起裤脚,噗嗤噗嗤就下河捞人去了。
这血怕不是掉下来的时候砸到哪了?可别死了啊,周生颤颤的想,几步游到那男人身边架着游到岸边,周生游得几近脱力,好容易到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