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连我特有的小动作也复制了。”
韩至想了想,了然,“就像考试抄答案的同学,连名字也抄了的意思?”
还真贴切,谷跃笑着点头,“对,对。”
韩至联想到许乐呆萌又认真的模仿别人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
谷跃见韩至面色轻松,笑着说道:“他的记性一流,我的意思是多给他灌输一些视频资料,之后,再慢慢摸索出适合自己的戏路。”
韩至点头,“嗯,可以。”
等谷跃走后,严名抱着一摞资料进来,“韩总,卓家今天上午收购了天皇。”
韩至埋头翻着资料,问道:“执行人是谁?”
“卓兴城。”
韩至抬头,“卓家这么早就把继承人招回国了?”
“是,”严名瞥了自家boss一眼,眼里划过一丝犹豫,“这几天有传言,卓家开始抢占韩家在海外的市场,手段强硬,而且,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韩至勾勾嘴角,“难怪老头子坐不住了。”
严名扫了眼他冷静的脸,没说话。
韩至看了一下时间,“准备一下,去韩家。”
*
韩家以黑道起家,到了韩至爷爷那一辈,彻底漂白成功,在造船行业独占鳌头,覆盖华国大半海运。
近十年来,海上运输约占华国进出口货运总量的百分之80-90,这也是为什么其他大家族看不惯韩家的虎狼做派,却又不敢公然得罪他们的原因。
而卓家,正是韩家唯一顾忌的对手。
车子缓缓开进半山腰,隐匿在其中的豪宅只露出一个头顶。雕梁画栋,碧瓦朱檐,越是被人嘲笑为土匪流氓,越要矫揉造作、附庸风雅。
韩至看着渐渐逼近的大门,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这个地方,犹如地狱。
守门人隔老远便认出了他的车,连忙打开路障和大门,按了对讲机,说道:“少爷回来了。”
韩家只有一个人被称为“少爷”,就连现在风头正盛的韩驰,也只能被称为“驰少”,听起来倒像是个尊贵的客人。
而韩至,是韩元龙唯一正名的儿子。
韩至目不斜视,熟门熟路的穿过大堂,小院,亭台楼阁,走廊,来到一个露天的厅堂。
厅堂是半开放式的,一个小小四合院院子,墙面上挂着书画古帖。
正中间有一个圆桌,几个穿着改良旗袍的年轻貌美的姑娘或坐或立,围绕在圆桌旁。
桌子的正中央坐着一个人,侧身背坐着,看不到脸。
桌上摆着茶具,漂亮的瓷盘上随意摆放着几个茶杯,杯中热气蒸腾,茶香扑鼻。
小姑娘们见韩至未经通报,径直进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因为韩至常年不在韩家走动的关系,多数人看他眼生,要知道,韩家换的最勤的就是这群鲜嫩小姑娘。
年纪小点、活泼点的姑娘们都侧头看他,仿佛打量什么稀奇物件。
韩元龙五十不到,穿着一件质地轻薄的黑色大褂,赤脚坐在一个老旧的蒲团上,面色祥和,如同一个隐居的修道人。只有韩至知道,这幅平静面孔下暴躁的本性。
韩元龙捏着袖珍紫砂壶将茶杯倒满,听到毫不掩饰的脚步声,斜眼瞄了他一下,又将茶壶放下。“来了?”
韩至应了一声,在桌子旁边坐下。
韩元龙哼了哼,端了杯茶放在他面前,“非得我亲自下山去请你,你才肯回家?”
韩至轻笑,“当然,大家都是惜命的人。”
“惜命?”韩元龙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又问道:“听说你最近跟许家走得很近?怎么,看上他们家闺女了?”
韩至瞥了一眼四周活动的女人,燥热的空气中夹杂着各色的香水味,让人厌烦。“你想多了。”
韩元龙皱眉,嘴角挂上嘲讽的笑,“想多了?南海那边给许家享受的特权不是你开的口?”
韩至点头,“是我。”
“呵呵,一边跟韩家划清界限,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韩家的好处。你跟你妈,骨子里流淌着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韩元龙冷笑。
韩至点头,一副很赞同的模样,“爷爷给我的,我怎么会用不起?再说,那是我用命挣来的,我当然心安理得。”
见他一脸理所当然,韩元龙便想起韩至被自己揍得奄奄一息时,老头子的暴怒。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又说道:“老头子要是知道你吃里扒外,恐怕也不会那么大方。”
到了现在,老家伙还是不理解老爷子的苦心,真是悲哀啊,韩至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嘲讽。
韩元龙顿时怒火上涌,撩了裤脚准备跳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怎么?还想动手?”韩至冷笑,说出来的话犹如利剑,“就算我死了,那些东西也入不了你的口。”
韩元龙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坐好,勉强咽下这口气,冷哼一声,“几根苍蝇腿,老子才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