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哥说笑,”张宝华摆手:“我哪里变了,还不是原来的样子?”
二人说话间落座,吴喜常跟着张宝华来,见他和金钊说上了话,自己找了个角落站着听曲儿去了,而丁木却不敢离了张宝华身边,垂首站到他身后。
“我说哪里的变化,”金钊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张宝华,冲身旁的孙闽笑道:“你瞅瞅,你现在身上穿的,戴的可不是凡品。”
孙闽定睛细看,一指张宝华腰间悬挂的的一块腰饰,缓缓道:“宝华兄弟腰间这块金相玉质的流鱼佩看起来可不像民间之物,不知是从何得来的?”
张宝华听完一惊,低头一看,这才惊觉自己如今身上穿的戴的哪里是个寻常世家公子用得起的,现下被人一追文,张宝华蹙眉为难,金钊几个公子哥跟人Jing似的,又是在花街柳巷里混迹的,他若是说是王爷赏的,他们岂能猜不透其中缘由。
“各位公子,”丁木适时出声替张宝华解了围:“这流鱼佩是我家主子送给公子的,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物件,既然这位公子能看出此物不是民间能用得起的,便也能猜到我家主子是什么身份,几位公子都是来喝酒的,还是莫要为了这些小事乱了主次。”
丁木一席话让雅间众人噤了声,只剩下各人神色各异的看了看丁木又看了看张宝华,丁木镇定自若,张宝华心虚,脸上表情变了变,心道,丁木不愧是从王府里出来的,这般处事不变的手段比角落里傻呵呵的听曲儿的吴喜强了不知哪里去。
“你这小厮看着面生,不过说的话倒是在理,”孙闽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为张宝华斟了杯酒:“来来来,我们几个敬宝华兄弟一杯。”
张宝华受宠若惊的端起酒杯,刚递到嘴边雅间门就被人猛的推开。
“哎呀,四爷可算是找着你了,”那人是靖国公府的管家张武,张武神色匆匆:“府里出大事了,四爷快跟奴才回去吧。”
张宝华见张武亲自来找他,急得一下站起身来,向诸位告辞之后就被他拉着下楼,再到门口一看,靖国公府的马车等着了,一番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张宝华这才有机会开口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张武脸上神情有些奇怪,只说道:“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四爷回去便知了。”说完又叫车夫快些。
回了靖国公府,张宝华来不及换衣裳就被领着去了正厅,正厅主位自然坐着张宏斌,而张宏斌右手边第一位坐着和容貌普通的公公,手边放着一杯热茶,来了有些时候了,张宝华上去连忙行礼:“爹。”
“好你个臭小子不好好在房里读书,去哪里鬼混去了?”张宏斌一见他就要发落,那公公不悦的微皱眉头:“靖国公稍安,宫里催的紧,靖国公要教训儿子,也得等咱家先带公子进宫之后,眼下十万火急,耽误不得。”
张宏斌闻言点点头:“还不去换身衣裳随林公公进宫去面圣。”
“莫要耽误时间,就这样去吧,”林公公站起身来走到张宝华身边:“圣上可等不了,现在就走吧。”
“进…进宫?”张宝华听完腿都软了,脑袋发蒙,不敢不去,呆呆的跟着林公公出了靖国公府的大门上了宫里的马车。
马车走了一会张宝华动了动嘴唇,紧张的的开口问身旁坐着的林公公:“林公公…我…我能问问皇上为何让我进宫?”
林公公没有在靖国公府里那般严肃,安抚道:“小公子无需害怕,放轻松些。”
虽然林公公这么说,可张宝华是一点也没放心,反倒愈加的忐忑起来。
进了宫门林公公便领着张宝华下了马车,一路穿过长廊往宫殿里去,张宝华不敢抬头到处看,只记得走了一盏茶功夫才到地方。
“公子稍候,咱家进去通禀一声。”
张宝华点头,站在殿外等候,趁林公公进去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这座宫殿的名字。
重华宫。
“公子,里面请。”
张宝华毕恭毕敬的跟在林公公身后,低着头进了殿中央,目光瞥见上座上一片明黄色的衣角,连忙扑通一下跪着行礼:“草民张宝华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张宝华?” 张宝华趴在地上,听着上面传来浑厚有力的男声:“站起来说话。”
“谢皇上,”张宝华站起来:“回皇上话,草民名叫张宝华,是靖国公庶子。”张宝华说完,偷偷打量了一眼皇上,见他眉眼和官泽十分相像,只是年纪略大,周身威严气势更甚,眉间有一个浅浅的川字。
“朕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官榕不疾不徐的说道:“朕听闻你与泽硕很好?”
张宝华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圣上是什么意思,犹豫片刻开口:“草民……草民和王爷……并没有……”
“你可想清楚了,”官榕见他不承认的样子,语气微冷,他弟弟为了这个男人不惜跪在自己面前说此生非他不娶,这小子竟然连承认也不敢?
“若你有半句虚言就是欺君,欺君之罪是诛九族的大罪。”
张宝华吓得腿脚发软,膝盖一弯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