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泽眼中盈满杀意:“为了挫大昌士气,他们将这一片战俘押到玉门关城墙下叫嚣,当着万千大昌兵士的面将他们尽数屠尽。”
张宝华听得气愤不已,皱紧眉头:“竟然……救不了吗?”
官泽摇摇头:“救不了,他们在城外设伏,如果我们出去救了,玉门关必然失守,师父……镇虎将军为了顾全大局,下令死守玉门关,谁也不能出去,但他身为守城将领,眼睁睁的看着手下兵士被残忍屠杀……所以他让我们现在城门上看着,让我们记住这是耻辱!记住北蛮是如何欺我大昌!”
张宝华沉默,十三岁……闻言看向他,眼里闪过一抹自己未曾察觉的担忧:“后来……咱们不是打胜了?王爷也被称为大昌的英雄……”
“胜了,”官泽苦笑:“但我并不是什么英雄,镇虎将军苦守一年,但他时刻处在未救下那一千兄弟的自责之中,后来以身殉国,镇虎将军殉职之后,我们越打越难,不得不得避其锋芒,隐忍蛰伏才有了后来的胜利。”官泽双眼望向北方,想起来那年在边城隐忍的日子,边关无主将,兵士士气大减,他一个少年将军,又是皇帝的亲弟弟,背负着莫大的压力顶上,两年多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张宝华听完沉默半晌:“王爷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官泽回过神来:“再过一年大昌和北蛮必有一战。”
“嗯?”张宝华不解:“一年?可是上次北蛮不是被王爷打的挺惨,这才过去没多久,王爷怎么就确定再有一年?”
“我……”话到嘴边官泽顿了顿,改说成其他的:“北蛮贼心不死,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略一推测便能猜到,一年只不过是我对他们的估计。”
“哦。”
“你……想随我上战场吗?”
张宝华抬头直直的盯着他。
“江南王秦升造反一案已经查清楚了,”官泽开口:“人虽没有抓到,但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和北蛮有勾结,我出来良久,也到了该回京的时候,回去以后便要向皇兄请命准我去镇守玉门关。”
“王爷上战场也要带个**不怕人笑话么!”张宝华听完声音发冷。
“你想到哪里去了,”官泽无奈,良久才又开口:“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参军。”
张宝华抬起头,参军?
“我可以?”
“你是张老将军的孙子,”官泽正色道:“只要你想。”
张宝华躲过官泽的目光,往前走了一步:“王爷怎么突然和我说起这个。”
官泽跟在他身后,缓声道:“昨夜你说我发了誓你便再不离开我。”
张宝**言僵硬了片刻,点点头。
官泽在张宝华背后苦涩笑了,这几日探查而得的消息,北蛮和西北胡人蠢蠢欲动,自己回京以后恐怕不长时间之后就要动身前往玉门关,可自己才将人找到,想了很久……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他比谁都明白战场残酷,可却更舍不得让张宝华离开他的视线。然而张宝华一身傲骨,倘若自己就这么让他跟着去只怕他会伤了自己,既如此……不如就让他做个堂堂正正的大昌兵士。
“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战场上最厉害的两把战刀?”
“听张宏……我爹说过,爷爷原是土匪出身,舞得两把战刀,不过后来有一次爷爷从战场回来的时候它们就不见了,我听靖国公府的老人说,爷爷那次回来之后就说天下太平了,以后张家就好好读书考状元,也是从那时起张家便弃武从文了,不过说也奇怪,就算爷爷要让我爹读书,可是战刀和功法都是我们张家的,他竟然一样都没有传给我爹,反倒让张家所有子弟都去读书。”
“没传给你爹,传的是镇虎将军。”
“什么?”张宝**言疑惑的问道:“怎么可能,虽说镇虎将军是我爷爷的徒弟,可谁都知道他不过是跟着爷爷打过几次仗而已,况且这么多年镇虎将军一家和张家几乎也不走动。”
“这个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官泽说道:“不过那两把战刀和配套的刀法确实在镇虎将军府,现在应当在余盛武的手里。”
余大哥……
官泽提到余盛武的名字,张宝华愣在原地。
官泽见他神色,知道他恐怕是想到了余盛武,忆起前世,余盛武和他关系匪浅,恐怕在张宝华的心里,除了他亲人,余盛武的地位都比自己高。官泽微微皱眉,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
“等回了京,我就去镇虎将军府把刀和功法拿来给你。”官泽说道。
“啊?”张宝华张张嘴:“我……我从来没学过,能……能行么?”
“别怕,”官泽笑笑:“有我在,我教你,好歹我也是镇虎将军的徒弟,镇虎将军又是你爷爷的徒弟,也算名正言顺。”
张宝华勾勾嘴角,不理会官泽,而且犹豫着开口:“余大哥……可好?”
官泽良久没有说话,张宝华当他不愿意说了,也不再问,谁知过了一会官泽却开了口:“余盛武很好,现在驻守西北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