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也不知道余家人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顺子他爹和几个弟弟去镇上买年货,听到镇上的人在议论,余家在牢里不安分,被打了。”廖氏一脸痛快道。
在和张木桩说话的二牛也转过头来:“怎么在牢里不安分?”问完又看向张木桩:“咋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狱卒回家和自家媳妇说了,那媳妇正好出来买菜,就传得众人皆知了,听说昨天晚饭,牢里发的饭菜是馊的,余家人不乐意了,徐氏就怂勇丈夫儿子闹来着,说他们草菅人命啥的,闹得狠了,把其他的犯人也带动起来,差点没破牢而出,狱卒把余家人一顿狠揍,这才把大伙给镇住了。”
青蕊咂舌,这徐氏还真是搅事Jing,都进到牢里了还能惹场这么大的风波,真不是一般人。还好当初买余家的地的时候她老成,把该走的程序都走全了,不然以后肯定麻烦事不断。
廖氏听着别提多解气:“叫她横,以为还是在村里,大家伙为了清静,又都看在这些年的水土情上不搭理他们,他们就以为自己能耐了,都进了牢里还蹦跶,要我说,揍一顿都轻了,把徐三娥拉出去打板子才得。”
“打了。”张老二道:“早上县太爷听说昨天牢里的事,气狠了,一大早就把人提出来过堂,余家人还张嘴闭嘴草菅人命,县太爷就一人赏了五板子,徐大婶带的头闹事,打了十板子。我们买年货回来的时候,一家子正被牛车拉回来,其它人倒还好,徐大婶已经去了半条命,连哎哟都喊不出来了。”
“活该,让她挑事。”廖氏心里那口恶气终于出了,昨天徐氏挑拨男人儿子要揍她,今儿个倒好,让别人揍惨了,真是老天有眼。
青蕊和二牛对视一眼,眼里都有震惊,十板子对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已经是很重的刑法,要是身子骨不好的,可能挨不住人就没了,安通这是被徐氏气惨了,这才下了狠手,虽说徐氏罪有应得,要是人真的被打死了,安通也少不了惹来麻烦。
这事怎么说也因他们而起,要是连累安通,实在于心不忍。
青蕊想了想,对唐氏道:“娇娇,能不能麻烦你件事儿?”
“嫂子你有啥事直接吩咐就成。”唐氏笑道。
青蕊拿眼瞪她:“啥吩咐不吩咐,只是想请你去余家看看他们伤得咋样?”廖氏恨极了徐氏是绝对不肯去的。
“妹子,你莫不是还没睡醒吧?”没等唐氏开口,廖氏就抢先道:“你忘了昨天余家人咋样大闹你和二牛兄弟的喜宴了。”
青蕊道:“没忘,怎么会忘?只是嫂子……”她便把自己的顾虑说了。
张家人都不出声了,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二牛也不想连累了安通,便对唐氏道:“还请弟妹帮个忙。”
“说啥帮忙,不过是走几步路的事情,我这就去。”唐氏说着就往门外走。
廖氏站起身道:“娇娇,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为了青蕊好的事情,她必须去。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两人回来了,唐氏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廖氏怒气冲冲,比一身寒气还重,青蕊暗猜,廖氏不会又和徐氏吵起来了吧 ?
许氏赶紧给两人倒了杯热水,待喝了水,坐下来烤了火,青蕊才问:“咋样?”
“不咋样。”廖氏气呼呼回。
青蕊看向唐氏。
唐氏笑看了自家大嫂一眼,道:“我们俩压根门都没进去。”
“为、为啥?”青蕊不解。
廖氏便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倒了出来,大骂道:“这一家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托生的,一个个坏透了心肠,还总觉得别人坏,要不是为了妹子和县令老爷,我撒尿也不朝余家那边天。”
听到这话,男人们都皱了眉,女人们捂了嘴,张木桩咳嗽了一声,廖氏才发觉自己这话太过了,忙打着哈哈道:“我是气极了,什么话都冒出来了,别介别介啊。”
青蕊忍不住笑了,廖氏啊,真是率直。
事情是这样的,廖氏和唐氏冒着寒风来到余家,余家大门紧闭,两人敲门说明了来意,余家的媳妇们却在里面骂她们,说她们是去看余家笑话的,两只黄鼠狼,廖氏气得直想踹门,被唐氏拉住了,末了,两人准备走,徐氏又在里面骂了起来,那话别提多难听。
照这情况,徐氏还能隔空骂人,应该是死不了,原本她准备拿点药给她续命,别死了还影响了安通,既然这样,就让她多受点罪。
她握住廖氏的手,歉意道:“怪我怪我,早知道他们如此不识好人心,就不让你们去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今年的年夜饭我们包了,你们就别动手了,去我们家吃。”
“这咋好意思,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廖氏扫了一屋子的人一眼道。
青蕊道:“人多才好,热闹,我就喜欢热闹。”
“蕊儿说得对,你们都去,给我们家增添些人气,明年才能更红火。”二牛也道。
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自然不会再客气,欢欢喜喜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