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反正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管啦!”
半夜三更,正是该沉溺于梦乡的时候,袁芃芃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十万火急地往厕所跑:她晚上吃的涮羊rou太多了,加上还吃了很多辣椒,半夜里不消化,闹肚子。
她一路疾驰,没注意到东厢房还亮着灯,等她一瘸一拐地从厕所出来,才发现漆黑的夜里,只有东厢房是灯火通明。
她受好奇心的驱使,不自觉地来到了刘靖宇的房门外。
窗户是大开着的,袁芃芃走到窗户边上的桂花树下,树枝正好能挡住她的半边脸。
往里探去,只见刘靖宇点灯伏案,面前堆着一小沓密密麻麻的文件,还在努力地工作。
她从怀里掏出怀表来:已是凌晨两点了。
“叩叩叩。”
刘靖宇听到窗户上的声响,惊愕地抬起头来。
只见袁芃芃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眼睛因为睡眠不足而变成了明显的单眼皮,又因为刚才熟睡中起来,两边的面庞还是微醺的桃粉色,嘴唇也是娇艳欲滴,水润得很。站在绿色的枝丫里,显得十分漂亮。
刘靖宇一时间看呆了:他知道他的女孩漂亮,却不知道她可以如此美丽。
袁芃芃自然不知道她睡觉之前用的睡眠面膜和唇膜如此好用,效果简直堪比心机裸妆,可以让刘靖宇看呆。
“咳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板着脸训他,“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觉?你这么熬夜,白天还要正常工作,身体能吃得消吗?”
板起脸来的女孩,又有一种别样的娇俏。
刘靖宇不想在她面前出丑,低下头,遮住了快要熟透的脸:“知道了,马上睡觉,你也快回去吧,夜里风凉。”
袁芃芃对他总有种不信任感,坚持道:“我先看着你把灯灭了,再回去睡……阿嚏!”
刘靖宇慌了手脚,匆忙之间拿了一件外套就往外冲。
袁芃芃刚从刚才的喷嚏中醒过神来,却发现眨眼之间,人已经从屋里到了眼前:“你怎么……”
“这么大个人了,冷热都不知道!这天多冷啊,你还敢穿着睡衣在院子里瞎晃荡……”刘靖宇一边给她披外套,一边絮絮叨叨,“来,抬手……错了,抬左手。”
“……出来了?”袁芃芃还没反应过来,等她把话问完,身上已经多了一件宽大的外套了。
“好了,”刘靖宇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房间那边推,“我马上睡觉,你也乖乖的,去睡觉。”
等袁芃芃醒过神来,马上趴到窗边去看:灯果然熄了。
只有肩上还带着身体余温的外套提醒着她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醒醒,醒醒!”袁芃芃晃着自己的脑袋,“不就是被告个白吗?怎么现在……越来越往两情相悦的方向发展了呢?”
这一觉,刘靖宇睡得十分香甜。可能是因为人回来了的原因?
但良好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准点起床了。只是等他像往常一样做好饭,去袁芃芃的房间叫她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走了。
袁芃芃去系主任那里销了假,听了大半个小时的语重心长的教导:“也快考试了,收收心吧……”
袁芃芃恭恭敬敬地把这些老生常谈却十分实在的话照单全收,才换来对方满意的一句:“行了,别的没什么事儿,你去吧。”
等袁芃芃出了这个门,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好奇地围过来的问的时候,系主任又换了一副模样。
“对,这就是那个跟考古系的教授去研究张惠言墓的那个学生。对,她表现得比考古系的学生还好,周教授都夸她呢!”
再回到课堂上,袁芃芃却又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只是去勘探了一个古墓而已,但真的是有一种穿梭了千年的感觉啊。
因为这段时间她的外国文学史落下了不少,而且因为昨天发生了那种事,她觉得自己需要镇定一下,就收拾收拾又回学校宿舍住了。
虽然和舍友在生活习惯上有些地方合不太来,但袁芃芃本身也不是那种娇气包,能配合的就尽量配合,不能配合的,她也会直接说出来。
所幸宿舍里的其他人也没有那种特别能相处的,她又忙着泡图书馆,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刘靖宇除了头三天还借着给她送吃的的借口来看她,后面的几天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袁芃芃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怒火越堆越高,到第八天的时候已经堆成一个炮堆了,只要刘靖宇一出现,那准能炸。
因为之前请假的时间太长,落下了很多作业,虽然大部分老师都表示理解,允许她慢慢补。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比较严厉的老师的作业,是要赶着做的。
时间紧迫,袁芃芃也不搞那些麻烦的事了,反正学校食堂的饭菜倒也能入口,于是她每餐都在食堂吃了。
她把餐盒打开,左手用勺子舀着米饭往嘴里送,右手还在拿着一本书翻。
感觉到对面有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