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不然就只有暂时分崩离析。
毕竟谁也不想当那个出头鸟,汉末这会儿,有点兵的都自封主公, 谁出头就等着腹背受敌然后手头势力被瓜分一空吧。
“至于我那个弟弟, 虽然才九岁, 但其实是很聪明一个人, 只不过命不好,出了虎xue又进狼窝,一辈子都只有受制于人。”
小夭毫不避忌, 就这么直接从水里站起来,边说着边袒露着跨出浴桶,自顾自地擦干身,穿上小兵准备的小厮衣裳。
她这话很隐晦,但聪明人一听就明白,这是说刘协脑袋比刘辩灵光又如何,年纪只有那么点儿,逃不了被人摆布的命运,今后诛杀了董卓,也只是一副“号令诸侯”的旗帜而已。
小夭不是心狠的人,刘协她可以好好护着,只不过那个位子绝不可能交给一个ru臭未干的小毛孩儿。
吕布也不知道在没在听,眼睛直勾勾斜向下盯着。视线尽头是少女美好诱人的身姿,白得晃眼,红得惹火。
可惜很快就被衣服遮去,他喉头急促耸动几下发出郁躁的吞咽声,最终背过身去。
紧接着又重重薅起一块布巾,就着女人的洗澡水沾了在身上胡乱擦拭几下就躺在了角落里用木板架起来离地一尺来高铺着厚厚兽皮的床上。
闭目,眼不见心不烦。
小夭穿好衣服,一看已经睡下的英俊男人,心头好笑。
看看四周,除了矮几前的软榻没别的地方可以给她睡,她嘴角一撇,踱步到床前,也不说话,就这么低头把人从头打量到尾。
特别是亵裤那处不安分的地方,如果眼神能凝成实质,估计吕布会直接被看得喷出来。
“嘭!”
吕布忍无可忍,鹰隼般的眼睛陡然睁开,继而翻身而起,大步走出营帐,没一会儿又抱着厚厚一叠被褥回来。
棕垫铺在床边,被褥却全都留在了床上。
他只扯了一条薄毯草草遮在腰间,长腿半屈起,肌rou虬结的手臂往后一枕,就这么眉心紧蹙地再次睡了过去。
小夭围观全程,这时忍不住眨眨眼,果然是火气重身体好,这么冷的天也敢光着膀子睡地上。
不过看看床上厚厚的被褥,她两边嘴角上扬,顿了顿就爬上去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一晚上的颠簸,其实现在她身心都疲惫到了极致,不知道为什么,吕布在身边竟然让她很是安心,闭上眼还没来得及多想,已经沉沉睡去。
吕布蓦地睁开眼,从地铺上半支起身侧首,就这么保持别扭的姿势静静地看了看小夭睫毛下投出的大片Yin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
翌日,小夭醒来的时候帐内已经空无一人,旁边的地铺一片冰冷,吕布显然已经起来很久。
翻身下床,穿戴整齐之后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人,就听帐外有声音,“苏公子可起了?” 听声音正是昨晚守夜的小兵,这就叫上苏公子了?吕布不声不响的,动作还蛮快的嘛。
“进来。” 小夭控制着声线低声开口。
小兵立即就掀开帘子进来,手里端着吃食,望着小夭笑得见眉不见眼,“苏公子吃早饭!”
“吕、你们将军呢?”
她虽然说是要做吕布的小厮,但他手底下的人又不是瞎子,当然知道她“身份”不同,完全没有把她当初同僚反而当成半个主子来伺候,小夭也就不跟他扭捏。
“相国遣使来传,将军天未亮就进城去了。”
小兵放下手里的东西又去收拾床铺,见床铺虽然有睡过,但并没有什么别的痕迹,心下有些失望,见吕布带个美人回来,还以为他们并州军要办喜事了呢。
董卓这么快就要有动作了?小夭没注意小兵的哀怨,眉心轻蹙着想心思。
在董卓眼里,吕布就是条听话的狗,保镖兼打手,刘辩刚死就召吕布过去,估计是要干什么坏事了。
小夭摇摇头,只有等吕布回来才知道。
……
吕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一身戾气隔得老远都让人瑟瑟发抖。
小夭在营帐里悠然地翻了一天被吕布拿来垫酒坛子的几册书简,外面响起马嘶时才合起来,朝门口迎接过去,正好跟冲进来的男人撞到一起。
鼻梁碰上硬得跟石头一样的胸膛,痛得她捂住鼻子低低得嘶了一声。
随即又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杀人了?” 小夭揉着鼻梁,目光灼灼望向吕布。
他混合了鲜卑血统的眼珠褐中带蓝,眼窝很深,此时黑着一张脸,杀伐之气扑面而来,一看就是在外面受了气。
“董卓怎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提到董卓,吕布眉头狠狠蹙紧,一声不吭,进去就一屁股坐下来想要薅常备在营帐里的酒坛子,却被小夭走过来一把挥开。
他也没硬要,手臂撑在大马金刀坐着而屈起的膝盖上,似乎正在竭力压制内心的火气,良久才出声。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