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尽力的为邵家三nainai接生。
这边刚安排好产婆,那边邵家的大管家也跟着小丫鬟进来了,见到邵元松有些奇怪的问道,“三爷,小丫鬟说您要那支五百年的人参?”
邵元松看见他,目光微寒,“是啊,拿来!”
大管家愣了一下,“老奴斗胆,请问三爷要五百年人参做什么?”
“所以,你是没拿来?”邵元松打了十几年的仗,后几年做将军尸山血海里来去,也养了一身暴脾气,如今对上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又耽误年若生产,立刻飞起一脚,“怎么,邵家是你家的还是我家的?我用个自己的东西还要经你过问?”
谁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对管家动手,一时全都愣住了。今日的三爷怎么如此暴躁。
大管家比丫鬟强点,立刻捂着胸口爬起来,本想朝着邵元松辩解,他家这个小三爷年纪还小,自小又是被宠大的,性子根本算不上厉害,所以即使被踢倒也没觉得怎么慌,心里寻思着一会儿利用对方愧疚悔意捞点好处。
但在抬头对上对方眼睛的一刹那,背后陡然渗出一股凉意,那种仿佛杀过人见过血似的煞气,让他有种对方会轻而易举杀了他的感觉。出口的话不由自主就成了求饶,“实不是老奴托大,那五百年的人参是宝贝,放的严实,老奴怕丫鬟们传话不清,所以才亲口来问问三爷以求稳妥。”
邵元松这会儿的首要之事是确保年若平安生产,因此并没有现在就收拾他的打算,冷哼一声道,“那还不快去!两刻钟取不来,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这边大管家急匆匆的去取人参。
那边顾氏强忍着阵痛惊疑不定:“什么?产婆被截走了?”
玉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是,三爷亲自叫走的,奴婢都说了您难产惊险,三爷却像没听见似的,似乎三nainai那边真的非常凶险。”
顾氏皱眉,凶险肯定是凶险的,年氏因她这半年来的惊扰怀像本就不好,这次又是人为意外导致不到八月就要生产,一尸两命的可能非常大。
但以邵元松对她的宠爱,理应先到她这边来的,到时候她有的是法子拖住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痛感越来越强,顾氏忍不住痛呼出生,再无法集中Jing神思考,索性她为确保周全身边一直留着个稳婆,此时吩咐玉儿道,“你去那边,就说我难产不行了,求个稳婆过来,你知道怎么做吧?”趁着凶险,她总要添把劲儿,稳妥的将年氏置于死地才行!!
……
第3章 以牙还牙
邵元松吩咐人去熬了参汤,又安排了人去接仁恩堂的妇科圣手,转眼又看到一盆血水端出来,再无法忍受,不顾众人的阻拦抬脚进了房间。
年若躺在床上,一头青丝早就散开被汗水浸shi了一绺一绺的贴在头上,发白的唇下溢出一声一声的痛哼。
邵元松虽然尸山血海里走过一遭,但如今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受苦,冲着产婆道,“怎么会如此痛苦?可有别的法子?若能让三nainai少受罪,我再给你们十两金!”
要不是床上的产妇凶险异常,产婆差点要被他给逗笑了,“邵三爷,生孩子哪里有少受罪的法子,三nainai这才七个多月,孩子还没准备好,脑袋不正,三nainai只有多受罪,没有少受罪的。”产婆说道这里,看着年氏的神色间满是忧虑,“三nainai还有的疼呢。”
另一个产婆摸了摸年若的肚子,转身被不知何时靠上来的邵元松阻了一下,因心焦产妇状态,也没注意口气,直接道,“三爷还是去外面等吧,三nainai这一时半会儿生不下来……”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邵元松努力的回想着当初的情境,顾氏当时生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他高兴的看孩子,基本也没有离开敛华院,收到年若产子的消息似乎是第三天的早上。
难道要这样疼两天两夜?
邵元松想到这个,简直恨死了自己,他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哪怕早上一个时辰,他的妻子也不用遭这样的罪。
邵元松跪在床头,紧紧握了年若的手,唤她的小字,“水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知道错了,你一定要撑住,孩子生下来,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不惹你生气。”
年若睁开眼,由于口中含着软木无法说话,只能恨恨的瞪着他。
邵元松见她看自己,心里欢喜。于年若来说,他们不过几个月未见,但是对于他来说,隔了十年的日夜思念和一场生离死别,只要她还活着,便已经是莫大的惊喜。更何况,此时她还没有完全冷心,至少不会把他当做她人生当中一个无所谓的过客。
邵元松一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手为她擦去满脸的汗水,他无法代替她的痛苦,但现在,他要给她力量,不会让她再在绝望和无助中独自痛苦生产。
邵元松接了绿绮递来的糖水鸡蛋,小心的扶着年若的头准备喂她。也许是这一刻疼痛让人脆弱,也许是邵元松的温柔的眼神蛊惑,年若不自觉的放松了一点……
“三爷,您去看看姨娘吧,她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