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抓缰跃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朝着营地奔去。
平王爷受伤了,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军营。此时凌虓正一脸煞白的躺在自己的营帐中,大夫看着他的伤口,一阵手抖。虽说见过比这还严重的伤患,但是这躺着的是王爷,大夫动起手来还是有点后怕。
其实早先凌虓受伤的时候,银月已经给他处理过了,只是他现在回营地不能把已处理过的伤口给大夫看,人家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知道是处理过的。所以回来之前,他把绷带全数拆开,本是差不多愈合的伤口,硬是一掌给自己拍开震裂了,才穿上甲胄颤颤巍巍的回了营地。
他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清洗伤口换了好几盆水,每次换水都是染得血红。等大夫给他包扎好伤口时,人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现在虚弱的样子,至少有八分不是装的。恐怕流走了身体大半的血,他这会正靠着毛皮垫子在床榻上半躺着。此时凌虓帐外一阵sao动,不大会儿,南王掀帘就走了进来。
☆、第 48 章(一更)
南王立于凌虓榻边,他已换下铠甲,穿着一袭深蓝色冬衣,低垂着眼睫清冷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凌虓微微睁开了眼睛,轻颤了几下,手肘用力作势要起身行礼,看着凌虓刚包扎好的绷带隐隐渗出血迹。
“罢了。”南王声音冷冷清清的。
凌虓微一皱眉,复又躺回榻上,虚弱的苦笑。
“臣弟无用,烦劳王兄为臣弟担忧了。”凌虓闭着眼,吃力的喘息着。
“今日首战告捷。明日你自不必同去了,好生把伤养好。”南王轻叹口气,转身半掀着门帘轻声道:“本王想要个兄弟,不想要个仇人。” 南王走出了军帐。
冷风席卷,帐内即便燃烧着火龙,刚刚南王那句话让凌虓感觉发冷。他没受伤的手臂搭在眼睛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除了做兄弟就是做仇人,没有第三个选择。他怎么选择?这是南王给他的最后机会,要么同休共戚要么刀剑相向。
子熙......凌虓的手臂往上搭在了额上,眼睛半眯着看向上方。回忆着子熙的眉眼,他的喜怒,心下一片柔软。
对你我已错失了一次,这次定不会重蹈覆辙,只愿保你天真灿烂的笑容,看着你我便安心。王权于我来说不过尔尔,远不足你万分之一。如是带你奔逃,与王兄刀剑相向又何妨。
这厢凌虓想得通透,也许他早就是这么打算的。此时的他眼中一片清明,嘴角已抑不住的往两边翘起。他在等待机会,带着他的子熙隐秘于山野之中,只有彼此,相伴一生。
手摸向袋子,取出银月给他的两个瓷瓶,一口服下,他要赶紧好起来才是。青飒这样的能力他可真是吃不消的。
阖上眼,凌虓调息着自己的真气,缓缓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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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进攻的号角响起,南王随帅自己的八万Jing兵再次攻打东敖。昨日一役本可以直捣黄龙一举拿下大都的,只是青飒突然晕倒不省人事,南王才不得已先撤兵。今日必定要拿下东敖的都城。
战马铁蹄,奔腾的沙尘,威武赫赫的戎装。南王的野心一路奔驰朝着大都而去。鼓舞着将士们的士气,声势浩大收服东敖的核心。
凌虓在床榻上等待,帐外的声音渐渐消失,他坐起身子,活动下左肩。恢复得还不错,能感觉到rou骨已经开始愈合,只是不能牵强得太过用力。银月做的东西确实是好,比以前做的好太多了。
凌虓暗暗赞许。
穿上衣袍,披上裘皮大氅。凌虓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从军帐里走了出来。营中还有五千余士兵镇守,有些受伤的士兵都安置在了几处较大的帐中修养。
病怏怏的凌虓在营中穿行,来往的士兵见着也忙不迭的行礼。凌虓只是挥挥手,苍白的脸色看着越发无力。士兵们都道这平王爷伤得甚重。大夫得知凌虓自行从帐中出来,忙劝他回去躺着,他只道躺着身体难受,出来活动活动。
大夫反复劝说无果,只得让他感觉疲累时回营帐休息。凌虓允诺了大夫才没再阻拦。
凌虓慢慢活动到了青飒的营帐附近,远看见青飒帐外站着几个卫兵,他识得一人确是南王身边的护卫之一,不知道其余几人是否也是高手。看来南王这次是铁了心了不让他有机会靠近青飒。如果只是那护卫一人,凌虓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子熙带走,如果周围守着的都是身手了得的话,以他一人之力估计是带不走子熙的。
他低头沉yin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又变成了一副萎靡不振的病王爷。凌虓慢踱到青飒帐外,果不其然,那护卫伸手将他拦下了。
“平王爷,对不住,南王交代不准任何人踏入神女的营帐。”护卫言简意赅的表明立场。
凌虓圈着手掌在嘴边咳了几声,一副人畜无害的笑道:“本王只是来看看友人,也得拦下来么?”
“请平王爷别让小的为难。”
凌虓神色一凛,看向那护卫就多了三分不耐,气势倒蛮横起来了:“为难?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