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的道,“它不愿意,请你饿着等死吧!”
“那还是牺牲小蛇将领吧……”白玉瑾剁掉蛇头,顿了一下,忽而似有所悟,抬头看了低头摆弄木炭的沈秋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总不能坐着等死……”
沈秋没在意,因而错过了白小将军眼底从忐忑到犹豫再到得意,最后化作坚定,势在必得的神色,自然也就错过了揣测他心里路程的机会,结果等到麻烦上身,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将三分之一的蛇rou处理完吃了一顿,挤在一起倒头就睡。不知过了多久,白玉瑾竟隐约觉得半边身体发热,睁开眼就见怀中的沈秋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明显已经昏迷了,用手一摸果然是发起热来。
白玉瑾一惊,急忙起身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见有几个地方已经红肿,胳膊上最深的一处已经有化脓的迹象。好在他们的伤药准备的充足,白玉瑾眉头紧皱着帮她重新处理伤口,即使知道她已经昏迷失去意识,动作仍然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帮沈秋弄完,白玉瑾才觉得自己后背的伤口也隐隐作痛,身上也出了一层冷汗。他知道他们不能在这里多呆了,必须尽快赶到第一个补给点去,否则两个人都会出问题。
掀开洞口的皮子,白玉瑾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好在风雪小了很多。他把洞中的东西收拾了在身上绑好,把沈秋裹的严严实实的背在背上冒着风雪出发。
……
沈秋只觉得自己在昏昏沉沉的前行,但四肢却没有感觉,不知道是已经失去了知觉,还是被人驮着往前走。忽然想到他们从朵真营地上跑出来应该还在草原上,虽然有指北针,但没有自己要找到路怕不是那么容易,想到这里,沈秋挣扎着要醒来。
就在她挣扎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她腿弯拍了拍道,“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你先好好休息,别担心。”
马上就要到了?也许对方的口气太过笃定,沈秋觉得心神一松,立刻又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沈秋觉得口渴得厉害,迷迷糊糊的有了些意识,隐约察觉到一阵兵荒马乱。
“快快快,小心点,他这样子,比秋丫头严重多了,你说是他背着秋丫头回来的?”王普寒惊讶的道。
“嗯,据说秋将军第一晚就开始发热,老大恐怕是不敢耽搁,所以才急急的赶回来了。”补给点留守的人道,“一回来跟我们交代了秋将军的情况就倒下了。”
霍欧瑞道,“他们当时跑的方向是反方向吧,即使秋丫头在也得两天一夜的路程,我们是最近的路也差点迷失了,今天才回来。”
“老大干什么会被沈秋落到后面?”王普寒道,“这草原舆图他记得可不比沈秋差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连夜赶路,真是太胡来了……”
……
原来是白玉瑾……沈秋迷迷糊糊的想着,脑中闪过很多纷乱的思绪,一个都没抓住,最后好像有人发现了她的状况,给她喂了水,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下去,身体舒服了很多,确认了条件允许,沈秋又继续睡了过去……
有亲外甥康王撑腰,远征候苏奇谭很顺利的把去哈幕边关支援的差事抢到了手,理由也是充分的:他们苏家军在边关呆过几年,对那里也很熟悉。
之后又跟户部兵部因为粮草、军备的事情扯皮,掐准了皇上对边关战事着急的脉,硬是多抠了不少军饷出来,本来应该急行军的,但出了京都到夏津城之后,苏奇谭就开始溜溜达达的走。
他算盘打的好,让白家军的残兵撑着,若苏家军到的时候他们还撑着,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他这十万大军过去,直接把泽棘揍一顿,轻轻松松就能摘了桃子;当然最好是他们撑不住后撤,以白家军的能耐,泽棘族肯定也是惨胜,照样他这十万大军碾过去,收复失地,更是大功。
所以说这次支援说白了就是来捡军功了,苏奇谭还专门带了几个有出息的家族子侄,自己的小儿子更是带在身边。
到达哈幕府的前一站安铁城,停下来休整了一夜,第二天终于Jing神饱满的往哈幕府急行军,远远听到喊杀声,苏奇谭急忙带兵往前冲,结果刚到外城,就见泽棘兵如chao水一般争先恐后的退去。
苏奇谭:???!!
苏奇谭忽然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心情很不美妙。
就听他的小儿子,才十六岁的苏广仁兴奋的道,“爹的威名更盛当年,一来就让敌军闻风丧胆,望风而退……”
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苏奇谭真想当众揍他一巴掌,脑子怎么长的?明明对方是在后撤!!没想到白家军竟然这么厉害,他来的太晚,现在别说捞军功了,这大半个月路上的军饷都是白吃了。
要是别人还好,他运作一下摘个不大不小的桃子还是可以的,可面对的是敬国公白启济,他一点便宜都别想占,人家背后站的可是皇上。
苏奇谭想明白了,急忙调转头往关阳城赶,只求大大小小打上一仗,也好交差。他之前敢在路上拖拉完全是笃定有军功可挣,皇上不可能在他立功之后追究他这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