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草木灰准备上山去给果水追肥。
廖氏担心道:“小心点,山路现在虽然平坦许多,但仍旧有些陡峭,别逞能了。”
“我知道,要是不舒服我立即停下来,但现在我真的能干,这满身都是劲,要是不找点事做,在家憋得慌。”青蕊笑着安抚。
廖氏摇摇头:“真不是知道你是啥托生的,这么爱干活,这辈子是不是富家小姐,从没干过活啊?”说着抢过她的担子自己挑上往山上去。
青蕊心里一暖,似乎自认识廖氏开始,她就在帮助她,无论事情大小,只要她见着了没有不帮忙的,真是个贴心的大姐姐,她跟上去,笑道:“上辈子估计也是穷人,只是没活够,这辈子把上辈子没干完的活接着干。”
这话既是玩笑,也是实话。
廖氏扯了扯嘴角:“真拿你没办法,老罗家娶了你这样的媳妇,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瞅瞅这家业置办得多好多大,不说村子里,就是府城上哪个不羡慕的?”
“嫂子你别眼里只有我这个妹子,把你二牛兄弟给忘了,自从他的腿恢复后,家里大部分收入都是从他那里来的,我这纯粹是小打小闹。”昨天晚上下了雨,路面有些滑,青蕊在路边捡了根树枝撑一下,免得滑倒。
廖氏就乐了:“你瞅瞅,能干持家也就罢了,还这么护男人,也我是个女人,要我是个男的也喜欢你。”
这话逗得青蕊开怀大笑。
廖氏也被自己逗乐了,笑得险些滚下山去,还好自己麻利稳住了,上了山,一边帮青蕊追肥,一边问:“不知道勤学在京城咋样了,他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听说朝廷里那些当官的都欺负新来的。”
“不会吧?”青蕊挥出去的镰刀一顿,想到什么道:“不过林儿的义父说他在京里认识不少当官的,已经帮狗儿打点好了,他应该不会受欺负。”
“那应该就不会受欺负了,荣爷也是个有本事的,还认识那么多当官的。”廖氏也道。
青蕊点点头:“他那人,除了嘴臭了点,旁的还是蛮好的,这些年待林儿也是视如已出。”
“他都一把年纪了,咋还不成亲?家里老人就不催?”廖氏奇怪问。
青蕊笑道:“我也是这样说过他几回,但他说不想成亲,他嫌女人麻烦,再一个,他家就一个哥哥,再没旁的长辈了,我看他那兄长也是极疼他的,估计不会勉强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原来如此。”廖氏便不再多言他的事情,专心施肥。
再说狗儿这边,确实在翰林院过得比驸马丁赋还好,朝中官员不止楚荣打了招呼就连鲍昌寿奉楚睿的命令也暗示过他们不可欺负狗儿,否则就回乡种地去。
那些官员起初只是畏于强权,可后来与狗儿相处,发现他是有真材实学的人,为人又比较谦虚好学,对他们这些前辈也是恭敬有加,都打心眼里开始喜欢他,倾尽自己所学的教他,看着他一天比一天学问好,他们不知道有多高兴。
狗儿一天天长大,身材相貌都越发好,香香也是如此,以前便是个画里走出来的小仙童,这几年相貌长开了,完全遗传了安氏的美貌,甚至已经强过安氏,狗儿心里对她更是喜欢不已,只想快些长大,好把香香娶回家好好疼爱。
只是秦家近来都有了心事,听狗儿的意思,皇上几番诏他去御书房,有意升他的职,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升职了,足以证明他们的眼光是没错的,这孩子将来一定能位极人臣,现在捐官的制度已经正式取消,旁的路子还没走通,等个一两年孩子们就大了,到时候两个孩子要是成了亲,秦家真是配不上啊。
前几年香香不懂事,看着父母整天唉声叹气的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如今长到十三岁了,渐渐懂得了他们是为了自己在担心,连带着她也开始有了想法,狗儿待她好,她高兴之余又觉得忧愁,她心里对狗儿也是越来越在意,所以对他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在意起来。
特别是看到有千金小姐下帖子邀请他去赏花赋诗时,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哪便狗儿从未有应过那些帖子,渐渐的,她便开始自卑起来,越发不敢见狗儿了。
狗儿感受到香香的异常,自是明白是什么原因,上值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了,这天,楚睿闲来没事往翰林院去巡视,见到狗儿在走神,便问他怎么了,狗儿吞吞吐吐将事情说了,楚睿大笑起来,说了句让他放心就走了。
回到寝宫,楚睿便问鲍昌寿:“如何才能让秦家闺女配得上罗勤学呢?”
“这个……”鲍昌寿其实早就在自家弟弟那里听说过秦家的事情,也知道秦家原先就想捐官改换门庭,可是后来捐官制度取消了,秦家便没了门路,至今为此事焦头烂额的,但他又不好无缘无故提起这事,如今皇上终于开口了,他是该好好帮帮秦家才是。
楚睿见他吞吞吐吐的,有些不高兴了:“让你说就说,拖拉什么呢?”
“那皇上,奴才要是说得不好不对,您可不能怪罪奴才。”鲍昌寿在宫里待久了,任何事情都想着先保全自己。
楚睿白