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被他盯着盯着耳朵便红了,不自在的后退一步:“一会各位将军就过来,”张宝华转而说起正事来:“商议是否一鼓作气攻入北蛮王城?”
“五年了,”官泽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一晃都快五年了。”
“嗯?”张宝华心里合计了一下,五年,从重生那年算起来确实是五年了,不过官泽忽然说这个干什么,张宝华不解的问道:“五年……怎么了?”
“方才想了些过去的事情,”官泽笑笑,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飞快隐去:“感慨两句罢了。”
张宝华张张嘴:“你最近有心事?”
官泽一愣。
张宝华见官泽这幅模样,莞尔:“说中了?”
“说中了,”官泽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张校尉越来越厉害了,恐哪一日我就配不上了,愁的。”
张宝华喃喃:“元帅……你怎么突然不正经了。”
“正经有什么意思,”官泽状似苦恼的说:“这么久了,除了在益和城那几日,来了玉门关,不让亲不让抱,就连手也不让拉,我嘴头再不说几句,让我怎么活。”
“咳,”张宝华低着头咳嗽了几声:“这里是军营,元帅自当以身作则,以免遭人诟病。”
官泽无奈叹口气:“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不像个当兵的,倒越来越像读书人了,以前你不是最讨厌这些?”
张宝**言轻笑:“跟王将军学的,他书香世家,到了他这里竟然出了个武将,”张宝华一边说一边觉得好笑:“他说话文绉绉的,我们几个跟他在一起久了就学了不少,竟然比我在靖国公府学的都多。”
“王安平算什么,”官泽不屑:“他读过几本书,你想学,我教你保证比他厉害多了,这样你看,”官泽走近张宝华,低着头在他耳边缓缓说道:“今晚你别回你营帐了,本王说书给你听。”
张宝华眼睛亮起来,转过头去看他:“你又去听故事了?”
官泽点头:“前几天听手下几个兵说的故事,你一定喜欢。”说着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我听了两遍,很有点意思。”
张宝华有些迫不及待,他喜欢听故事,自二人在益和说开以后两人之间流转淡淡暖暖的情愫,官泽学着不像以前那般霸道,可劲儿宠着张宝华,一边打仗心里还惦记着张宝华爱听人说书的习惯,他前世五年间不知道搜罗了多少故事,只要张宝华想听他这里故事多的是。
只可惜张宝华现在害羞得很,怕人说闲话,从不留宿官泽的营帐,加上战事吃紧,二人鲜少有独处的机会,官泽想多喝张宝华说话都得这么哄着他。
眼看着张宝华要动摇了,官泽心里一喜,继续哄他:“这个故事很长,一时半会说不完,你今晚上在这睡,正好全都说给你听。”
“不行,”张宝华蹙眉:“被人看见了不妥,”轻轻叹口气:“不然哪天无事再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北蛮想干什么,你身为元帅怎么能玩忽职守。”
官泽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没好气的摆手:“玩忽职守……我……你快去休息吧,别在这气我了,”官泽摇摇头:“迟早要被你气死。”
张宝华嘻嘻笑了一声:“知道了,那末将便告退了。”说完张宝华转身就往门口走去,眼看着就要出去了,官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宝华,你什么让我为取字?”
张宝华放在寒光上的手一顿,停住了脚步。
“没有字……就不能好好活了?”张宝华淡淡开口。
官泽眸色暗了暗:“我以为你原谅我了。”
张宝华转过头奇怪看了一眼官泽,幽幽的说:“难道我不让你给我取字就是不原谅你了?”
“那是我们之间的承诺,”官泽声音沉沉:“我已经失信一次了。”
“过了就过了,”张宝华掀开帐子:“我不在乎了。”说完大步离去。
张宝华离开以后官泽望着门口呆愣了片刻之后恢复如初。
一个时辰以后,众多将领齐聚官泽的王帐商议接下来的战事,是战还是等一时间吵的不可开交。
张宝华一向都是听命就够了,便坐在一旁让他们说,而官泽也和他似的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听底下的人吵来吵去,只是他没张宝华那么心大真的什么也不听,而且一边听心里一边开始计量。
几人吵了一会没有一个结果,只得停下来望向官泽的方向。
“该怎么做,还请王爷示下。”说话的人正是玉门关的书生将军——王安平。
王安平看起来文绉绉的,可腰间别了两弯刀把,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学的。
“你觉得呢?是退是守。”官泽懒懒的开口:“本王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官泽环顾帐中众人,目光锐利:“有什么说什么。”
“元帅,末将以为如今北蛮已经不足为惧,咱们实在没有必要浪费兵力。”
“末将以为该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灭了北蛮才好。”
“可是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