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单是他穿过来后,从阿箐到红鹫,各种迷香毒药他不知经历了多少。这两人凭市售级别的迷香就想把他放倒,简直是笑话。但这驿馆周围除了官方侍者还有楚桓和郡主自带的护卫,这两毛贼是怎么混进来的?
想到这,温良玉决定将计就计不惊动他们,好察看背后主使究竟是谁。
门悄悄开了,一人蹑手蹑脚地进来,另一人应该是在外面放风。这具身体的状态很不稳定,温良玉并不打算与来人打上一架,仍是静静地躺着。来人显然以为温良玉被迷倒了,放心不少,将肩上东西放到地上。
那看着像条麻袋。温良玉心中大囧,但立时想出该怎么办了。很快那人来到温良玉床边,刚刚俯下了身,猛然间身子一麻倒在地上。温良玉再闪电般点了他的哑xue,心中暗笑。
暴雨梨花针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啊。
三两下扒下地上那人的夜行衣自己穿上,再蒙上脸,外面的人已轻轻敲了窗子:“怎么样了?”
“好了。”温良玉含糊答应,再把地上人装进麻袋拖出屋去,冲外面那人大方地说:“点子你扛,一会的功劳你领赏。”——他才不要死沉死沉地抬一路呢。
两人顺着墙角悄悄走。出乎温良玉的意料,绑架者并不出驿馆,兜了几个圈子后竟就在一间屋子外停住了。听着那人向屋中人的禀报,温良玉心里打了个焦雷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
“郡主,人带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可以多写一点。
手机写手机发,格式排版这个就有点抱歉了~
☆、第三十二章 变异的花
竟然是郡主派人来绑票他!
温良玉心中打个焦雷,当即脚底抹油溜了个无影无踪。他身后,那蒙在鼓里的绑票大哥犹在茫然:“你怎么了跑什么!喂——”这个呼唤突然戛然而止,接着有人推门出来。静了半晌,一声女子尖叫撕破了夜的宁静。
“啊啊啊!快来人啊!”
“你是说,你们的人去‘请’良玉,结果一打开门,派去的两人都死了?”
楚桓的眉头打成了结。南安郡主的住所半夜突然大乱,说是有两个侍卫莫名其妙地死了。他赶过来,从侍女颠三倒四的话语中摸清楚事情的经过:原来是郡主在枸雪城中听到了楚桓和温良玉的风言风语,差人深夜去绑了他来问话。结果两个侍卫回来,前一刻还在门外答话,后一刻开门了却发现其中一个七窍流血的死了。解开麻袋,另一个瞪着眼捆在里面,也早已死了个透。
“郡主有话,只管直接来问我,何苦这样做。”楚桓忍住气,吩咐人去找温良玉——郡主一口咬定是他杀了自己侍卫,楚桓不得不把此事给她查清楚。想了想楚桓又差人把左康请来。那两个侍卫看起来是被毒死的,左康或许能看出毒的出处。
没想到左康一察看尸首神色变得凝重:“这两人不是被毒死的,他们是中了越人的蛊。”
楚桓吃了一惊,立时吩咐:“快把红鹫姑娘请来,整个驿馆加强防备,不得放任何人进出——快把良玉找来!”
桐州城官驿护卫森严,往来入住都需文牒。更兼此时驿馆内入住了贵人,闲杂人等都已清场,又怎会悄悄潜进越人还杀了郡主侍卫呢?
很快红鹫和侍琴都来了。红鹫将那两具尸体略一翻看,也着急道:“小阿弟呢,哪去了?”
此时去找温良玉的人终于回来禀告:“世子,温公子不在房中。将整个驿馆找遍了都寻不到。”
这话一出满座俱惊。郡主的侍女叫起来:“他这是畏罪潜逃了。我南安府可容不得这样挑衅!”
红鹫一声冷笑:“他若真是畏罪潜逃,倒是你们的福气。你们还是盼他别回来寻你们的晦气比较好——快多带些人和武器,务必快把他找回来。”
她这后半句却是对楚桓等人说的。走出了郡主的屋舍,楚桓才问:“阿鹫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侍卫中的什么蛊?令族人已经到桐州了吗?”
楚桓最怕的是越人如附骨之蛆一般的追来。红鹫摇了摇头,担忧的却是另一件事:“我不知道我的族人有没有追来。但那两个死鬼不是被别的,而是被小阿弟身上的似花还似非花毒死的。”
“什么!”左康住脚步:“种在良玉身上的蛊,怎会把别人毒死了?姑娘没看错?”
“我怎会看错?离乡草,离乡草……”红鹫喃喃自语:“那花儿变了……可是谁催得它变成这样的呢……”
她从袖中滑出一条小小花蛇来,正是当初给温良玉吸血过的那一条。撅着嘴向蛇儿吹了几声哨,蛇儿盘上她手指高昂起头,指南针一般在空气中吞吐着鲜红的舌信。红鹫托着它走在前面,那蛇儿如一只灵巧的猎犬,不住转动着脖颈。红鹫也就沿着它引导的方向领着众人走向驿馆的树林。
昏暗的灯光照着地面,林荫簌簌抖动,蛇儿的沙沙声在静夜中显出几分诡异。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像是人的模样。一个侍卫上前翻过他,赫然是散开去找温良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