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早些回来的。”
“路上注意安全。”筱旻轻轻的说了一句,在没开口,在村口站着直到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还是呆站着,眼神还在遥远的前方。
“哥,回家吧。”地瓜拽拽他的衣服,小声说。
筱旻应了一声,默默的和地瓜一起回家去了。他不知道,江逸这一去要多久才会再来,也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说的话是不是就像他想的意思是一样。他像怀揣着一个鸡蛋,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孵出自己期望的小鸡来。
走出碧汀村有一段距离了,江逸的脚步放慢了,古意略带调笑的说:“好像是动了真情了,这次打算怎么办?”
江逸乜斜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对这个不予置否,反倒说:“我倒觉得你最近表情很多,受了谁影响?”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再不提这个话。他们都是身负武功的人,即便江逸只是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他们赶起路来去也很快,出了镇子找到三皇子的人取了马匹,一夜可奔出数百里。
饿了,拿出地瓜准备的东西,古意看着一样样细心放置的食物,心里暖洋洋的,不自觉的嘴角就弯起来。
江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吃着。古意被看的发毛,突然管不住自己的嘴:“您打算怎么办?我是说那位筱公子。”
江逸嚼东西的的动作停了一下,又慢慢的开始吃,神思却飘忽起来。古意有些急了,问道:“难不成要像以前那些一样吗?他和那些人不一样啊!”
“既然你知道不一样,难道我就不知道?”反问一句,却把什么都说白了,古意这才松了口气。江逸玩味的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无论我怎么做都是我承担骂名,你瞎Cao什么心?还是说,他其实是个和你有某种联系的人?”
古意放下手里的东西,突然严肃的行了跪礼,用发誓的语气说:“我心天地可鉴。”
江逸一愣,扑哧笑了,看着古意一脸严肃笑的更厉害了,古意虽然满腹疑问,却又不敢开口问,只等着他笑够了,自己说:“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关心,不怕惹我不高兴都要问,是不是因为他是地瓜的哥哥啊?”末了还挑了挑眉,更多的意味不言而喻。
古意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微的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说:“那个小孩……很温暖。”
江逸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语调讥诮:“他把你这样的冰块融化了,自己也就死了。”
这段时间的生活平静而温馨,古意几乎已经忘记江逸说话是个非常刻薄的人,他突然有些适应不了,面对如此尖刻的指责,他无言以对。
江逸又说:“这么自私,果然是姜家皇朝才能培养出来的。你说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会是什么表情?”
古意心里一寒,缓慢的绝望的摇摇头。他自己去打探的消息,他最清楚会的来什么样的待遇。这也正是,为什么无论到何时江逸都不能开诚布公的说自己的身份的原因。
两人再没有多余的话,吃了饭继续赶路,只求尽快去解决了麻烦,就可以洗白身份,无事一身轻的回来做农夫。江逸给了古意一枚定心丸,将他争取到自己的阵营。
“只要你帮着我完成事,到时候就给你脱了籍,还你一身自由。”
古意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如果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他也觉得无所谓,他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可是现在又唤起了他心底的渴望,他不想再双手沾满人血。
他知道江逸无心争皇位,敢给他这个许诺就是孤注一掷要助三皇子登基,而他是个很好的筹码,临阵倒戈什么的,最能动摇军心,也最能一招毙命。
他迟疑了很久,江逸给他时间思考,最后还是敌不过对自由轻松的向往,把自己的命交给了这个貌似游手好闲,实则心机深沉的六皇子,姜国的嫡长子,没有兵马的皇帝宠儿。
江逸走了几天了,筱旻还是不能习惯,他每天都在墙根刻一道记号,每天无数次的过去数,终于有一天,他把地瓜叫过去,疑惑的指着一道道的竖杠问:“是不是你给我擦了?”
地瓜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筱旻锁着眉头,说:“那怎么才六根呢,我记得有十几根那么多啊……”
地瓜摆摆手:“他们哪有走那么久啊,上个月二十九走的,今天初四,初八给薛钏儿抬嫁妆,你算算呗。”
筱旻扒拉着手指数了数,撅着嘴点头,还是小声嘀咕,我怎么觉得过了好多天了呢……
这几天,身边没有人时刻陪着他,他很不适应,特别是天热了去锄草,一抬头,并没有人递来擦汗的汗巾,他会在大太阳地下呆上好一会儿。再比如,吃饭时没人跟在他后头嘱咐要小心烫,不要吃太急了会呛到。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有人递过胳膊给他枕着,睡前总会轻轻的亲吻他的脸颊……
这个人原本无处不在,现在却处处不在,叫他如何适应?
这几日,真是恨不得自己去转动日晷,一天一天快点过去,他和地瓜在第一天就碰着头计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