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都说文昭是他的屋主人,是房东。”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老太太了然地点起头来,陈文昭他们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nainai,他们连夜赶过来,大家都累了,先让他们休息休息,话有的是时间说。”陈家大姐看陈文昭有点如坐针毡,叹了口气,跟老太太提议着,老太太听了点点头,喊来秦妈,带着几个人去休息,陈文昭对着自家大姐投过去一个万谢的眼神,如释重负地出了屋。
陈文昭工作忙,有时候一年都回不来一次,这次回来做寿,老太太不舍得让他走,商量来商量去,就决定住一个星期。院子,屋子都还是小时候的样子,陈文昭走在石板路上,总觉着处处都是记忆,又恰好小逸也在,俩人是一起玩到大的,换个性别就算青梅竹马了,有时候提起往事来,一说就收不住闸,有时候nainai跟大姐二姐三姐,连秦妈都会加入进来,闹闹笑笑很是愉快。
而吕岩虽说上学才认识的陈文昭,但放假也没少跟他回家,加之吕岩又是个极富存在感的人,这里属于他的记忆也是多,每每热闹起来自是不可能少了他。
唯独小瑞,像个后来被欺生的孩子似的,总是被众人无意识地排除在外。便是小瑞是神兽,小瑞不懂人情世故,有时候还是会隐隐觉得不舒坦,只不过,单纯如他,不能把这种难受的感情归纳形容出来——那实际上就人类常说的,孤独。
这天才吃完晚饭,秦妈就说外头有庙会,是夏天这里常有的节目,小时候少爷每每吃完饭总吵着要去来着。这么感慨着,吕岩忽然来了兴致,抓抓陈文昭的袖子,特兴奋道:“怎么样,文昭,那几回我来你家都没赶上庙会,咱今儿晚上去热闹热闹啊?”
“对啊对啊,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动心了!”小逸也跟着兴奋起来。
“那你们几个孩子就去玩玩,别玩得太晚了早点回来。”老太太看他们孩子气的样子好玩,也怂恿道,只不过自己年纪大了,是去不得了。
陈文昭扭头看了小瑞一眼,他也知道这些日子小瑞总是跟大伙儿融不到一起去,估计心情也不怎么好,去庙会也好,正好趁机让小瑞开心一下。于是,陈文昭点点头:“行啊,走吧!”
夏天的小镇是热闹的。
除了镇上的人,还有很多从城市过来旅游的游客,顺着西塘河慢慢地走着。街边的商户一入夜全长上灯笼,河边的茶坊里传出来或古筝,或琵琶的曲子,河对岸的戏台上有人依依呀呀唱着戏,而这镇子中心的鼓楼处,舞龙舞狮的,杂耍游街的,灯火通明的正是庙会。
几个人一路走过来,不停地被售卖小玩意儿的商贩拦住兜售些花灯,河灯,面具之类的东西,小逸小孩儿心性,最喜欢买东西,一路下来,怀里已经抱着一堆;吕岩自诩风流,总喜欢附庸一下什么,更喜欢对着周遭品头论足一番;陈文昭倒是没什么怪癖,只是很喜欢这种悠闲的气氛,尤其在这拥挤的人群中,也没什么忌讳,大可放心的拉着小瑞的手……
“诶!昭哥,你看那边放烟花呢!咱看热闹去啊!”小逸忽然蹦了两蹦,抓住陈文昭的胳膊往前拽,陈文昭一把扯下他脑门上的面具,小逸一愣,扭头:“昭哥,你干嘛啊?”
“这个借我玩玩,你跟岩去看烟花吧。”这么说着,又从吕岩那剥夺了一个面具,分别给自己跟小瑞戴上,冲着俩人摆摆手,拉着小瑞走了。
“昭哥……”小逸有点讪讪的,一下子就蔫了。吕岩好笑地看他一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用不用你岩哥借个肩膀让你哭个痛快?”
小镇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渐渐将时尚与古朴两种元素融合在一起,这边是小桥流水人家,过了桥,转一个巷子进去,是近年来新崛起的一条酒吧街,大多是旅游旺季的时候,供游客消遣的。
“我小时候,这条街都是卖小玩意儿的,尤其是风铃跟风车最多,夏天晚上从这儿一过,全是风铃叮叮当当跟风车咔拉咔拉的声音,很好听。”陈文昭先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愣,继而释然地笑起来:“不过现在变成酒吧街了,也不错。”
“风铃和风车?”小瑞有点困惑,皱皱眉似乎竭力去弄明白,却又怎么也弄不明白。
陈文昭看他这副样子觉得可笑,伸手去揉他的头:“你没见过很正常,回头给你买个当礼物好了。”
小瑞似乎还不怎么死心,朝着街边一溜酒吧挨个儿巴望,非要找出那些早就消逝了的东西,陈文昭拦他不住,只好跟着,忽然小瑞在巷子尽头一家酒吧门口停住了,指着门上挂着的铜铃,问:“是这个吗?”
陈文昭一抬头,发现这家酒吧的名字叫“且听风yin”,是用墨写在木匾上的,古老的木匾看上去似乎已经经过了一个世纪,腐朽又破烂,底下用铁钩子挂着好几个小铃铛,随风定陵叮铃的。最大的一个黄铜风铃是挂在门口正中的,只要推开木门就能听见风铃通透的嗡鸣。
陈文昭一时起了兴致,拉了小瑞往里走,结果,酒吧里的装饰证明,他真的没做错决定。
装修风格是怀旧的,红砖墙,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