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那边就传来阵阵刺耳的刺啦刺啦声,似乎是有人在挠话筒,然后就是咣咣的巨响,陈文昭气得差点就爆了粗口,几乎是狂喊道:“你别动!等我说完!”
连续喊了有五六遍,对方终于安静了。
“肖锐,你听好,我现在……”后脑被死死抵住,陈文昭稳了一下神,继续道:“我姥姥病了,急用钱,你去我书房,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一个锦盒,你把它拿来。那个抽屉的钥匙不在家里,你要去找我爱人,钥匙在他那,你给他打电话,家里电话旁边的记事本里就有他的号码,叫吕岩……拿完之后,你来西沽公园正门门口,我在那等着你。呃,要是不认识路就打车,家里的钱就在鞋柜的第一个抽屉里,你拿一张一百的,呃……粉红色的那张……”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强行抢走,挂断了,接着陈文昭就被一脚踹翻在地上,后脑被那人皮鞋底踩着:“妈的!谁他妈让你瞎定地方了!”
“你说的地址太长……我一害怕就……没,没记住……”陈文昭哆哆嗦嗦的解释,一副很冤枉的样子。
“你还有媳妇?怎么没见她回过家?老子警告你,跟我们耍花样会死的很惨!”后脑又碾了碾,陈文昭的侧脸蹭在水泥地上,火辣辣的疼。
“唔……他还不是我媳妇,就是我女朋友,平时不在这儿住……”
“不是媳妇你把这么重要的钥匙给她?”
“放在我身上更不安全……”
“她是干什么的?住哪儿?”
“手绘……给毛坯瓷瓶上色……就住在河北区……”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觉得陈文昭的话没什么破绽,那个动粗的男人勾着嘴哼了一声:“妈了个逼的,别想骗我们!吕妍是吧?要是东西拿不到,你家这个媳妇也别想要了!”
另一个男人会意地点点头,立刻拿手机打起电话来:“强子,给我差一个人,女的,叫吕妍,从事瓷器上色工作,住在河北区……”
陈文昭没说话,只觉一层冷汗从脊梁骨开始往下滑。
——
“妈的,陈文昭你小子有病吧!打一个不接就是老子他妈的不愿意鸟你,你给我打十个?显得你会用座机是怎么的?靠!滚你丫的,老子真就不给你这个面子!”吕岩打开手机吼了这么一串话,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一边,脸色有点发黑。
“或许他真找你有急事呢?”白宁半躺在沙发上,细弱的身子微微陷入红色的软皮子里,显得半裸的肌肤更加白嫩。
“那就去他妈的!”吕岩低咒一声,低头去啃白宁细长的脖子,引得身下的人一阵阵轻颤。
“去……什么?”手指抓着吕岩结实的肩膀,白宁的眼眸里迷离中又带着困惑。
“这个不许学!”吕岩叱责一声,咬住白宁的耳垂,手里继续着刚才未完的开拓工作。
“嗯……”压抑的低yin魅惑又诱人,白宁表情痛苦地皱着眉,身子却顺从地去迎合:“我还是觉得……你……你该给他回个……电话……”
“现在我不讨论这个。”
“可是……嗯……等一下……也许,他……他真有急事呢……”
“你有完没完?”吕岩受不了,吼了一声,低头瞪着白宁,可对上男孩认真又好像有点受伤眼睛,他终究是没了脾气。
手机又开始震了起来。
“接吧!”白宁眨眨眼。
吕岩翻了个白眼,去把手机拿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脸对着白宁邪气的一笑:“这个我负责,那这个呢?你来?”一手拿着手里,另一只手则是指了指某个小帐篷……
“陈文昭,你要干嘛?你忘了我上回跟你绝交的事儿了?你家那死狗要是有事我可没心思管,听见没有?”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半天,才稍微有点动静:“你是吕岩?”
“你不是陈文昭?!”
“找到了。”肖锐面无表情地合上翻了一半的电话本,声音很是冷淡:“给我钥匙。”
“什么?你谁啊,怎么用文昭的座机?”
“给我钥匙!”肖锐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吕岩就听见了刺耳的挠听筒的声音……
吕岩匆匆赶到陈文昭家里的时候,肖锐手里还拿着电话,听筒拉着连线,连线拉着座机,座机拉着电话线,电话线另一头的插口已经掉了,正被他拖着满地蹭。吕岩站在门口,满头黑线。
“怎么回事?”
肖锐不说话,看看手里的听筒,又看看吕岩,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文昭呢?”吕岩有点急了。
肖锐指了指听筒。
“他给你打电话?”
“钥匙,他说他书桌的钥匙在你那。”
“啊?!怎么可能,他还说什么了?”
“那个没必要告诉你。”肖锐冷冷瞥了吕岩一眼,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给我钥匙。”这么说了一句,肖锐的表情有点凶恶,似乎随时准备好扑上去把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