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好儿子。至于让你痛恨的事,我虽然不太清楚,可是你的心还是愿意原谅他,不是吗?不然你不会还想着他。
人这辈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老了,你要知道什么事对自己是最重要的。有些事,能放手就放手,让它过去。
我知道你向来很有主见,你自己想,我不再多嘴了。要记住,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
接下来的日子,韩玄飞在看书的时候老走神。不是躺在床上看那满屏的绿叶被风吹得轻轻摇动,就是看桌上的小荷花。
桌上的荷花有一朵盛开了,有一朵还是花蕾,都是娇美可人。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给它镀上了一层金光;微风一吹,又让它摇曳生姿,光彩流溢。
韩玄飞面前摊着一本书,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它……
韩玄飞想起和旗奕在一起时,旗奕对他的宠爱。
他想起在商业场中,潇洒自如地周旋于各色人物间的旗奕;想到他再忙,也会偷偷溜到自己身边,凑过身,满脸得意地说:“被我迷死了吧?”。
自己当时是如何地被他的孩子气逗得大笑……
想到他们比射击……每次输了,他都有本事找出各种天方夜谭的理由来不承认。看着他一本正经、无比严肃地讲得荒诞无比、却又无法驳倒的理由,自己总是笑到手软。这时的他,就会满脸jian笑地拉着他再比……
想到他们俩,常在房顶的平台上,随着轻柔的乐曲,搂着彼此跳舞。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抱着对方。他喜欢把头靠在旗奕的肩上,用嘴感受着他脖子上的温度,然后被他的唇温柔地封住……
……旗奕……
韩玄飞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想见旗奕的愿望,这个愿望大得让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想见旗奕,他想看到他的笑容,想看到他痴情的眼光……其它的一切,他现在都不想再想了。他想的太多了,这三年多,不,是这五年多来,他每天都在想,每时都在想……
他实在不想再想了,他的头好痛。
他想见旗奕……
不顾外头日光正炽,韩玄飞站起身就走,他只知道自己想见他……
他走得太快了,等到了活动室外面,他的全身已是又酸又痛,累得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他硬撑着无力的身体,勉力走到一棵树后面,靠着树,闭上眼虚弱地喘气。脸上也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冷汗,拼命往下淌,可他连举手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活动室的方向传来一阵笑声,引得韩玄飞抬眼望过去。
他看到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的旗奕,正仰头大笑。他周围的孩子也笑成一团,整间活动室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韩玄飞一下就看痴了。
旗奕那大笑的模样如以往一样的飞扬跋扈,帅气得让韩玄飞看得心醉神迷,移不开目光。
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旗奕在谈笑间,常常不经意流露出一种帝王贵胄的派头,带着一种自信,和深藏于心的霸气。这样的旗奕,总能在一瞬间就牢牢地抓住韩玄飞的全部目光;让他的心,无法抵抗地全面沉陷。
酸痛的身体、酷热的天气、满脸的汗水……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旗奕,那个神采风发,在笑着的旗奕……
韩玄飞凝望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已挂起了一丝的微笑……
夏去秋来,转瞬又到了冬天。韩玄飞还是忙于身体的复健和看书;旗奕,还是每天在李家的一角,变着花样照顾着韩玄飞的饮食起居。
旗奕这两个字,在李家已经不是难以出口的禁忌。李家的老俩口会很自然地告诉韩玄飞,这是旗奕做的、那是旗奕送的……
旗奕说,这韩国的小菜清凉,口味比较重,却没有油,在夏天可以常吃,开胃;旗奕说,不能在电脑前坐太久,要多动动;旗奕说,天冷了,这床被褥是鸭绒的,又轻又暖和,盖着舒服;旗奕说,江南的冬天冻,要装个空调取暖;旗奕说……
韩玄飞没有说什么,但谁都可以看得出,在听到旗奕一句句的交待、看到旗奕Jing心为他做的东西时,他的脸上总是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有点羞涩,很淡,很幸福……
雪似飞花,悠然飘下,这世间万物只余黑白两色,简单干净。
韩玄飞坐在紧闭的窗前,看着旗奕从大老远的山中寺院里为他折来的红梅。梅红如火,瓣芯挺铮,寒香袭人。
在暖哄哄的房间里,他双眼微微眯起,轻闻着清淡宜人的香气……
“旗奕,你这家伙,就是不放过我吗?”
他象个淘气的孩子般皱皱鼻子,伸手点了一下梅瓣,笑了……
在满室清雅的花香中,他满足地闭上眼睛,俯在桌上,感受着这紧紧包围着他的温暖。 旗奕坐在他公司兴建的住宅小区里的小树林里,看着远处的蓝天。大约现今的人都习惯于匆匆奔忙的生活,喜欢去看那眩丽夺人的霓虹灯,享受杯中的腥红,已无暇坐在安静的小林中,看白云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