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回头却见冬奴将壁上的宝剑取了下来,吓得她大叫一声,急忙喊道:“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拿着防身,别说了,赶紧走!”
他们三个趁着sao乱就往外头跑,门口的守卫已经换成了他们的人,他们刚跑到门口,就正好碰见兰格跑过来,脸色都吓白了,喘着气道:“这下糟了,赶紧走!”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的鸟禽,吓死我了!”桃良捂着胸口紧紧跟着冬奴往前头跑,石府上下一片漆黑,兰格领着他们一路往西而来,刚过了一处院子,就听见隔墙有大队的人马朝着凤凰台的方向跑了过去,几个人躲在墙后头惊恐地看着凤凰台上空黑压压的一片,桃良突然拉紧了冬奴的衣袖,说:“是燕子,是燕子!”
可是外头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那些鸟又远远地飞在天上,根本看不清形体。嘉平说:“可能是突然下雪的缘故,凤凰台地处温泉,比较暖和,所以这些怕冷的鸟就循着过来了!”
“管它是怎么回事呢,总之对我们不是好事。”兰格说着就领着众人继续往前头走,外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们又早就疏通好了关系,轻巧地就出了石府的西门。外头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兰格赶紧跑过去,轻声叫道:“小姐,我把少爷他们带出来了!”
冬奴几个也追了上来,却只见一个窈窕的背影站在马车后头,只轻轻挥了挥手,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兰格眼圈一红,回头对冬奴讲:“少爷你们赶紧走吧,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你们不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冬奴却拉住她的衣袖,呆呆地问:“那……那是我姐姐么?”
兰格抿了抿嘴唇,冬奴松开她的衣袖,紧走了几步跑上前去,激动地叫道:“姐姐!”
燕双飞背影微微抖动,背对着他说:“冬奴,姐姐已经没有脸面见你,你快走吧!”
“姐姐!”冬奴跑到燕双飞的跟前,燕双飞已经泪流满面,看见他,泪珠子簌簌掉了下来。她的容貌已经憔悴地快要认不出来了,再不复当年动人的光彩。冬奴拉住她,说:“咱们一块走!”
“我不能走……”
冬奴红着眼眶倏地甩开他姐姐的手,大声问:“难道你现在还要跟着他?!”
“我们家如今离不开他,我在,他就还是咱们燕家的女婿,这样对咱们家对连城都好。”燕双飞抬起头来,噙着眼泪看着他,哆嗦着双手推了他一把,说:“你快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姐姐……”
“姐姐无能,害我们冬奴吃了许多的苦。你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到连城来了。”
冬奴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点了点头,说:“我不来……可是姐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留在这里,我姐夫……他就会还像从前一样对我们家忠心了么?如果他要冲你发脾气呢,他要为难你们怎么办,还有关信他们,我这样走了,你们怎么办?”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我这一辈子已经这样,再也不能回头,你听我的话,赶紧走,你是我们所有的希望了,等你长大有本事了,再来连城接我!”事情瞬息万变,已经由不得他们细细叙述心肠,她见冬奴依旧不肯走,心里一横,皱起眉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犹犹豫豫地算什么样子!”
冬奴鼻子一酸,后退了几步,桃良和嘉平已经上了马车,扒着窗帘叫道:“少爷……”
“少爷是咱们全部的希望了,您快走吧,有件事少爷可能还不知道,昨天传来消息,老爷他……他已经……”兰格突然呜咽了一声哭了出来,冬奴恍然吸了一口气,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燕怀德不明原因暴毙宫中,这消息,只有他在石府里头,被石坚生生遮掩了,无从知晓。
“走吧,赶着送爹爹最后一程,哪怕只是上柱香……”
冬奴的眼泪滚滚掉下来,心里头疼的厉害,他看着他的姐姐,问:“那……那姐姐你……”
燕双飞走过来,亲手替他将他的帷帽戴上,握住他的手,哭着说:“走吧,记着你答应姐姐的话,如果可能的话,回去找个理由,不要管什么三年之丧,也别管爹爹是怎么亡故的,娶了永宁公主,保住我们的家。你们的婚事是先皇定的,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皇上不会反悔的。”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放到冬奴的手里:“把这个交给娘……不要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她……冬奴,你要替姐姐好好尽孝……”
“姐……”冬奴收在手里,他突然转身跳上了马车,站在帘子外头回过头来,用了几乎恶狠狠地语气说:“姐姐,你等着我回来接你!”
燕双飞捂着嘴哭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他们片刻也不敢再耽搁下去,乘着马车就朝前头奔去。桃良和嘉平把头伸出窗外,大声喊道:“小姐,你们多保重!”
桃良回头看了一眼冬奴,红着眼睛说:“少爷,你回头再看小姐一眼吧?”
冬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他红着眼睛,就是不肯再回头看。桃良哽咽着说:“小姐气色不好……少爷,你就回头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